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書迷正在閱讀:棄受翻身逆襲記、(大唐雙龍傳同人)穿越之圍觀大唐、皇家媳婦日常、石警生、[ABO]全民偶像、若這甜蜜外殼注定由你剝落、神獸養(yǎng)殖基地、且共、神君的命定桃花、非典型性營業(yè)
如今重潤郡主與相府三公子互生情意,微臣覺得大有不妥。” “微臣卻覺倒也無妨?!绷硪晃荒贻p官員輕笑著接口:“相爺膝下三位嫡公子,其孫兒一輩共十三位。其中一半入了朝堂,各有一番作為?!?/br> “只是這三公子許清鑒為人淡泊,無心官場,堂堂相府公子只入了翰林做起了閑官,從來不受相爺器重。重潤郡主若與他結(jié)親,未必能從三公子那里得到什么?!?/br> 見旁邊有人要駁斥,他擺擺手示意自己還沒說完,接著道:“更何況如今相爺已逾古稀之年,去年咱不還見他一個趔趄跌下那漢白玉階、回府修養(yǎng)了大半月嗎?相爺老態(tài)龍鐘,思路遲鈍,這兩年在朝事上的精妙見解也越來越少。”輕嘲了一聲:“呵,在朝中再留個一兩年便到頭了?!?/br> “再者說,郡主若嫁給三公子,三公子即為郡馬,按例是要隨郡主回其屬地的,又如何能與相府聯(lián)絡?若郡主此行果真為選婿而來,能配得上她的身份的也必定是重臣之子?!币姳娙硕枷萑氤了?,又道:“重潤郡主與相府三公子,身份倒也合適。三公子無心入仕,胸無大志,做這郡馬再合適不過。” “而等郡主回了虔城稟明父親,再著人來京議這門親事,三媒六聘來來回回備全了,怎么說也是明年的事了?!?/br> 承昭太子聽了,覺得言之有理,此事遂不再議。 只是他們都以為重潤郡主想與相府結(jié)成姻親是想為她父王借勢,卻都考慮得太長遠了。 重潤從沒想與相府結(jié)親,只需利用三公子給他的祖父——許相爺傳個話。 * 那日賞花宴上,重潤似乎挑中了幾個看得上眼的。只是到底中意哪個,卻還拿不定主意,今日便又請了承熹和魏明珠來一起商量。 清風樓的雅間內(nèi),黃花梨木雙拼月牙桌一頭坐著公主明珠和重潤三人,重潤平日一身騎裝,跟那俊俏男兒也別無二致。今日卻特地換上了一身掛袖雙結(jié)海棠紅裙,雖這垂落腳踝的寬闊裙擺穿得她不自在極了,卻是極美,一身海棠紅更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 承熹這里坐在一旁看她,只見她修了眉畫了淡妝,側(cè)臉線條精致,璀璨的銀珠花鈿垂落眉間,美得驚人。那串金鈴仍系在她瑩白皓腕上,十分靈動。 連承熹不由多看了幾眼,更別提對面的三公子許清鑒了,直垂了眼不敢再看。三公子坐在月牙桌另一頭,雙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十分緊張的模樣。 重潤看得好笑,笑瞇瞇出言道:“咱倆頭一次相遇便相談甚歡,那日賞花宴上再見,重潤覺得與三公子甚是投緣?!?/br> 許清鑒面上一紅,這話委實不知道該不該答,只好點點頭沒作聲。 卻聽重潤又得寸進尺道:“三公子豐神玉朗,雅人深致,想來這京城貴女許多都對你心生傾慕。那日賞花宴時,我見好幾個姑娘都上前與你說話,說實話,我心底有些惱?!彼朴频溃骸拔蚁肓藘扇詹琶靼祝约旱降讗朗裁??!?/br> 三公子本就面皮薄,聽得此話先是一怔,隨即白得剔透的臉漲得通紅,想要解釋兩句又礙于二人身份不當,卻又不想看她真的惱了自己,一時只覺手足無措。 