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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br>齊白委屈地說:“可是現(xiàn)在他生氣了?!彼劾镉珠_始有眼淚花兒打轉。“……他其實也只是別扭了一點而已。”林幾邊說:“你看,他一開始還不讓你跟著回來呢,最后還不是讓你回家了,還幫你辦了證件?”齊白眼里亮了一下,他想到之前阿墨溫溫柔柔的時候,只要是在私底下,阿墨就對他溫溫柔柔的。林幾邊看有戲,拍了一把齊白的腦袋,意味深長地說:“所以明白了嗎?他其實特別心軟,他要是實在道歉不行,就多朝他撒撒嬌嘛?!?/br>齊白嗯嗯嗯地點頭,眼睛都亮晶晶了起來。林幾邊于是滿意地回去睡覺了。他為了給齊白和齊墨騰出地方,還特意滾遠了一點,把耳朵都塞上了。火堆噼里啪啦地燒著,很快,林幾邊那邊就睡熟了。齊白頂著亮晶晶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從火堆前面蹭到了齊墨的睡袋旁邊。第137章三尺有神明(三七)“阿墨?”齊白小心翼翼地叫了齊墨一聲,見他沒有反應,又試探性地中他眼前晃了晃。齊墨看起來真的像是睡著了,呼吸平緩,安靜如雞。齊白頓了頓,小心翼翼地湊下去,輕輕碰了一下齊墨的嘴唇。很軟。有點干。齊白舔了一口,沒嘗到傳說中的甜味,反而舔了一嘴沙子。他有點委屈,于是又換了個角度,繼續(xù)親齊墨。齊墨:“……”三七:“……”正在打牌的一人一統(tǒng)一起懵逼了。齊墨:“……我要不要現(xiàn)在醒過來?”三七:“……”三七艱難地說:“現(xiàn)在醒過來,然后呢?按照人設,要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齊白就應該死透了?!?/br>齊墨:“……”一人一統(tǒng)之間陷入了沉默。最怕空氣忽然安靜。齊墨沉默了一會兒,眼看著齊白越來越過分,甚至已經撬開了他的嘴唇往里探索,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含著淚說:“我覺得我現(xiàn)在該醒了?!痹俨恍眩陀悬c裝睡的嫌疑了——按照他現(xiàn)在的人設來說,他應該是在齊白一開始靠近他就已經醒來了來著。三七沉默了一下,他說:“……醒吧。”齊墨于是就醒來了。他眼睫顫了幾下,像是終于不堪其擾,馬上就要清醒了。齊白眼里卻亮了一下,他不但沒有???,甚至連手都一起上了,靈活地把兜著齊墨身體的睡袋解開了。齊墨:“……”這熊孩子怎么就不知道點到即止呢!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眼里還有點朦朧感,似乎很不解為什么自己現(xiàn)在會是這個狀態(tài)。齊白抱著他,直接把人從睡袋里剝了出來,扒拉到自己懷里。他小聲地叫了一句“阿墨?!?/br>齊墨頓了頓,合了一下眼,把心底的絕望都壓了下去。他本來還開始假裝沒反應過來繼續(xù)睡一覺呢。結果看這死孩子的德行,怕是要一定把他弄醒才罷休了。齊墨一臉冷靜地假裝自己清醒了過來。齊白又開心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手也很不安分地開始往里面竄。齊墨:“……”齊墨臉上的神色慢慢冷了下來,他一手攥住了齊白正在他胸口亂弄的爪子,陰森地問道:“齊白?你想做什么?”他眼里含著怒氣,被強行壓了下去,看上去在瀕臨爆發(fā)的邊界。齊白傻乎乎地說:“阿墨……我在對你道歉啊。”齊墨:“???”齊墨懵逼了一瞬間,猛地坐直了身體,一手把齊白推開了。他吸了口氣,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說:“誰教你的?”齊白:“???”他難得和齊墨有了點相似的地方,不知道齊墨為什么要這么問。這種時候,他不是會消氣嗎?齊白有些懵,他說:“是之前有人教我的——這樣,你就不會生氣了。”齊墨面無表情,殺氣四溢,他問:“那是誰?”齊白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是妖嬈綻放的茉莉花?!?/br>齊墨:“……”齊白地看著他:“……?”齊墨沉默了一下,說:“你上網了?”“嗯。”“以后別亂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饼R墨沉默了一下,說:“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fā)生了?!?/br>齊白頓時委屈起來,他說:“你、你生氣了嗎?”“我沒生氣?!?/br>“你生氣了!”齊白委屈極了,紅著眼圈看著他。齊墨沉默了幾秒鐘,說:“你別亂想?!比缓缶陀痔上滤?。這下他還在自己周圍圈了一個陰火圈。齊白都要哭出來了。他焉噠噠地回去守夜,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頭頂上的長耳朵都耷拉了下來。等到后半夜,他把林幾邊推醒之后,林幾邊頓時驚了。“你怎么回事?”林幾邊從睡袋里爬出來,仔仔細細端詳齊白通紅的眼圈兒。齊白這下啥都沒說,他幽怨地看了林幾邊一眼,就自己抽噎著爬回去睡覺了。林幾邊:“???”難道是道歉失敗了?林幾邊懵了幾秒,想去問問齊白,又因為小兔子明顯表現(xiàn)出來的不合作態(tài)度有些躊躇。最后他嘆了口氣,就安安生生守著火堆守夜了。——齊墨那邊的陰火,早在齊白去搖林幾邊的時候就熄滅了。不然讓林幾邊看見,又得弄出一些幺蛾子。實在是太麻煩。齊白守的前半夜基本上什么都沒發(fā)生,林幾邊守在火堆旁,除了咻咻的風聲,還有火堆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也沒有什么別的動靜。一直到四點多,近五點的時候。這個點,往往是人最疲倦的時候。夜間除了木柴噼里啪啦的細小爆裂聲,以及咻咻的風聲,居然又隱隱約約的多了點幽怨的哭泣聲。一開始這聲音還不明顯,等到過了幾分鐘,就隨著風灌到了林幾邊的耳朵里。林幾邊的神色恍惚了一瞬,就恢復了清醒。嗚嗚的哭泣聲更加明顯。這不是女人在哭,而是男性的聲音,他哭得幽怨極了,帶著掩飾不住的哀戚。林幾邊站了起來。半夜怎么會有人在哭?他這么想著,這是不是哪個來探索沙漠的旅行者,被困到了沙漠里,出不去了。這聲音聽起來實在是太可憐了,實在讓人有點憐惜。不行,他得去看看。這個人聽著實在叫人擔心。林幾邊這么想著。他有點猶豫,要不要把齊墨或者齊白叫醒,轉念又想到,如果被齊墨叫住了怎么辦。我就是去看看,不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