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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 周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反應(yīng)過來這位姓廖的董事長是誰了。急忙起身,和他打招呼。 黎未坐在最角落的一桌。 并不是因為年齡小,而是因為那邊都是女同事。 她正半側(cè)著身和另一桌的劉清說著話,忽然身邊的女同事們紛紛站起來,低聲連連說著“好帥”,她這才意識到有人來了,然后看了過去。 結(jié)果,就看到了正不時地朝她這邊瞥來的廖廷彥。 黎未疑惑。 這家伙來干嘛? 怎么也不提前說聲。 呃,對。 她關(guān)機了。 廖廷彥適時地和劉臺長客套了幾句,讓大家都坐下。然后緩步而行,走到了黎未的跟前。 黎未本以為那家伙會質(zhì)問她為什么關(guān)機。 結(jié)果廖廷彥倒好。一上來就朝她淡淡一笑,而后伸手,禮貌卻疏離地說:“這位是黎主持吧?初次見面,你好。我很喜歡你的節(jié)目?!?/br> 鄭元正喝著茶呢,差點噴出來。硬生生憋著,結(jié)果嗆到了,咳個不停。 在鄭元的連聲咳嗽中,黎未咬牙切齒地伸手過去,狠狠捏著廖廷彥的,冷笑連連,“初次見面。多謝你的喜歡。愧不敢當?!?/br> …… 從下午到晚上回家,廖廷彥打給黎未十多個電話。 黎未一個都沒接。 卻也沒有關(guān)機,只是關(guān)了聲音和震動,任由電話在口袋里閃閃爍爍。 下班后,黎未沒有給他打電話,徑直回了502,吃過飯就和雪球玩。 約莫八點半的時候,門咣咣咣地響了起來。 黎未磨磨蹭蹭去開門。等廖廷彥進了屋后,她也沒讓他繼續(xù)往前走,而是側(cè)倚在了玄關(guān)的柜子旁,雙手抱臂,審視地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 “說吧?!彼鲱^看著他,因為身高差太大,硬生生仰酸了脖子,“今天發(fā)什么癥狀,怎么想起來去‘認識’我了?!?/br> 她質(zhì)問的時候,神色微沉,笑意不見,褪去了可愛模樣,反而有了冷艷之感。 廖廷彥覺得,她真是怎么樣都好看。 心里惦記著多看她一會兒,他順口就答:“你當時只顧著和人說話,看不到我。我不去認識你還能怎么樣?!?/br> 黎未想了半天才記起來,自己在和劉清說話,有些狐疑:“那也不至于裝不認識吧?!?/br> 她的脾氣是這樣。 平時盡量躲著別人,盡量讓別人不發(fā)現(xiàn)她和華天成廖董相熟這件事。 可是,萬一別人真看到了她和廖廷彥在一起,她也不會刻意裝作不認識。 廖廷彥抿了抿唇,“當時,你正和別的男人相談甚歡?!?/br> 他特意加重了“男人”二字。 黎未愣了愣。 這家伙在吃飛醋? 察覺到了些許他的想法,黎未被他氣地連連冷笑,“你在說劉清?人一個有老婆孩子的二十四孝老公,我和他多說幾句話,礙著你什么事兒了!” 她看出來這家伙好像是在吃醋。 可這飛醋來得實在太莫名其妙了些,于是她勉為其難地略做解釋。 免得這家伙再腦子一根筋鉆進死胡同。 結(jié)果—— 廖廷彥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居然寧愿搭理一個有老婆孩子的也不愿意理我?” 黎未深覺這人腦子有毛病,都懶得和他說人話了,直接打開大門,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 晚上踹人出門的時候黎未是半點都不含糊。 不過半夜醒來時,她隱約有點后悔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發(fā)疼發(fā)干,腦門兒熱烘烘的難受,好像是在發(fā)燒。 ……看吧看吧,踹人出門吹冷風,結(jié)果自己得了報應(yīng)。 她這運氣衰的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黎未掙扎著看了眼時間,才剛過十二點不久。 昏昏沉沉的,黎未披了件衣服起床,猛喝了兩杯水。然后躺下,測了□□溫。 已經(jīng)超過了三十八度五。 早晨鬧鐘響的時候,她有些起不來。頭沉得像是灌了鉛,其中像是有數(shù)千根細針在密密地扎著,疼得讓人煩躁。 林在溪給她打了個電話:“小未,我看你今天早晨好像沒出門?怎么了?” 黎未覺得自己不好再麻煩學長,強忍著嗓子里的疼痛,壓低音量,努力讓聲音聽上去沒那么沙啞,說了句:“我有事,晚些打給你。”然后掛了電話。 頭昏沉沉的,雖然是睡著,卻也沒法睡沉。 黎未知道,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鐵定沒法獨自去醫(yī)院。 可是又不想麻煩長輩們。 思來想去,她模糊地記起,昨晚睡覺前紀夏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會回到恒城。 黎未發(fā)了個消息給紀夏: 親愛的我今天發(fā)燒了有三十八度九,中午沒事兒的話來救我?。“。?/br> 最后的最后,她特意加了一連串的感嘆號來加重語氣。 發(fā)完消息,黎未支撐不住,半睡半暈地閉上了眼。 · 紀夏給黎未回消息的時候,正值華天成高層今天開會。 除了高管以外,公司力捧的重量級影視圈大咖,但凡是在恒城的,也都參加了會議。 董事長廖廷彥坐首座,冷靜地分析著如今娛樂圈的情勢走向。 與會人員俱都認真聽著,幾名金牌經(jīng)紀人還不時地用筆記下一些重點。 沉肅冷靜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疑惑著朝董事長看了過去。卻見董事長慢慢起身,走到了影后紀曉曉的跟前。 紀夏對廖廷彥放輕腳步的到來毫無所覺。 此刻,她正坐在會議桌的最末端。 其實以她的資歷,原本可以位置再靠前一點。但是,她在進入會議室的時候順便看了眼手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黎未發(fā)來的求助信息。 發(fā)現(xiàn)好友正病得那么厲害,紀夏心里那個著急啊。有心想要和廖廷彥說聲,但是大老板今天開會,而且會議很重要,她不好去打擾他。 紀夏也不敢提前離開。 因為廖廷彥一早就放了話,今天會議關(guān)系到未來一年華天成的走向,所有人不得缺席或者早退。 紀夏只能和經(jīng)紀人說了聲,一同坐在了末端。會議開始后,趁著大家都關(guān)注董事長的時候,她悄悄地給黎未發(fā)消息。 結(jié)果,消息剛剛發(fā)出去六個,第七個正編輯著,突然眼前光影一暗。下一瞬,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修長有力的手,直接把她手機抽了出去。 紀夏差點大叫出聲。忽地發(fā)覺屋內(nèi)已經(jīng)靜了下來,深覺不對,趕忙把心里的那點驚嚇給壓了回去,硬是沒有喊出來。 回頭一看。 “廖董?!奔o夏趕緊起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想到,在這么多人面前不能提起黎子。不然的話,這些八卦的人還指不定能挖出什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