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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次,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睅煾高€是一副怡然自得懶得理我的樣子。 “要是換成穆瑤你肯定急得火燒屁股,怎么可能這么悠哉地在這兒搗藥。”我噘著嘴小聲地嘟囔著。 師父搗藥的手終于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抱胸道:“長本事了?居然都管到師父頭上來了?” 我暗道不好,支支吾吾地說道:“不,不是,我就是打個比方?!?/br> 師父站起身來,將藥粉倒進小瓶子里,說道:“佑啟還有一個時辰便會出關(guān)了,你去準備準備吧?!彼麚]手朝著桌子上一掃,桌面上便出現(xiàn)了一身粉嫩的衣裳,我興高采烈地回昭陽宮梳妝打扮了一番,一刻也不停地奔向了華寒泉。 天君天后、鶴舜娘娘和云杏夙懿他們也都在,我早該想到的,現(xiàn)在他們都還只認為神君是他們的六皇子,。 那道屏障逐漸變得稀薄,在幾秒內(nèi)便化作了虛無,神君一身青衣從華寒泉內(nèi)緩緩走出,周身的仙氣純凈而濃厚,一股強大而令人臣服的氣息不斷地向我們。幾乎是所有人都在他走出來的那一刻便被鎮(zhèn)住了。我仿佛聽見了鶴舜娘娘輕聲地說了一句“怎么可能”。 “天君,天后,母妃?!鄙窬乐首拥亩Y數(shù)向著他們行了禮,他們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遲疑了兩秒才緩緩地點了頭,而我仿佛看見了鶴舜娘娘眼里含著些微的淚光。 他繞過云杏與夙懿,走到我面前問道:“傷口好些了嗎?”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努力地抑制住自己不要將情緒表露地太過明顯,但眼神里還是藏不住對神君的仰慕之情。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嘴唇也完全沒有動過,但我卻清晰地聽到了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縈繞著:“我回來了。” ☆、變化 我知道神君是在用法力對我說話,因為他不能讓其他人聽見這句奇怪的話。 天邊又一次溢出了七彩的霞光,萬里祥云翻騰,彩鶴谷傳來了陣陣的鶴鳴,人間風調(diào)雨順諸事太平,似乎都在歡慶著佑啟的歸來。 天君大笑著說道:“朕要宴請四海八荒眾仙,要所有的仙人一同慶賀天宮中又出了一位神君!” 佑啟點頭稱是,突然又對我說道:“既然出塵仙子的傷已經(jīng)愈合,那么洛胤上神若是想帶出塵仙子回浣玉宮住下的話隨時都可來昭陽宮接她。” 我聽這話忽然沒由來地一愣,印象中神君還是照卿時從未喚過我“出塵仙子”,而且聽他這話的意思明顯是要我搬離昭陽宮。 穆瑤陪著我一同回昭陽宮收拾東西,云杏也已經(jīng)回來了,從她的臉色就看得出她為了煉七魂寒丹確實受了不少苦,一路皆是由仙娥攙扶著回昭陽宮的。 “云杏已經(jīng)回來了,本來我住在昭陽宮內(nèi)就不合體統(tǒng),現(xiàn)在也該走了?!蔽野蛋档貙ψ约赫f道。 “一個月之后天君便要宴請四海八荒,到時在宴會上你還是見得到神君的,只要你忍過了這一時,待神君完全恢復后再昭告天下他便是當年的佑啟神君時,誰還能阻止你們在一起呢?”穆瑤安慰我道。 我忽然想起了鶴舜娘娘剛剛在見到佑啟從華寒泉內(nèi)出來時的神情:完全不像是母親期盼著孩子歸來時的模樣,她眼里噙著淚水,仿佛是痛失了孩子一般。我心下不禁一震,手上拿著的簪子也不慎掉在了地上,穆瑤問道:“怎么了?” “我想先去看看鶴舜娘娘?!蔽艺f。 清華宮內(nèi)所有的仙娥都站在宮門外候著,穆瑤與我想要進入時領頭的那位也攔住我們說道:“公主,仙子,鶴舜娘娘身體不適,不便見客?!?/br> 穆瑤與我對視了一眼,對仙娥說道:“不要緊的,我們不會打擾很長時間。” “可,可是鶴舜娘娘特地交代了……” “鶴舜娘娘若是怪罪下來我替你擔著?!蹦卢幷f道,但仙娥們似乎還是不大愿意讓開。 “穆瑤公主說的話你們都聽不懂嗎?還是你們有意與她作對?”一個傲慢的聲音忽然從身后響起,我與穆瑤一同轉(zhuǎn)過頭去,便看到穆落與她的仙娥兩人剛好經(jīng)過此地。 仙娥們一看到穆落神情明顯有些慌張,紛紛跪下說著不敢不敢,然后立刻給穆瑤讓了一條路出來。我與穆瑤有些不解為何穆落會忽然出手幫我們,但她見那些仙娥們讓道之后卻一刻也沒有再多留,向著她寢宮的方向走去,我們便也沒再多想徑直走進了清華宮。 清華宮內(nèi)一片冷清,莞辛閣的門也緊閉著,聽不到里面的任何聲音,穆瑤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里頭便傳來鶴舜娘娘帶著哭腔的聲音:“不是說過了不許任何人進來嗎?!” “鶴舜娘娘,是我們,穆瑤和出塵?!蹦卢庉p聲地說道。 里面沉默了半晌,才傳來走動的聲音,鶴舜娘娘打開門,雙眼通紅,卻還強裝著笑說:“你們倆突然來,有什么事嗎?” “我今日在華寒泉旁看娘娘似乎有些傷神,想著來看看您?!蔽艺f道。 鶴舜娘娘領著我們進了里屋,她靠在榻旁,似乎有些憔悴。 鶴舜娘娘看著我,忽然苦笑道:“出塵大概很高興吧?”我看得出來她眼底的笑意是真的在為我高興,但那份心酸苦楚的意味卻讓我感到揪心,“現(xiàn)在住在昭陽宮里的那位就是真正的佑啟神君了,你等了他四萬年對吧,他回來了,”鶴舜娘娘微微揚起嘴角看著我,我忽然明白了她為何會如此,“可是照卿走了,我的孩子……” 鶴舜娘娘說著,眼角滑下了一串淚珠,穆瑤慌張地抽出手帕為鶴舜娘娘輕輕擦拭,我卻不知該做些什么。 我感到幸福開心的事情,對于鶴舜娘娘而言是多么殘酷而痛苦…… “神君待我和照卿都不薄。我也清楚若不是有神君寄住于照卿的體內(nèi),我根本不可能見得到照卿出世,更何況看著他長大到四萬歲,可是我畢竟是他的生母,我為他受了那么長時間的痛苦,可是到最后卻也什么也沒法為他做……”鶴舜娘娘看著窗外,似乎在回想著過去的時光,睜著眼睛淚水卻像斷了線一樣,任憑穆瑤如何擦拭也沒有用。 “娘娘,佑啟神君當初魂飛魄散也還是有辦法能回來,照卿也許也會回來的?!蔽蚁胍参堪参窥Q舜娘娘,便如此說道。 “照卿又怎能和神君相比?”鶴舜娘娘說道,“不要覺得難過或者自責,我方才說了,若沒有佑啟神君,照卿根本沒有可能出世,況且,你也給了他那么美好的時光?!?/br> 我聽到這話不禁臉一紅,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鶴舜娘娘沉默地哭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天君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我們需裝作一切毫無變化一般,絕不能透露一點佑啟神君歸來的消息,現(xiàn)在四海八荒的人都以為是照卿飛升了神君。始祖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