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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跑上前來,問道:“神君現(xiàn)下如何?” 我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打緊,待師父為他渡過真氣后再修養(yǎng)一陣就好了。” 穆瑤看著我一副失神地樣子,有些緊張道:“既然不打緊,你怎么還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我抬起頭對上穆瑤的眼睛,緊握著她的手說道:“隱澤對我說了奇怪的話,他說,我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而且,他似乎很早以前就知道會發(fā)生今日的意外,在幾萬年前便做好了準備,這件事,會和他有關系嗎?” 穆瑤深思后說道:“不會的,大哥無論對何事都無所謂,沒有理由要做這么無趣的事,可,說你自身難保這又是何故?” 我搖了搖頭,若是知道,我又怎會如此郁悶?只是這隱澤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讓人看不透…… ☆、云杏 神君被帶到昭陽宮內(nèi)修養(yǎng),天兵里三層外三層地將整個昭陽宮包圍起來,除了天君與洛胤上神外其余人皆不得入內(nèi),宴會雖照常舉行,但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天宮中的不對勁,皆神色緊張,不敢肆意玩樂,尤其是北海族人,在各個地方都幾乎見不到他們,似乎是聽說了華寒泉內(nèi)的異變而膽戰(zhàn)心驚,生怕被誤會。 聽師父說,天君已下令徹查此事,所有北海族人都會受到監(jiān)視,與此事有任何牽扯的人都將受到嚴懲,而云杏也被禁足于昭陽宮的側(cè)殿。 “此事不可能與云杏有關,”我十分篤定地對師父說,“云杏不過是上仙的修為,絕不可能用得了十里冰封?!?/br> 師父輕嘆一口氣,說道:“她確實是無法使用十里冰封,但要將它帶到天宮來確是可以的,而正巧她之前回了一趟北海。” “這怎么能算做證據(jù)?那些北海族人哪一個不能趁赴宴時將其帶上天宮?” “宴會開始前佑啟便進入華寒泉內(nèi)閉關,在那之后又有誰能從我和隱澤的眼皮底下溜進華寒泉內(nèi)?那十里冰封必是在佑啟閉關前便被人偷偷藏進華寒泉內(nèi),又趁宴會熱鬧之時去到避人耳目的地方施法傷害佑啟?!睅煾冈捳f得飛快,可見他也在為此事煩惱,可我聽到說得如此條理清晰,不禁有些疑惑。 “師父,你們是不是猜到了是誰做的?”我看著師父,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只能確定此事與云杏定是脫不了干系,天君不日便會將她定罪?!睅煾钢缓貛н^了一下,看起來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此事的主謀究竟為何人。 我獨自站在浣玉宮的亭子內(nèi)來回踱步,在心底將來參加宴會的所有北海族人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若按照師父所言,十里冰封是在宴會到來之前便被放入華寒泉內(nèi)的,那在提前到達天宮的北海族人內(nèi)便只有北海太子云永霜有這本事能夠進入華寒泉,但在意外發(fā)生前云永霜一直都在和外面的仙人飲酒玩樂,根本沒有離開過其他人的視線,不可能是他施的法,可如此算來那不就沒有任何人了嗎? 我郁悶地低著頭,忽然從空中飄來了一片銀杏葉,它在空中盤旋的姿態(tài)像極了云杏起舞時驕傲自信的模樣。 我在腦海中回想著云杏曾經(jīng)驕傲自信地同我講她童年時的事跡。 突然,一段對話猛然沖進了我的腦海中: “我是看你單純傻乎乎的模樣才告訴你的,你可千萬不許告訴別人呀!我乃北海長公主云杏,如今的天后是我的親姑姑……” 天后是云杏的親姑姑,也就是北海曾經(jīng)的公主…… 以天后的修為,自然是進出華寒泉都十分自如,并且在神君進入閉關前華寒泉四周幾乎不會有仙人經(jīng)過,自然也不會有人看到天后去過那兒。 我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得倒退了三步癱坐在石凳上。 可這又是為何?難道天后與夙懿一樣,覺得照卿對他們有威脅,所以就要除掉他? 我正想得心煩意亂,忽然宮門口傳來了一陣匆忙混亂的腳步聲,我剛走出殿門前便看到一直侍奉在照卿身邊的小仙娥神色慌張一臉愁容地跑進來一下子跪在殿門前,哭道:“請,請洛胤上神立刻去往昭陽宮,六殿下,六殿下他快失去氣息了……” 我的腦子里忽然“嗡”地一聲炸得我眼前一片空白,失去任何思考的能力。怎么可能,隱澤不是說了好好修養(yǎng)就可以了嗎? 我愣在原地,任由師父將我?guī)胝殃枌m內(nèi),我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依舊恍惚,直到聽到云杏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才回了一點神。 “不,不是我!與我無關,與我無關?。〔皇俏覍⒄涨浜Τ蛇@樣的,不是我……”,云杏跪在地上手里緊緊攥著天后的裙角泣不成聲,早已不見往常那副驕傲的模樣,天后皺著眉別過臉去,似乎有話又難以說出的樣子,最后一擺手便將云杏推到墻邊。 云杏趴在地上沉默地留著眼淚,眼底空洞無神,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任憑處置。 她看向我,邊搖頭便說道,“出塵你相信我的對吧?你告訴他們,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十里冰封是怎么來天宮的……” 可我只能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天君擺手命天兵將她暫押天牢,她突然站起身來,祭出了她的嚴霜刃,竟一劍刺中了上前來的天兵,天君一驚,大喝一聲,四周的天兵天將一齊沖上去,而云杏又如何敵得過著幾十個人,還未聽見幾聲兵器碰撞的聲音便被刀劍逼得跪倒在地上。 云杏仰天大笑,嘴里不停地說著有眼無珠這四個字,天兵天將她拖起來,她經(jīng)過天君身邊時又不停地大喊大叫著:“天君!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冤枉!我沒有罪沒有罪!父皇救我,父皇……” 我看著云杏絕望頹然的模樣,心里忽然苦澀得說不出話來。天后自始至終也沒敢看她一眼,大約心里只想著該如何自保,而夙懿此時也不知身在何處……云杏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罷了,丟了也不足為惜,是這樣的吧。 我原以為所有的仙人都像師父一般清心寡欲,只會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偶爾聊聊天談談八卦罷了,卻不想,竟也如同那些凡人一般為了那虛無的權(quán)利拋棄一切相互廝殺。可縱使最后爭出了結(jié)果又如何,當初珍惜的人和物都已經(jīng)散盡了。 所有人都沉默著站在昭陽宮前,心中清楚此事起承轉(zhuǎn)合之人都知曉天君這次定會嚴懲天后同夙懿,只缺最后定罪的證據(jù)。 又過了一個時辰,師父臉色煞白地從神君寢宮內(nèi)出來,我趕緊跑上前去,問道,“神君如何了?我,我還可以剜心取血!” 師父擺了擺手,陰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隱澤也從里屋緩緩走了出來,說道:“這次,就算是你把整個心都挖出來,恐怕都無濟于事?!?/br> “你不是說安心休養(yǎng)就好了嗎?!”我沖到隱澤面前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