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嗇小氣。他立刻安排車馬,送眾人上京。諸多臣官,帶上侍衛(wèi)隨從,排成了一路長長的車隊,浩浩蕩蕩向北進(jìn)發(fā)。 那邊大哥恰是立儲的關(guān)鍵時刻,我自然不能放過這籠絡(luò)人心的好機(jī)會。 遂一路上為他打點籌劃,宴請豪紳。再安排司徒信替大哥照料同行的官吏,每到一處,便送上當(dāng)?shù)氐靥厣嬍?,幾次下來,連一些老王爺都稱贊有加。 我見大家賓主盡歡,瞧了瞧司徒準(zhǔn)備的菜單,確是花了不少心思,既有地方風(fēng)味,又能登大雅之堂。我心中一動,也想給歲千紅捎帶一份。 何況自己馬上就要離開車隊,回封地接母親上京,再不找個借口見面,怕是很久不能相會。想到此處,更是迫不及要去找歲千紅。 可到了門前,又怕他還在生氣。向秋看我猶豫不決,語帶促狹:“公主還不進(jìn)去 29、紅豆 ... ,菜都得放涼了?!?/br> 我拉不下臉,只好死不認(rèn)賬:“我,不過是怕被他的同僚認(rèn)出,反而多生事端。這樣吧,你去替我拿進(jìn)去,告訴他我快要走了。我就在這兒等你,你們出來。”等親眼看她進(jìn)了驛館,馬上快走幾步,躲到對面的巷口,悄悄注視著動靜。 誰知不僅沒等來歲千紅,向秋出得門來,手里仍原封不動地捧著吃食。 驚詫之下,我忙拉住她:“他是還在生氣,所以不肯收下?” 見她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我著實搞不清緣由,把東西一拿,自己就要去送。 向秋才匆忙轉(zhuǎn)過身,扯住我的衣袖,一臉忿忿然:“你還送去干什么?也不看人家稀不稀罕!” 覺察出她話中有話,立刻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胡說什么呢?” “誰胡說了!”她從我懷中又奪過托盤:“他搬出府才多久,就又跟那個八公主好上了。” “我一進(jìn)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的那些同僚,見來人送東西,就忍不住調(diào)侃,說什么這幫皇姬公主,居然輪著來倒貼他歲千紅。我才知道,原來一路上,八公主是每天送吃送喝,今天也早早就把他叫走了。” 我心中不免怨懟,生氣得差點要把東西摔地上。可走到半路,卻又不舍得,讓向秋有把吃食送回去:“你順便捎上這張紙條,給他放桌案上?!?/br> 她還推托著不肯去,對我唉聲嘆氣:“公主,他這么對你,你難道就不生氣?” 我落寞一笑:“生氣歸生氣,該對他好還得對他好。若錯過了這次,咱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了?!?/br> 本以為他會馬上過來,誰知直到第二日啟程上馬,都未見他來與我話別。害我為了等他,一夜未敢吹燈合眼。 我心中怨恨。悄悄地拉過向秋,低聲問:“會不會你不小心,將字條放錯別人房了?” 她瞥我一眼,滿臉怒其不爭:“我當(dāng)然不會!必是某人流連花叢,夜不歸宿,才未曾看見留書?!?/br> 那邊大哥也在催我上車:“meimei再不起行,就來不及晚上投棧了?!蔽铱慈找迅呱?,只能不清不愿地上車。 一夜未眠,我上了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會兒夢到歲千紅受傷了,所以不能來送我,一會兒又夢到他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神思紊亂,不得其解。 混混沌沌中,車突然一剎,我也震醒過來。正奇怪,拉開窗簾,只見前方崖嶺之上,一陣煙塵滾滾。 馬蹄急響,一人單騎而出,翩翩而來。 我再顧不得矜持,慌忙下車去見歲千紅。隔著丈余高崖,我倆癡癡相望,默默無言。只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些,讓我再多看一眼。 他隔了老遠(yuǎn),突然 29、紅豆 ... 從袖口里掏出些物事,向我拋來。 我伸手去接,掌中一沉,居然是個小布袋,搖起來嘩嘩作響。打開來看,竟然是一袋子紅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勸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1)我捧著這遲來的餞行禮,嫣然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注: (1),唐代王維著。 作者有話要說:字?jǐn)?shù)有點少,可總算保住了日更~~~~ 30 30、東宮 ... 體諒到母親體弱,我本意是不想讓她奔波,誰知她硬是撐著,要去京城給父皇祝壽。既然大哥封太子,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我行到一半,便放心離開,轉(zhuǎn)到封地去接母親上京。 母妃身體一直不是太好。當(dāng)時難產(chǎn)留下的痼疾是其一,后來小侄子宴后再被我一嚇,便落下了咯血的毛病。 待我到達(dá)封地,收拾好一切,上路回京,也已然是夏至。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母親又不能吹風(fēng),盡日窩在車廂中,數(shù)次熱暈過去。我心疼得不行,只好吩咐在日間休息,等太陽下山再開始行車。 可母親剛有些起色,又怕趕不上天長節(jié),便開始催促著上車趕路。 苦勸不聽,我憂心不已,卻無處排遣。幸虧大哥那邊比較順利,省卻我許多煩心。 他們已早一步抵京,入城之日,聞訊父皇派了大隊人馬,以皇儲的車儀迎接,我心中方始大定。 沒過幾日,果然父皇下達(dá)詔書,曰皇長子秦騖祖深肖朕躬,可承宗廟,封為太子,咸使聞知。接過京中傳來的喜報,我舒眉眼笑:“我都迫不及待要看看二哥那張臉了?!?/br> 我這才曉得,原來入城當(dāng)日,父皇竟是叫了二哥去迎接。大哥行到城門,想當(dāng)然就下馬還禮。偏偏廣順侯眼毒,一眼就瞥見二哥未著朝服,猛地拉住了大哥的韁繩:“二皇子這次并非代天子行事,孫兒是長子嫡孫,無須向庶子行禮?!彼曇舯緛砭秃榱?,這么一說出來,幾乎整個隊伍的人都聽到了。 那些大哥一黨的,在后面聽了,都發(fā)出嗡嗡的譏笑。二哥的手下馬上就要反駁,卻被二哥死死拉住了。 司徒信的來書說的繪聲繪色:“他臉雖然黑,然廣順候開了口,他是再生氣也不敢發(fā)作?!?/br> 抱香抱了手在一邊感嘆:“二皇子也真夠隱忍的。放我自己身上,即使不馬上發(fā)飚,大概也會不陰不陽的損那人幾句?!?/br> 我卻不以為然,仍舊仔細(xì)讀我的奏章:“哼,咬人的狗不叫?!毙睦飬s琢磨,他大概馬上就會干出點什么驚天動地地事情來。 虧得日夜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