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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聽幾句,就有個大概的判斷。 張姑娘松了口氣:“這倒還好,也是,于家怎會請重病之人來做教導(dǎo)嫫嫫。” 夏姑娘:“估計是瞧病費了不少銀子,才應(yīng)了于家,不然,宮里退下的人,哪里這么容易請?!?/br> 兩人誰也沒懷疑豆姑娘的話,甚至都沒覺得豆姑娘這樣說,有什么不對,她們?nèi)研乃挤旁谛聛淼纳蛐γ飞砩稀?/br> 豆香兒卻覺得不好,一點都不好,沈笑梅身子上的毛病倒是其次,關(guān)鍵是心上的毛病,心病難醫(yī)多了。 那落寞的神色,透露出幾分生無可戀的味道,那種絕望的眼神,見一次,就忘不了,她以前在仁心庵里可見過不少,不想活的人,如何能治的好。 這忙幫還是不幫,真是個難題。 幫了不一定能幫好,別人也不一定領(lǐng)情。不幫的話,她又想起了嚴(yán)俏玲的前車之鑒,不做些什么,心里總是過意不去,于心不忍。 所以,這個晚上,豆香睡的并不安穩(wěn),心里的糾結(jié),一直帶到夢里。次日,她整個人懨懨的,連聽沈夫子教誨時,也不甚得勁。 沈笑梅做事喜歡循序漸進(jìn),有章有程,她有個習(xí)慣,先把事情都交代到位,才會行事,“我能教你們的,只有規(guī)矩二字,千萬別小瞧了這點,能做好的人,到哪里都有立錐之地。知書達(dá)禮,進(jìn)退有度,便是我對你們的要求。首先,咱們先得學(xué)會識、讀、寫,才好談其他?!?/br> 葛惠芳覺得不對勁,這些事可是要下功夫的,她猶豫不安地看了沈夫子幾眼。 沈笑梅鼓勵她道:“有什么問題直接說出來,不打緊,別拘束了?!?/br> 葛惠芳這才問:“夫子,咱們這樣學(xué),來得及嗎?”心心念念想給大官做妾的葛姑娘按捺不住了。 沈笑梅回到:“于家聘了我一年,勉強(qiáng)還是可以的。” 一年,怎么會是一年?一年,竟然真是一年? 沈笑梅見她們都低著頭不說話,就接著說:“你們中識字的都站出來,寫下自己的姓名給我?!?/br> 張引娟、夏月仙、葛惠芳應(yīng)聲出列,豆香兒慢了半拍,走出來后,又意識到,原身該是不識字的,于是她又退了回去。 沈夫子和其余三位姑娘們都把頭轉(zhuǎn)過來瞧她,豆香尷尬地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我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沈笑梅挑挑眉,看了豆香好一會兒,才說:“你也來寫吧?!?/br> 張引娟是秀才爹啟的蒙,手把手教的字,寫起來如行云流水,沈夫子見了忍不住夸一句:“頗具風(fēng)骨,見之忘俗,很好?!?/br> 夏月仙從小跟著師傅寫字作畫,自然也是不差的,沈夫子評曰:“好一手柳體小字,練了不少年吧?!?/br> 葛惠芳出身不錯,爹娘從小就培養(yǎng)她,詩詞歌賦不在話下,更別提寫幾個字了,沈夫子也贊道:“好字!” 輪到豆姑娘了,她原打算藏藏拙,以防露餡,現(xiàn)在呢,好家伙,大家都這么出彩,還藏什么藏,她用盡前世功力,費勁地寫下豆香這兩個字,寫完還偷瞄著沈夫子,等待她的評論。 只見沈笑梅原本挑起的眉越皺越緊,豆香的心也就越揪越懸。 “你可得抓緊時間,好好學(xué),好好練,別拖了大家的后腿,明白不?”沈夫子覺得頭有點大。 明白,當(dāng)然明白,一臉嫌棄的表情,也不知道藏起來,不知道這樣多傷人家的心,有這么差嗎?