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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學(xué)武之人的習(xí)-性,包括他在內(nèi),都會有這樣的沖動。直覺告訴他,他們這次去見的人不會是什么容易對付的角色。進(jìn)了城門往右沿著護(hù)城河走,這條路上人比較稀少,所以他們?nèi)齻€這么奇怪的一行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路不是很長,卻曲折蜿蜒得很,上將帶著他們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就像在一個迷宮里走來走去一樣,在轉(zhuǎn)了第八次彎之后季朝陽成功地認(rèn)不得回去的路了,心里由生一絲絲的不安感。人是會這樣的,當(dāng)自己處于一種未知的沒有把握的環(huán)境下,心里便會產(chǎn)生恐懼,甚至開始幻想未來可能的結(jié)果。很快,四周的景色不再是護(hù)城河,而是換成了城墻,這么說,他們一直在樾安城的邊上活動。季朝陽發(fā)呆的當(dāng)口,他和程羽飛已經(jīng)被帶到了一排木屋前,三個小木屋呈階梯狀從左至右分布著,走近了看還會發(fā)現(xiàn)中間的小木屋正好建在了護(hù)城河之上,河水在下面嘩嘩地流著,左右的屋子支撐著它,真的是別具風(fēng)格。上將將他們帶到屋子前,還有三丈的時候就不再前進(jìn)了,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退了下去。“恭候多時了?!?/br>雕花木門是閉著的,顯然里面的人是用內(nèi)力來感知他們的存在的,季朝陽深吸了口氣,里面有高手!而且不在他和程羽飛之下,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不在程羽飛之下。門柱上雕著的二龍戲珠十分袖珍,只正好雕刻在與季朝陽視線相齊平的地方,雖然小,但是雕刻得栩栩如生,細(xì)微之處都一一刻畫出,只消輕微一瞥,便可辨出它與普通雕刻的不一樣之處,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師之手。距門還有兩三步的時候,兩扇門已經(jīng)自動朝里打開,門板發(fā)出“咯吱”的聲音,不刺耳,聽著倒是很溫和。這樣一來,屋里的情形一覽無遺地展現(xiàn)在季朝陽的面前:主位上只坐著一人,那人看上去和許栩是差不多的年齡,月白色的青衫,布料是極舒服的絲綢,袖口和腰帶邊子上都是用金絲線繡的。腰間系著的玉通體通透,成色極好,兩塊玉呈合抱狀,完美地貼合在一起。怪怪,季朝陽嘆道,這玉市面上至少能賣到500兩黃金,嘖嘖~有錢人就是有錢人。“程大盟主,季公子,請坐?!闭f話的是坐在主位右手邊位子上的人,眉目間略帶柔意,清秀高雅,白衣勝雪,更突出了他皮膚的白皙,同是淡雅,與主位上那位不同的是他顯得更為成熟,眉宇間的自信之色在見到他們之后不減反增,使得他本人的光彩更甚。季朝陽坐下之后又細(xì)細(xì)打量了下站在說話人身邊的那位,似乎是說好了一般,他身上的袍子是濃郁的黑色,與那雪白遙相呼應(yīng),黑衣人的腰上系著一把刀,刀鞘上的黑金紋路閃著黯淡的光澤,看他硬朗的身軀和周身散發(fā)的氣勢來看,此人是個武林高手。白衣公子招呼人給他們上了茶,笑道:“兩位來得很快?!?/br>程羽飛把這句話當(dāng)成了挑釁,狠戾道:“當(dāng)然,沒有這位魔教教主快?!闭f著程羽飛把目光移向了他身邊的黑衣人。季朝陽也不驚訝,原來他就是魔教教主,原來高手都是長得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像凍了千年的冰塊一樣,就和自己身邊那位差不多。顯然,我們的天下第二把自己撇除在了高手之外。白衣公子回以淡淡一笑:“程大盟主謙虛了,只是些花拳繡腿而已?!?