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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把這事交給我,就要信得過我。反正驛馬山上,定會是你秦穆隆的人!” ~? ~? ~? ~? ~? ~? ~? ~? ~? ~? ~? ~? ~? ~? ~? ~? ~? ~? ~? ~ 二哥被我嚇住了,雖沒再追問,可我心中不安,再坐了一陣,尋了個借口便要下山。 車子入城,直驅(qū)禁軍衙門。到那兒一看,才發(fā)現(xiàn)歲千紅帶了一眾去例行排練,根本沒在。 我憋了一肚子的話,無處發(fā)泄,連連灌下幾杯冷水,也澆不息心中憤恨。 我四處轉(zhuǎn)著,無意中瞥見地上有一小堆灰,上面埋著半封沒燒完的信。 我一眼辨出上頭“驛馬山”三個字,這不就是今早歲千紅貼身收藏的密件嗎?怕是他急著出去,所以沒等它燒完就走了。 我遲疑著走過去揀起信來,拍去塵灰,轉(zhuǎn)頭對抱香說:“你給我到外 50、驛馬 ... 面守著,看有人過來就吱聲。” 她嚇了一跳:“公主你要看信?” 見我點頭,反摁住我的手:“公主,你可想好了?這一看,假若被公子發(fā)現(xiàn)......你舍得他恨你?” 我掙開手來,微揚下顎,支使她出去:“就是怕他發(fā)現(xiàn),才讓你幫著把風(fēng)的!” 抱香看勸我不動,嘆了口氣,往外走著,臉上卻極不認(rèn)同。 我輕咬下唇,腦中回響著她的話,眼盯著信,往復(fù)幾次都看不進(jìn)去。 我將她叫住。話既是對抱香說,也像給自己講:“我寧愿他恨我,也不要他去送死?!眳s不知她聽懂了多少。 她腳步一頓,笑著對我點頭:“公主放心。若有動靜,咱們就以敲門為號?!?/br> ~? ~? ~? ~? ~? ~? ~? ~? ~? ~? ~? ~? ~? ~? ~? ~? ~? ~? ~? ~ 信是舅舅的字跡,料想是要跟歲千紅交代事情的進(jìn)展。我憑著只言片語,連蒙帶猜,也總算看懂了五成。且越看下去,越發(fā)覺得心驚rou跳。 信上說,威武侯為了搶奪驛馬山的位置,對下秦林下毒。再偽造信函,造成他屬意歲千紅接班的假象,為的就是一旦起兵生事,叛軍攻入京城,有人接應(yīng)放行。 因著下面被燒掉了許多,仔細(xì)看,依稀能分辨出“四月初三”幾個字,就是不知那是個什么日子。 還欲細(xì)看,幾聲急急的門響,還沒來得及收起信來,門便咣當(dāng)一聲被踢開,一束人影長長地從外面拉到了腳下。 “我說是誰在這鬼鬼祟祟,原來是四公主。” 我猛地抬頭:“怎么是你?” 51 51、胎夢 ... “我說是誰在這鬼鬼祟祟,原來是四公主。” 我猛地抬頭:“怎么是你?” 抱香著急地跟進(jìn)來:“公主......” “沒事的,我知道了!”我擺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司徒看門關(guān)上,轉(zhuǎn)過頭來,嘴角噙笑,雙眼卻惡狼盯rou般看住我手中的信:“公主手里拿的,莫不是禁衛(wèi)署里的機要書信?” 我裝著不在意,慢慢折起書函:“許久不見,你膽子大了,居然管到我頭上來了?” 他慢慢踱過來,一邊整著袖子:“鄙人在禁軍里頭供職,公主又身在禁軍衙門,我管的不算寬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不聲不響地把書信往袖子里塞,一邊轉(zhuǎn)換著話題:“你翰林學(xué)士當(dāng)?shù)暮煤玫模苓@兒干嘛來了?” 他苦笑著:“現(xiàn)在這個形勢,文官能有什么出息?我就不能仿效班超投筆從戎?”他在我手下時,曾將二哥黨人得罪了個透,現(xiàn)在這個局面,他毫無軍功,能在禁軍供職,開的自然是舅舅的后門。 我前后想明白了,聲音自然也冷肅了起來:“所以你就歸附了舅舅一派?” 他不置可否,只管攤開手掌:“不管怎樣,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還是不對的吧?公主拿了什么東西,還是老實交出來吧!” 尚未探清虛實,我哪里會輕易泄露了底細(xì)。更何況,信里關(guān)系的,可是謀逆大罪:“可笑!你又怎樣證明東西是你的?” 他見我決心無賴到底,也懶得糾纏,直接伸手就來奪信。 他追我閃,司徒信畢竟身量高大,輕而易舉,就擋在了我的前方。 我伸長了手去躲。他好不避嫌,身子貼住我的就去夠,我又羞又急,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他“呀”地一身,不僅沒放手,反猛地發(fā)力,要將我甩開。 我死不放松,身子隨之搖晃,腦門一痛,眼前白光一閃,就不省人事了。 ~? ~? ~? ~? ~? ~? ~? ~? ~? ~? ~? ~? ~? ~? ~? ~? 模模糊糊地,我像走在了一個山洞里,循著光線的來源走去,卻回到了將軍府的后花園。 記憶之中,小時候那里種了棵紅棉書,參天聳立,不枝不蔓,一到春天,喜鵲愛就在上面筑巢。每次我們要調(diào)皮搗蛋,就會被管家制止,說喜鵲是祥瑞,不肯讓我們上樹,免得壞了風(fēng)水。 轉(zhuǎn)過小道,果然老棉樹便映入眼簾。 51、胎夢 ... 樹身比以前拔高了不少,天氣尚有些微寒,它已經(jīng)開了花,任喜鵲在上面筑了近十層的小窩。 我欣喜地走過去,看左右沒人,心中一動,拉起裙角,就往樹上爬。 太陽從稀落的枝葉間,漏到眼中,泛著蜂蜜般的光澤。我邊爬邊喘,半瞇著眼,好半會才勉強能看清上方的鳥巢。 差不多要到了,卻突聞遠(yuǎn)處一人叫喊:“上頭的是誰!” 我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司徒信。他快步趕過來,斥責(zé)我道:“那些鳥蛋是祥瑞,你趕緊下來,不許亂碰!” 我不屑一顧:“要你管,那難道是你的東西?!”說完繼續(xù)往上爬。 我腳踩小枝杈,拼命拉長了身體,卻怎么也夠不著。 突然,耳邊嘰喳一聲鳥鳴。我轉(zhuǎn)頭看去,一只黑羽白腹的喜鵲飛著在我身邊繞圈。覺著驚奇,我試著伸出手去,它像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停在了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