重潤笑得明艷,雙臂貼上月牙桌,離他近了一些問他:“你可有意中人?” 許清鑒猛地抬頭,坐在他對面的重潤笑盈盈地看著他,又放緩了聲音問了一遍:“你可有意中人?” 許清鑒怔怔搖了搖頭,瞥到一旁的公主和魏家小姐神情驚訝,只覺尷尬得要命,恨不得落荒而逃。 可先前壓制在心底的那兩分旖旎情思噌噌冒頭,他又不想離開,只能忍著對面兩人的目光,簡直如坐針氈。 見他神情慌亂卻不答話,重潤也絲毫不覺氣餒,“我想了兩日,覺得自己是極喜歡三公子的。不知三公子意下如何?” 許清鑒倒抽一口涼氣,他自小熟讀詩書,平時身邊友人也都是光風霽月之輩,往常遇到的女子更是嬌滴滴的姑娘,哪有重潤這么言行無忌的? 他心中的好感才冒頭,對方卻已經(jīng)“極喜歡”了?他家中也有好幾個堂妹,哪一個芳心暗許之時不是患得患失的?再看郡主這般游刃有余,又哪里是極喜歡的模樣? 何況這才第三回見面,郡主便如此說法,未免有些唐突輕浮。 只是看她神色,卻又不像是刻意輕浮,只是言行無忌罷了。許清鑒心中無奈,她這般率真的性子雖和別的姑娘都不一樣,卻極合自己心意。見她興致正好,也舍不得對她冷臉,只好溫聲避重就輕答:“不敢當?shù)每ぶ骱駩?。?/br> 偏偏重潤不知為何,見他尷尬得要命,反倒越說越肆無忌憚,絲毫不顧忌旁邊還坐著公主和明珠兩人,“重潤心慕三公子,三公子于我無意?” 連公主和魏明珠一旁聽著都覺臉熱。卻也不知怎的,那三公子似生了根似的坐在椅上,明明僵得跟個木頭一樣了,卻偏偏忍著不離開,反倒慢慢地搖了搖頭。 那便是有意 ——好嘛,承熹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承熹一向識趣,此時人家都說到私密話了如何還能坐得?。慨敿雌鹆松戆盐好髦橐矎囊巫由侠饋?,扯著她出了雅間,還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魏明珠眼珠子瞪得老大,壓低聲音不忿道:“她在里頭不知廉恥地調(diào)戲情郎,居然得咱們給她騰地兒?” 吧啦吧啦一串“放浪形骸傷風敗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待到再想不出詞了,這才停下。 承熹笑:“各人性格不同而已?!逼鋵嵥芸闯鱿喔訉χ貪櫼呀?jīng)生了情意,這才忍了她的言語無忌。 其實,她心中是有欣羨的,重潤雖說言行無忌,卻也坦誠,心動便是心動,喜歡便是喜歡。而她自己呢?憋了許多年都說不出一句喜歡,愣是與江儼錯過了這么多年。 重潤卻能坦坦蕩蕩說出來給人聽。她方才坐在一旁聽著看著,只覺恍惚,心里頭竟有些羨慕這般坦蕩的姑娘。 如果,能對江儼說些什么……就好了…… 兩刻鐘過去,兩人還在里頭說話,也不知說些什么。明珠好奇得不行,恨不得趴在雅間門上去聽人家墻角。路過的客人忍不住側(cè)目,公主窘迫得不行,扯了她換了個雅間去等。 * 公主和魏家小姐都識趣地走了,雅間里頭獨獨留下了重潤郡主坐在對面,相府三公子許清鑒更緊張了。 見桌上有套上好的紫砂茶具,忙起身斂袖取了兩個茶杯燙過,倒了杯茶,雙手奉到重潤郡主面前,緊張道:“郡、郡主請用?!?/br> 重潤郡主忍不住發(fā)笑,“三公子今日氣色不錯,比前兩回更顯俊逸了。” 三公子緊張地笑了笑,覺得自己笑得干巴巴的,磕磕巴巴補了一句:“郡主……每日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