真有這么差嗎! 沈夫子果真很嫌棄豆香,把她拎出來,單獨教導(dǎo)。其他三人在學(xué)說話時,豆姑娘在認(rèn)字,其他三人在學(xué)跪拜之禮時,豆姑娘在練大字,其他三人在學(xué)衣著佩戴時,豆姑娘在背書……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豆姑娘前世沒被人仔細(xì)教過,多靠自己瞎琢磨,也沒正經(jīng)練過寫字,到此刻,才發(fā)現(xiàn),漢字真是博大精深,她……頭也很大,豁出老命來學(xué)。 沈夫子表面沒什么,心里卻對豆香刮目相看:真是個聰慧的丫頭,許多字,一教就會,且記得牢,天賦極好。學(xué)字的時候,絲毫不見慌亂,不急也不燥,心態(tài)穩(wěn)妥。見字如見人,寫的不夠好,筆尖卻能瞧出是個磊落的,人品也差不離。 比起教另外三人,沈夫子對豆香的興趣更大,只因豆姑娘進(jìn)步之大,超越她教過的所有人,總能給她帶來驚喜。于是,她做出了改變此生命運(yùn)的決定。 沈夫子問葛惠芳:“聽聞你和魯嬤嬤一起住?” 葛惠芳心里那個苦呀,魯嬤嬤就是個陰毒的惡婦,表面上沒有造次,暗地里卻四處搓揉她,讓她吃了不少苦楚。她腦門一轉(zhuǎn),心想,沈夫子也是一人住,身子不好,她可以用照顧的借口搬過去,這樣不僅能擺脫魯嬤嬤的鉗制,還能討好沈夫子,一箭雙雕! 所以葛姑娘認(rèn)真地想好了說詞:“正是,別的都好,就是魯嬤嬤晚上會打鼾,我睡不香……” 她還想說下去,卻被沈笑梅及時打斷:“這么說,引娟、月仙和豆香一起???” 被點到的三人一起點頭。 沈笑梅難得笑著說話:“不擠嗎?” 三人還沒來得及一起搖頭,已被葛惠芳搶得先機(jī):“可不是,炕不過那么大,雖然擠在一起暖和些,可冬天的被子又厚又重,三床被子挨在一起,可想而知有多拘謹(jǐn)。” 張引娟狠狠地瞪了葛惠芳一眼,葛姑娘受了下來,渾然不為其所動,只是嘴角悄悄地?fù)P了起來。 沈夫子這時候說:“既然如此,豆香就搬到南屋來和我一起住吧,這樣三個廂房,都勻了。我也能給她開個小灶,盡快趕上你們?nèi)说牟阶印!彼龘]一揮手阻止想要開口說話的張引娟和夏月仙,繼續(xù)道:“你們也知道,我身子不夠好,她搬過來,也能照拂我,你們雖也能教她,到底不如我熟練,就這樣吧?!?/br> 張引娟和夏月仙掩飾不住的不舍,像是被了一塊rou般難受,葛惠芳眼里滑過一瞬的妒恨,又加快地隱藏起來,豆香則在想,都住一起了,看來這次非幫不可! 第22章 買藥 豆香就這樣搬到沈笑梅的南屋,從此開始夙興夜寐、宵衣旰食的讀書日子,天不亮就爬起來,去廚房取來洗漱的熱水,還有兩人的早食,待收拾妥當(dāng),沈夫子就會手把手地教她練字,直到辰時,其他姑娘們起了,才結(jié)束。 白天的功課仍舊是分開進(jìn)行,豆姑娘必須背下沈笑梅布置的任務(wù),其實也是從最簡單的做起,三字經(jīng)、聲律啟蒙、女誡、女德,依次遞進(jìn)。其余三人就繼續(xù)學(xué)具體的規(guī)矩,細(xì)化到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乏味地重復(fù)重復(fù)再重復(fù),直至成為她們身體的一部分。 在這樣的情況下,豆姑娘憑著驚人的毅力和適應(yīng)能力,活生生練出了一心二用的本事,一刻不停地背著書,還能把沈氏教導(dǎo)的禮儀規(guī)矩映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