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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看過了徐肅與父皇的信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徐肅這五年的事。 顯然徐肅也明白這一點,寥寥幾句把五年的邊關(guān)生活又總結(jié)了一遍。這些日子有過無數(shù)人這么問他“駙馬這五年做什么了?”,被問得多了,背也要背熟了,所以說得極為順溜。 容婉玗接著問:“前兩年涿州還算安穩(wěn)的時候,你為何不回來?”她最近把徐肅的五年細細琢磨了兩遍,這是她一直沒有想通的事。 徐肅想了想,回道:“涿州離京城路途遙遠,況那時候無人知我是駙馬,回京實在艱難?!边@話確是真的。 容婉玗又問:“那后來到了定州,那時定州戰(zhàn)事未起,駙馬又為何不回京?”話中是疑問也是質(zhì)問,只是容婉玗語氣溫和,說得又緩慢,一點沒顯出盛氣凌人的感覺。 徐肅皺了皺眉,悶聲回道:“那時我身為千夫長,必須恪守軍令,不能擅自離開定州城。” 這話就說得有點虛心,容婉玗自然聽得明白。徐肅到了定州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個千夫長了,就算不能離開定州,想要跟京城聯(lián)系上的辦法總還是有的。 就算那時候戰(zhàn)事緊張,徐肅是確確實實沒有回京的辦法。那么在半年前,當文宣帝剛剛得知駙馬未死的時候,本想著駙馬和公主多年未見,必定會希望盡早回京跟容婉玗團聚。文宣帝還想要下旨特許邊關(guān)一隊軍士護送駙馬回京。 可沒想到徐肅在回信中主動拒絕了,言明邊關(guān)戰(zhàn)事快要結(jié)束了,這個時候如有人提早歸京,恐怕會使得邊關(guān)將士人心浮動,對戰(zhàn)事不利。 文宣帝還挺高興,果然駙馬出外歷練五年,做事更加妥帖了。 只有從小心思細膩的容婉玗覺得不對,駙馬這番說話,表面聽起來是為了戰(zhàn)局安定,不想軍中人心浮動。可細細一琢磨,似乎是有點不想提前回京的味道,似乎駙馬巴不得回京的時間能遲一點。 他這番回話,根本不像是個與妻子祖母分別五年、想要迫不及待回京的駙馬所說的??蛇@偌大京城中徐肅不想見的、甚至想要退避的,好像也只有她這個公主了。 容婉玗盯著他面上略有煩躁陰郁的表情,猜測道:“你不想回來?” 她本是隨口一問,可徐肅偏偏被問得噤了聲,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徐肅居然默認了? 見駙馬這副樣子,容婉玗身后的兩位嬤嬤不動聲色,像是無動于衷。幾個丫鬟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容婉玗怔忪,隨后唇角綻開一個笑?!锰民€馬不想回京?這倒有意思了! 她放松肩背,朝椅后的軟墊靠去,語氣比起方才稍顯得鋒利:“你初一回來,就帶回個懷了身孕的女人,還有你的妾生女,可是在對我不滿?” 容婉玗這話并不是亂說的。徐肅作為一個駙馬,這五年來在邊關(guān)無人問津的時候有個把女人,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連前朝駙馬在成親前通曉人事,也得有幾個通房丫頭; 就算徐肅舍不下人,把人從邊關(guān)帶回京城了,把方筠瑤安置在京郊別院當個外室穿金戴銀好好養(yǎng)著,容婉玗也能睜只眼閉只眼,絕不會揪著他的錯處不放。 畢竟她的皓兒都四歲了,徐肅再怎么說也是皓兒的父親,皓兒盼了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盼回了父親,好不容易能補上父親的缺憾。她既不想跟徐肅鬧騰,也沒心力跟徐肅去扯那些情啊愛啊的。只要皓兒能開開心心的,徐肅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她就滿足了。 只要他們離得遠遠的,不來礙自己的眼。 可徐肅偏偏把人帶進她的公主府了,逼著她和徐老夫人同意讓妾進門,這可就是上趕著作死了。 徐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婉玗,我不想與你爭執(zhí)。只我和瑤兒在邊關(guān)就行了妾禮,如今樂兒都兩歲了,瑤兒腹中又懷了我徐家的孩子,瑤兒是必定要進我徐家門的!” 樂兒?想來應(yīng)該是奶嬤嬤懷里那個小姑娘的名兒了。 容婉玗沒接他話,反問道:“你可知道皓兒的存在?” 徐肅沉默片刻,答道:“跟京城的人聯(lián)系上的時候無人提過,我也是回京后才知道有了皓兒的?!边@話是在側(cè)面地為“方筠瑤為什么懷孕”做辯白。 畢竟在六個月前,京城就得到了“駙馬未死”的聲訊;而方筠瑤腹中之子,剛剛顯懷的模樣,約莫是四個月的樣子。算算時間,徐肅已經(jīng)跟京城聯(lián)系上后的一月內(nèi),方筠瑤才懷上孩子的。 明明前腳剛聯(lián)系到京城,解釋開自己未死的誤會,后腳就搞大了小妾的肚子?徐肅這番舉動,恐怕外人一聽都會覺得徐肅是故意在打容婉玗的臉。 如今徐肅這么一回答,意思就是“我和京城聯(lián)系到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四年前就給我生了個兒子,所以把方筠瑤肚子搞大了,也是為了傳宗接代,不是什么不可原諒的事”。 容婉玗端起茶抿了一口,懶得在這種事上多費口舌,換了個話題閑閑問道:“你要把方筠瑤接進府?那如果方筠瑤生了兒子,你讓皓兒如何自處?” 其實她也就是隨口一問,畢竟無論如何,方筠瑤也是進不了這公主府的。若把她逼得狠了,自然有父皇和母后出手替她收拾。 她這么一問,只是想聽聽自己這個離家五年的駙馬心中是怎么想的。 徐肅斬釘截鐵道:“皓兒自打出生就被陛下破例封了世子,自然不需要我徐府這一份家業(yè)?!彼卮鸬煤芸欤緵]有思量,顯然是先前就想好的回答。 容婉玗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輕嗤一聲表示嘲諷——言下之意就是說皓兒有世子的身份就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而方筠瑤生下的孩子繼承這徐家家業(yè),才是合理。 雖然自己的皓兒作為世子,作為她堂堂嫡公主的兒子,確實看不上徐家這份沒落的家業(yè)。不過這里可是她的承熹公主府,讓個外人登堂入室,還得給她肚子里的種備好家業(yè)?她方筠瑤有什么依仗,敢讓自己給她這份臉面? 更何況,徐家家業(yè)?他徐家還有什么家業(yè)?徐家在徐肅父親那一代,家中光景實在蕭條,鋪子盤得七七八八,除了每年年初跟佃農(nóng)收些租子,還有什么家業(yè)?而如今的徐家家業(yè),都是她過府后,由宮中帶來的嫁妝跟人來打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 ☆、懷疑 容婉玗懶得委婉,果斷反問道:“皓兒是你徐家堂堂正正的嫡子,居然還得給別人肚子里的種讓位?” 她“別人肚子里的種”這個說法把徐肅氣得不輕,那冷淡又不甚在意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對著一個失了本分的青樓妓子品頭論足,像她一指頭就能摁死的不值一提的東西。 徐肅沒咽下這口氣,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