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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草木心 作者:九塵梔子 文案 出塵從不曾懷疑自己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有任何的不值得,出塵也一直堅信,他就是自己等待了幾萬年的人,總有一天,他能重新記起她來,總有一天,她能等到他的一個回眸。 “我與他最是有緣,所以只有我修得了人形?!?/br> “他就是我生的意義?!?/br> “我的命,是你給的,若是你要,我隨時都能給你,何況不過一滴血、一顆心?!?/br> “為了他,逆天改命算得了什么?天打雷劈算得了什么?魂飛魄散永墮畜生道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出塵忘了,就算他記起了萬年前的事又如何,自己不過是他養(yǎng)育的一朵蓮花,一朵供他欣賞解悶的蓮花,一朵連面都不曾見過的蓮花。 沒了她,在萬萬年之后,依舊會有新的蓮花出現(xiàn),她,并不重要。 即使過了萬年,出塵也依舊記得他那句冰冷無情的話 “草木本無心。” 是啊…… 草木本無心,奈何總深情?為何她期盼了那么久的事,怎么在實現(xiàn)之時心底卻總是空落落的。 “我再也不會被他騙,還心甘情愿了?!?/br> 內(nèi)容標(biāo)簽: 虐戀情深 前世今生 仙俠修真 相愛相殺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出塵,佑啟 ┃ 配角:洛胤,穆瑤,云杏,照卿,夙懿,穆落,花印 ┃ 其它:虐戀 ================== ☆、佑啟 師父說,我是四海八荒最珍貴的花仙。 我生于南海之南云澤之地的千年蓮池,得幸于上古真神之一的佑啟神君的悉心照料,在蒼榕宮內(nèi)修煉三百年便得以化為人形。 我未曾見過佑啟神君的尊容,只能通過感知外界的事物判斷他的起居。依稀記得他總喜歡在午后待在竹林里獨(dú)自下棋,在蓮池邊獨(dú)自垂釣,偶爾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在我終于綻放開的那天夜里,他并不在我的身邊,但我能通過紗窗上的倒影看見他英挺的身姿與堅毅的輪廓,他推開房門提劍離去,我只來得及看見那束純凈無暇的金光向著北荒飛去。 我猜得到他要去做什么,因為他昨天又開始自言自語了,說著北荒的戰(zhàn)事,說著他心懷天下,說著他要離開許久…… 我獨(dú)自在偌大的蒼榕宮內(nèi)一待就是一百年,具體是何時化為人形,我也記不清楚,只記得有一天夜里,月光皎潔無暇,我依舊望著北荒的天空,盼望那束純凈的金光的歸來,偶一低頭卻見到池面上倒映著一張清秀的少女的面孔。既已化為人形,又受了神君兩百多年的照顧,雖不知他去了何處無從尋找,但至少讓他歸來之時能有個干凈整潔的住處也算是盡一份力所能及之事。 蒼榕宮內(nèi)凄清卻不至于冷寂,神君離去了將近一百年,這里也依舊整潔如初,許是神君不同常人,這住處自然也更有靈性一些,進(jìn)不來那些凡物俗塵,因而我每日不過為花草撒些水,給池內(nèi)的魚兒喂食,清掃門前的落葉罷了,現(xiàn)下想來那些不過都是多此一舉,花草魚兒不吃水不吃食,光是同我一般吸收蒼榕宮內(nèi)純凈的靈氣也就夠了。 在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一貫平靜深邃的夜空忽然炸開一道驚雷,那顆與月亮離得最近、即使黎明也依舊閃耀的金色星子忽然湮滅,也許是因為由金色想起了那夜神君的背影,在這空曠的宮殿里我沒由來地感到極度的恐慌,第一次沒有在池內(nèi)的蓮葉上過夜,而是在佑啟神君的書房內(nèi)。我知曉這或許會冒犯神君,但那一整夜我的內(nèi)心都忐忑不安難以淡定,即使錯了,我也不愿獨(dú)自待在外頭,想著待神君回來,再請他責(zé)罰好了。 窗外的雨勢極大,我看不清屋外的那片竹林和蓮池,屋內(nèi)燭火飄忽不定,終于在后半夜被風(fēng)吹熄。燭火百年來從未斷過,這異樣的征兆讓我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我蜷縮成一團(tuán),希望能再次變回什么也看不見的花苞的模樣,就那樣靠在門邊聽了一夜的雨…… 終于等到雨停太陽升起時,我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急忙打開門,什么也沒多想就魯莽地沖了出去,只看見一個身穿藍(lán)袍的男子立在宮門口,他的眉宇透著英氣卻同時也帶了一股溫柔的氣質(zhì),雙手背于身后,雖身形高大卻也不會給人帶來強(qiáng)大的壓迫感。 我心中十分篤定他不是佑啟神君,雖說身形十分相似,但我能從神君身上感受到一股明顯的孤傲的氣質(zhì)。 那這位藍(lán)衣男子又是誰。 他見到我時也是有一瞬間的驚訝,許是在猜疑神君宮中怎會藏著一名女子而為外界所不知。他從容地向我走近,我卻下意識地不斷退后,他也不惱不怒,只加快了腳步,眨眼的功夫,竟已站在我的面前。 “你是何人?為何在佑啟神君宮中?”他冷冷地開口,聽得出來話語中有些疲憊。 我低著頭,卻不作答,只想著昨晚的那道驚雷會否與神君有關(guān)。 他見我不言不語,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繞過我,徑直走進(jìn)神君的書房,我快步追上,張開雙手阻止他繼續(xù)前行,他劍眉一蹙,顯然已經(jīng)十分不悅:“小丫頭,你是如何進(jìn)入蒼榕宮,又在這里做過什么我都可以不予計較,但如果你要妨礙我,就算你只是個剛修得人形小女仙也休怪我手下不留情?!?/br> 我心底是害怕的,可想著神君對我的恩情,便鼓起勇氣開口道,“我是蒼榕宮中千年蓮池內(nèi)的花仙。未得神君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闖入神君的書房。” 他眉頭微展,眼底忽然劃過一絲悲涼,我見狀急忙開口問道:“神君現(xiàn)在如何?何時能回來?” 他低頭看著我迫切的模樣,沉默了許久,看向屋外那開滿蓮花的池子,黯然傷神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柔和了不少,“佑啟一生最喜蓮花,悉心照料了那么多年的一池蓮花就你一個修成了仙,可見你也是與他最有緣、最有造化的一個,”他伸出右手,捏了個訣,一柄赤紅的斷劍就出現(xiàn)在他的右手上,“佑啟,或許回不來了。我乃上古真神洛胤上神,與佑啟自小一起長大,他不喜與人接近,能與他說的上話的,四海八荒就我一個了,我雖不及佑啟法力高強(qiáng)修為高深,但倒也在四海八荒排得上號,你若是愿意,就做我門下唯一的徒弟,我會將我畢生所學(xué)教與你,也算是我為佑啟做最后一件事,如何?” 我看著那柄斷劍,悲傷由心而生,雖只有一面之緣,但我知道這就是那天晚上佑啟神君手持的那把。我低著頭,依舊不吭聲,兀自抹眼淚,也不再去管他走進(jìn)神君的書房內(nèi)做些什么,反正神君也不會回來了。 “你有名字嗎?”洛胤上神將一本一本的典籍全都裝入一個小錦囊里,那錦囊就像無底洞一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