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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放棄蘇爾。人的一生何其長,慕亦今年才三十歲,還有大把的時光歲月,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做保證啊。 “好,那我們換個角度思考,蘇爾一定希望慕亦放手!” 葉笑笑言辭道:“這個事情我們都不要管了,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兩個人?是慕亦一個人決定的事情吧?如果蘇爾有一絲清醒,她會離開慕亦的,否則,之前為什么要離婚!” 葉笑笑不想再跟他對話,直接跑開了。 薛文習追上去,給她一句話,我等你考慮清楚。 天色漸漸黑了,秋風微涼,徐徐吹動之下,些許落葉紛紛而下。 慕亦找到的時候,他的姑娘,睡得正香,身下是一地紅色、黃色落葉,身上也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落葉。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深長的睫毛沾了淚,他拂去她身上的落葉,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來的時候,所有不安和害怕的情緒重新遮掩住,只手微微地抖動。 懷里的姑娘動了動,眼睛卻是閉著的,或許是因為很久沒有睡著了,這一回睡得很安詳,瘦削的臉蛋上露著甜美的笑容,似乎在做一個好夢。 楓林里幾盞豎立的高燈,在天色暗下之時,皆亮了起來。 葉笑笑四處找了很久,腿走的發(fā)麻,這片她進進出出看到的楓林,實在大的超過她的想象。夜色降臨,林子有些冷,她停了一會兒天,正要繼續(xù)走的時候,就見耀眼的光線,火紅的楓林深處,一個身影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仔細。 慕亦,他抱著的是.....爾爾。 她聽到慕亦喊著爾爾的名字,一聲聲帶著顫抖,每一個音調(diào)里都飽含著濃郁到快要溢出來的不安與害怕乃至恐懼。她跟著聲音走,似乎相信慕亦可以找到爾爾,但過了一會兒,她沒有再聽到聲音,自己在這片林子里走得搞不清楚方向。 葉笑笑跑過去,看到蘇爾睡得真香,心里的石頭落地,再抬頭,看到慕亦臉上有些濕濕的痕跡。最近沒有下雨,樹葉都是干的,那是淚痕,她可以確定。 慕亦的聲音壓得很低:“勞煩你通知其他人已經(jīng)找到爾爾了,我先帶她回去?!?/br> “哦?!比~笑笑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她看著眼前的人,再看懷里天真單純的人,突然覺得這兩個人是何其的可悲。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三年多,好不容易知道彼此都是愛著對方的,卻突然生出一場災(zāi)難,叫他們都痛苦不堪。 她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再回過神的時候,這里只剩下她。人找到了,心放松了,這是她才注意到,林子里是有路標的。 溫暖寬敞的臥室,微暗的光線。 在舒適的床上,蘇爾睡得有些香,耳畔有個低沉好聽的聲音。 “爾爾,遇見你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我從來不相信姻緣天注定,可你說,在那樣一個層層坐滿學生的圖書館,我一眼只看到了你呢?” “我看你翻書,摘抄文字,突然覺得這個世上有一個人適合我。” “薔薇花園里再遇的時候,我很想吻你的,只沒想到,你的動作比我還快...... ” “只要你還活著,我沒有可能會放手,爾爾,若換做是你,你也不會放手的。” “我會等,一直等到新藥研制完成,若沒有等到那一天,也沒有關(guān)系,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在一起的。” “我唯一的希望,希望自己能活得比你久一天,一天就夠了,這樣我可以好好地安置好你?!?/br> ☆、第二十七章 葉笑笑以前就有錢有勢和非常有錢有勢對慕亦進行過分析,并將她的分析成果對蘇爾醍醐灌頂,但到底非常兩個字較之沒有這兩個字的區(qū)別到底大到了什么程度,葉笑笑壓根分析不清楚,當她在慕宅見到一名年近六十藍眼睛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仿佛瞬間清楚得很透徹。 “慕氏的本事怎么好像越來越大了,我沒看錯的話,那位是Adair教授?!比~笑笑指著那位離去的老者對慕亦說道:“你不會是綁架來的吧?” 慕亦云淡風輕:“慕氏沒有不濟到要做綁架這種事。” 葉笑笑撇了撇嘴,湊近天真的姑娘,伸手小心地碰了碰她的鼻子,“要快點好起來知不知道啊—” 被人一碰,姑娘立即懨懨地撅起嘴,眼神露出不喜的神色,鼓足力氣推開,撲進慕亦懷里。 葉笑笑站在原地,插著腰,輕聲責備:“嘖嘖嘖,我丫隔三差五過來看你,好歹眼熟一下,十五年的交情抵不上三年的!” 慕亦揉揉姑娘頭發(fā),淡笑著道:“換做其他人,她剛才就用咬的了?!?/br> 葉笑笑想了想,也是,不咬也算有點感情的。 “這個給你們,下個月我結(jié)婚,到時候你和爾爾都來一下吧。” 婚帖遞到慕亦手里,很快被蘇爾奪了過去玩起來,慕亦瞄了眼上面的名字,不緊不慢道:“爾爾不會期望看到你和徐子恪結(jié)婚,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可以幫你?!?/br> 葉笑笑回了兩個字:“不用?!痹倏戳艘谎厶K爾,提了包離開。 從前蘇爾就不喜歡生人非常多的地方,現(xiàn)在亦然,但葉笑笑的一場婚禮,她卻很安靜,睜著大眼睛,不說話。 整場婚禮,慕亦稍許瞥了幾眼,只低頭看著蘇爾,她眼睛里有淚水流下來,表情卻是一如既往地干凈純真。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卻還是會流眼淚。 就如同她排斥任何人,卻唯獨不會排斥他。 讓他產(chǎn)生她記起來的錯覺。 慕亦抱著蘇爾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饒是如此,整場婚禮期間,除了新郎新娘那一處,他們這個位置,便是目光最聚集的位置。 在座的,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慕亦。前段時間,新聞曝光的關(guān)于慕亦妻子的些許消息,在加上今日所見,眾人心里瞬間清晰,新聞上的猜測不假,慕少夫人真的傻了。 慕亦考慮的很清楚,若有天蘇爾清醒過來,縱然她不希望看到葉笑笑與徐子恪結(jié)婚,但一定希望自己站在現(xiàn)場。 那些話,傳了也就傳了,她不懂,他無所謂。 蘇爾根本不吃酒店里的那些菜,也不能吃。飯點前,慕亦領(lǐng)著蘇爾向葉笑笑道別后就回去了。 最近天氣一直是陰陰沉沉的額,傍晚下起了細雨,宅外燈光通明。 外面等著一個人,撐著一把傘,正在與保安交流。 女兒慕亦駛車子過去,那人攔住車子。 “有沒有必要絕情到這個地步,這么多年,第一次到你家,我進去一下不行么?” 這個人是顧箏。 假如蘇爾是清醒的,她一定跳起來阻止慕亦。 現(xiàn)在的她不能阻止,但慕亦出聲阻止了。 “說客不差你一個,你可以回去了?!?/br> 冰冷的,不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