/br>季朝陽怎么聽怎么不對勁,老覺得這兩個人不是在相互夸贊,而是有種針鋒相對的意思在里頭。喂喂,別一開始就和別人杠上啊。季朝陽用眼神給程羽飛示意,奈何人家的眼里此刻沒有他。“丞相日理萬機(jī),何必牽涉武林之事,指使人污我明揚(yáng)山莊?”程羽飛此話里的人看來指的就是小玫。欸?原來小玫是暗中和朝廷的人勾結(jié)的……什、什么!這個白衣人是當(dāng)朝丞相?!難怪長了一張老狐貍的臉。季朝陽腹誹道。白衣丞相官方地答道:“此事從何說起?定是有人要挑撥朝廷與武林之間的關(guān)系,程大盟主可曾調(diào)查清楚?我們只是拿回了本屬于我們的東西而已?!?/br>話不長,聽得季朝陽是一頭霧水。他就覺得,這個屋子里的人,只有他被排除在外,其他人都懂彼此話里的含義,他們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唯獨(dú)他一人,一臉的茫然。這種被孤立的感覺真不好。季朝陽無奈地?fù)狭藫项^。程羽飛抿了抿嘴唇,丞相話里的意思是打算舍棄小玫這個棋子,若是逼急了他,說不定他會直接派人滅了小玫的口,小玫是他明揚(yáng)山莊的人,豈容他人隨意處理?到時不管小玫說什么,他都會一改否認(rèn),甚至反咬一口,這樣對明揚(yáng)山莊反而不利。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用刻意地討個說法,他此次來是為了討回許栩,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說。“我們的東西?丞相說笑了,許栩是我明揚(yáng)山莊的人,他和朝廷沒有什么瓜葛?!?/br>程羽飛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主位上那位的神情,唯獨(dú)一直觀察著眾人的季朝陽不小心瞥到了,主位上的那位公子不耐地皺了眉,尤其是在程羽飛說到“他和朝廷沒有什么瓜葛”這句時。唔……白衣公子是當(dāng)朝丞相,那主位上的這位身份必定更加得尊貴,那……他會是誰呢?其實(shí)最大的那個可能性已經(jīng)擺在了那里,季朝陽只是不敢去相信。“程大盟主不是不知道許栩的身世,追根溯源,他都不能算是你們明揚(yáng)山莊的人,他不屬于這個武林?!?/br>“很久以前,就有了許栩身世的傳言,我不知道這個流言是怎么在武林上傳開來的,一開始,朝廷里的大臣們都不相信,時間越長,懷疑的人就越多。大臣們后來紛紛提出要找出許栩這個所謂的皇位繼承人,于是我們采取的措施是將人秘密地緝拿回來。后來流言愈來愈兇,朝廷開始分化出兩黨,其中一撥人揚(yáng)言要保持皇室血統(tǒng)的正規(guī)性,要求把許栩接回朝廷?;噬献匀徊粫试S這種事情發(fā)生,所以我們必須將許栩帶回來?!?/br>[2013-04-09118、談判局面]“你們把他帶回來的目的是什么?”季朝陽沒來由地忽然想問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幾個人全都盯著他看,好像他說了什么諱莫如深的事情一樣。程羽飛玩味地笑了笑,道:“你不知道嗎?”季朝陽呆呆地?fù)u了搖頭,難道他應(yīng)該懂嗎?背脊上泛起一股涼意,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殺了他……或者囚禁他?!焙谝氯岁幧亻_了口,不僅聲音冰涼刺骨,而且說的話也是讓人陣陣寒意。季朝陽懵了一下,懷疑是不是他耳背聽錯了,殺了……是殺了的意思嗎?白衣公子笑得溫潤,仿佛聽到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解釋道:“這只是其中兩個選擇?!?/br>這兩個已經(jīng)夠駭人了,季朝陽想,簡直就是不給許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