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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絡繹不絕?!?/br> 說起美男子,姑娘們完全變了態(tài)度,大家都有些興奮,一時變得其樂融融。 豆姑娘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而后又問:“這都是傳聞吧,傳聞大多美化夸張,跟真相相去甚遠,你們誰見過本尊嗎?” 天高皇帝遠,王孫公子哪是她們能見到的?楚王什么樣,別說張引娟和夏月仙了,生長于關隆的葛惠芳也全是想像。 那么楚王到底如何? 外貌暫且不表,單叢收服蒙山腹地這件事來看,就知道,他其實是個很低調的人,而且這份低調,還頗有淵源,是歷代楚王代代相傳的保命法寶。 約莫兩百多年前,正是亂世末年,隴西有一對沒落貴族出身的兄弟,弟弟叫柴琨,是難得一遇的曠世將才,打仗布陣,渾然天成,所向披靡。長兄名柴玨,好文不尚武,博古通今,有治世之才,待人寬厚,頗得人心。 兩人皆是亂世英雄,合力十數(shù)載,得天下。盡管弟弟才是戰(zhàn)場拼搏的那位,最后先坐上皇位的卻是哥哥,即大梁開國太組皇帝。 柴琨心里不服氣,迫于局勢,只能隱忍,唯獨不肯卸下兵權,寧愿繼續(xù)四處征戰(zhàn),擴充版圖。 太組爺是個好皇帝,為國為民,鞠躬盡瘁,開創(chuàng)了欣欣向榮的開元之治,他也是個好人,善待身邊人,包括有功之臣,甚至姑息弟弟羽翼漸豐。 太組體弱,年老后,身體大不如前,柴琨卻愈加強壯,終有一日,他不愿再隱忍下去,發(fā)動了政變,逼親哥讓位于他。 太組似有所料,也有所備,痛快地成全了柴琨,只求一件事,留后于隴西。柴琨為名正言順,答應太組,終得天下,繼位為太棕皇帝。 柴琨心狠,卻也守信,殺盡太組兒子以及成年孫子后,給他留了一個未成年的小孫子,封為楚王,送到關隆,任其自生自滅。 這位簡直是在刀尖上過活,他很聰明,低調地養(yǎng)廢了自己,憑生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不停地娶小妾,不停地生娃。從不事生產(chǎn),不結交朋友,沒錢了,就問上面要,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跟上面求。 不管后世對初代楚王的評價如何,單看成效,他在虎視眈眈的太棕眼皮下,好吃好睡地活了整整七十三歲,子嗣中,站住的兒子就有十七位,女兒有二十二位。 這些子嗣們也學著他們老爹,低調地在關隆聯(lián)姻、繁衍,一點一點地吞噬著這片土地。不知從何時起,楚王已經(jīng)把關隆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低調已經(jīng)成為這一脈的家規(guī)祖訓,從來不招人眼,悄悄地擴充實力,像一直蟄伏的猛獸,靜靜等候狩獵的最佳時機。 與此相反,太棕皇帝一脈卻像是受了詛咒一般,人才日漸凋零,到了寶應皇帝這一代,整個皇室,活下來的男嗣居然只有他一個,并且年幼失怙,被郭郿和外戚利用,成為傀儡皇帝。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不知道當初無力對付手握重兵的親弟,太組皇帝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思,提出留后于隴西,他是否也曾希冀此時的光景,他是否會在墳墓里嘲笑自己的弟弟太宗:瞧瞧,還是我的子孫后代出息,你除了會打仗,別的哪點及得上我!不知太棕爺會不會后悔當時的心軟守信,或者其實,他也在為柴氏血脈,留下最后一條退路? 上任楚王臨終時,拉著唯一的嫡子柴斐,交代說:“我兒,時機已到,是時候出手,奪回我們這一脈失去的東西?!?/br> 柴斐答應了父親,高調地整治封地,低調地覬覦隴西地域,經(jīng)營多年后,在寶應八年十二月初,以最小代價和損失,一舉拿下蒙山腹地,隨后又整裝出發(fā),征收安山嶺。 在其他諸侯各自封王之時,楚王的心腹老臣們曾一齊跪求他,順應天意,宣王建都。 楚王卻這樣答復:“柴家早就建國建都,寶應年少,不成事,守不住這天下,都是一家人,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他,他日后定會好生答謝。你們啊,怎能勸我去做那逆謀之事?我該做的是反逆!” 反逆,反誰的逆?誰才是逆賊?是郭郿,是其余諸侯,還是弒兄篡位的柴琨一脈? 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24章 番外豆姜(一) 大年初七的早上,于府來了兩位訪客,確切地說,豆香來了兩位訪客。 按規(guī)矩說,他們是進不來的,因為豆香兒已經(jīng)被賣到了于家,她現(xiàn)在是于家的人,她的家人無權再來尋她。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因為守門房的下人來報時,于大戶正在戚氏屋里吃早飯,聽聞此事,立馬問:“來的是哪位哥哥,哪位meimei?” 看門的婆子是個心思活絡的,討巧回道:“回老爺,哥哥是豆秀才家的長孫,叫豆磊,小小年紀就中了童生,meimei是豆姑娘的親妹,名叫豆姜,兩人一大早就來了,等著太太醒來,想求個好兒,進來見一見豆姑娘。” 戚氏納悶:“大年三十,不是允了歸家,怎么才過了七天就來尋?” 老婆子的腰彎地更低,聲音更添幾分恭敬,“太太說的是,老奴也是這樣回的,只是豆姑娘的堂兄卻說家里出了急事,要找豆姑娘商量,所以老奴這才幫忙通傳。” 于大戶大手一揮:“既然有急事,就讓他們進來見一面,大冷天的,別凍到孩子。” 戚氏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說道:“老爺,這豆家大郎年歲過了,外男如何能進內院,更何況是那清幽閣,就怕有不老實的,生了事端,明輝的事,還不夠嗎?” 于大戶爽朗一笑,輕松回答:“這豆磊是個童生,定是個知書達理的孩子,怎么會在咱們于家生事,無礙無礙,找個可靠的人,領著他們過去,反正我今個也清閑,等會兒還求夫人賞臉,陪我一同見見她們?!?/br> 戚氏本以為不提此事,丈夫會日漸忘懷,卻沒想人家自個上門了,她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丈夫相人,只好無奈地叫魯嬤嬤過來。 豆磊也沒預料到能這般容易的進來,他本以為于家至多會放豆姜進來,沒想到于家這么開明,盡管如此,他還是一路低著頭,偶爾拉扯下好奇地四處張望的豆姜,隨著魯嬤嬤從北邊角的小門,進了清幽閣內一處閑置的廳室,在那里等著豆香。 因是新年期間,于府給馮嬤嬤放了假,沈笑梅身子又不好,所以現(xiàn)在姑娘們無人教導,都閑的慌,各自做著私事。 豆香正好在蹲在南屋前給沈夫子煎藥,在她身旁,張引娟和夏月仙坐在長凳上悠閑地曬著太陽,一個盯著豆香干活,一個盯著手里的繡活,倒是怡然自得。 魯嬤嬤過來叫人,嘴上沒多說什么,只道:“豆姑娘先停下手里的活,隨我來?!?/br> 煎藥的活計哪是說停就停的,但魯嬤嬤的要求也是不好推脫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