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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干過,雖然丟人,卻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可是經(jīng)過海瑞這么一連結(jié),問題就麻煩了,變成了王廷為了報私仇,去雇傭俺答,攻擊小站,問題的惡劣一下子增加了無數(shù)倍! 如果說之前是殺頭的罪過,如今滅九族都不為過。 難怪王廷發(fā)了瘋一樣否認(rèn),可是有用嗎? 沒用! 按兵不動是真的,給俺答送金銀糧食也是真的,你說為了保護(hù)天津,人家說為了攻擊小站,根本解釋不清,而且也無從解釋。 王廷辦了一輩子案件,哪里不明白,自己是黃土泥落到了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罪員王廷,本官最后問你一遍,勾結(jié)俺答是你自己的主張,還是有人指使,你可要想清楚了!” 王廷身體一震,他多半是完蛋了,是臨死拉一堆墊背的,還是自己扛下來,那些神仙會不會良心發(fā)現(xiàn),保護(hù)下自己的家人? 王廷滿腦子紛亂的念頭,都快要炸開了。 海瑞卻是不慌不忙,今天能坐實王廷的罪過,已經(jīng)是天大的收獲了。對方畢竟是二品大員,他需要立刻請旨,罷了王廷的官,關(guān)進(jìn)詔獄。 接下來從王廷身邊的人查起,一個接著一個,誰也跑不了! 海瑞讓人把王廷帶下去,他立刻寫奏折,整理案卷,往宮里送。 …… “怎么會???” 徐階的面前,正好擺著大理寺審訊的情況,他眉頭緊鎖,胡須不停顫抖。徐階非常憤怒,他幾次詢問王廷,那家伙都拍著胸膛,向自己保證,絕對沒有問題,絕對查不到他的頭上。 可是剛剛開始審訊,他卻成了最先倒下的骨牌。 要知道在小站之戰(zhàn)后,徐階看出王廷不能留在天津任上,卻舍不得把他驅(qū)逐了,還調(diào)進(jìn)京城,準(zhǔn)備重用。 眼下倒是好了,他直接倒下了,哪怕牽連不到徐階,別人也會說身為首輔,用人不當(dāng),對他的聲望絕對是巨大的影響。 唐毅這家伙果然是一個喂不熟的狼崽子! 表面上接受了禮部尚書,卻暗中唆使海瑞,拼命往前沖,把天捅破了,這一手真夠狠的! 有本事你就來吧,看看誰能把誰斗倒! 徐階為官近五十年,在內(nèi)閣也混了小二十年,什么風(fēng)浪沒有見過,什么事情沒有經(jīng)過。兩朝元老,威望潑天,徐階的確有這個自信,利用區(qū)區(qū)王廷,還扳不倒自己。 “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 徐階咬牙發(fā)狠,其實他忘記了,如果真的信心十足,就不會如此失態(tài)了。 他的恐懼來自兩個方面,第一是王廷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唐毅那邊又有多少證據(jù);第二,就是隆慶的態(tài)度如何,皇帝陛下想查到什么地步! 弄不清楚這兩點,徐階就沒法反擊,只能被動挨打,那個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去把張侍郎請來。” 沒有多長時間,張居正匆匆趕來。 徐階老臉發(fā)紅,尷尬道:“太岳,為師一時不查,竟然用了王廷這個畜生,實在是有愧蒼生,恨不能立刻就去死??!” “師相,您可不能這么想,大明的江山還在您老的肩上,我們這些人還都指著您老人家庇護(hù)呢!”張居正關(guān)切地勸道。 “唉,老夫也不知道能照顧到什么時候了?!毙祀A唉聲嘆氣,“老夫是真的想不到,王廷竟然敢做那種事情!” 張居正倒是很坦然,“師相,這些年吏治越發(fā)崩壞,底下的人膽子奇大,沒有什么不敢做的。沒準(zhǔn)真如王廷所說,他不過是想保住天津而已,沒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 “沒用的。”徐階搖頭,“太岳,這話沒有人會相信,唐毅肯定要大做文章,到處攀扯,恨不得把老夫也牽連進(jìn)去才好。” 徐階嘆口氣,看著張居正,“太岳,你以為為師該如何是好啊?” “師相,弟子聽說唐毅和陛下談了一天,雖然內(nèi)容不知道,可是陛下的寢宮柱子上,卻多了四個字?!?/br> “哪四個字?” “九邊,南洋!” 吸! 徐階人老成精,哪里不明白,隆慶這個態(tài)度,無疑是要大查特查,一查到底,再也沒有壓下去的可能了。 “唐毅此子出手果然狠辣,老夫也想不到,他對陛下的影響力如此之大!”徐階不知不覺間,拳頭攥得緊緊的。 張居正暗自感慨,誰讓你老人家把高拱趕走了,不然還有一個制約唐毅的人物。他只是一閃念,然后就語重心長道:“師相,眼下風(fēng)浪起了,不能和大勢抗衡,弟子斗膽提議,您老人家應(yīng)該主動清理門戶,向陛下表明態(tài)度才是。” 第886章 “罵神”隕落 “真是邪門啊,老徐唱的是什么戲???” 三大謀士聚齊了,由于廷推押后,沒有完成最后手續(xù),唐毅只是個準(zhǔn)禮部尚書,這功夫要去禮部衙門,往大堂一坐,保證被天下人恥笑死,怎么一輩子沒當(dāng)過官,就那么著急? 故此唐毅只能在家里待著,做他的宅男。 眼下的局勢的確有趣,海瑞拿下了王廷之后,隆慶下旨,準(zhǔn)許海瑞查抄王家,把潛藏在大明內(nèi)部的漢jian蛀蟲都給揪出來。 以海瑞的本事,只要查下去,會揪出多少東西,連唐毅都吃不準(zhǔn)。 “按照道理,老徐應(yīng)該拼命保護(hù)他的手下,阻止海瑞繼續(xù)發(fā)瘋往前沖,可偏偏他竟然上書,要求整頓科道,清查jian佞之徒,真是讓人百思不解?。 鄙蛎鞒歼B連搖頭。 王寅悶著頭,抽了一袋小蘭花,尼古丁刺激著神經(jīng),思緒飛揚起來,“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徐階上書之前,張居正到了他的家中,師徒談了一個多時辰,多半是狗頭軍師給他的主意。” 茅坤也同意,說道:“張居正的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本來強攻王廷,只要徐階來救,就可以把矛頭對準(zhǔn)老徐,可是他這么一弄,反而把科道言官給推了出來,這一刀可就砍偏了,威力銳減?。 ?/br> “豈止銳減,是根本不能砍!”王寅黑著臉,不屑道:“科道就是一群瘋狗,馬蜂窩,收拾幾個,其他的立刻撲上來,一旦和他們陷入苦戰(zhàn),沒準(zhǔn)就會落一個高肅卿的下場。大人應(yīng)該做的是萬馬軍中,直取上將首級,如果拿不下來,就該果斷收手,絕對不能陷入消耗戰(zhàn),我說句不客氣的,大人您的底子比起徐階還差了許多。” 唐毅苦笑了一聲,“老徐當(dāng)官的時間,比我爹的歲數(shù)都大,和他拼內(nèi)力,我不是找死嗎!我倒是好奇,張居正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盤,真是值得推敲?!?/br> 茅坤張了張嘴,卻又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鹿門兄,你還有什么不敢說的?!鄙蛎鞒疾恍嫉?。 “非是不敢,而是吃不準(zhǔn)?!泵├ぬь^一笑,“索性我就說了,你們一起參詳?!?/br> 茅坤理了理思路,說道:“張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