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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紀的老人家了,于是抱拳還禮,淡淡地道:“孫大人言重了,寧某不敢當?!?/br>這時候,游玄之凝重地上前來,對他抱拳為禮,莊重地道:“寧先生少年英雄,智勇雙全,令游某十分佩服,卻一直未得見到。先生在燕屏關外仗義相助,救回犬子和景王,游某實在是萬分感激。今日終于得見先生,實是三生有幸?!?/br>云深笑容可掬地站在一旁看他們跟寧覺非禮尚往來,神情間輕松自如。秦欣在他身側輕聲道:“這位便是南楚的兵部尚書游玄之?!?/br>云深上下打量著那位南楚名將,緩緩點了點頭。寧覺非的神情卻又更冷了一分,但仍是拱手還禮,淡然道:“區(qū)區(qū)微勞,何足掛齒?游大人不必多禮?!?/br>游玄之還待要說什么,那曾經挨過寧覺非一掌的張于田已經急急地走了上來,和藹可親地笑道:“是啊是啊,寧先生此次前來,大家日后同朝為官,自是不須多禮?!?/br>寧覺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寧某生性疏懶,不愿為官,今日來臨淄,仍是平民,請各位大人不必花心思在寧某身上。”幾位大人一聽,都是一愣。淳于朝卻是神色不變,哈哈笑道:“覺非別惱,他們也只是太過傾慕于你,乍一見到,一時失了矜持而已。好了,來日方長,還是請云大人入城吧?!?/br>張于田立刻道:“對對對,云大人,請。云大人且先至國賓館歇息,晚上太子殿下在府中設宴,款待北薊使團……”邊說,他邊陪著云深從正門進入了臨淄。淳于朝和游玄之卻都落在了后面,沒去陪北薊使團,而是守著寧覺非。淳于朝微笑著說:“覺非,你去我府里住吧,客店里諸事都不方便,也沒個貼心的人侍候。”游玄之的臉上也有了幾分客氣的笑意:“是啊,要不就在我府上暫時屈就幾日。敝府雖是簡陋,總比客店強點。”寧覺非淡然一笑:“寧某閑云野鶴,性喜自由,還是下榻客店吧,就不打擾二位了?!?/br>淳于朝卻道:“覺非此說有些不當,你在薊都時不就一直住在國師府?”寧覺非不看他們,冷淡地說:“云深是我朋友?!?/br>淳于朝立刻問道:“難道我就不是覺非的朋友嗎?”寧覺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王爺身份貴重,寧某不敢高攀?!?/br>“什么高攀低攀的?”淳于朝不以為然。“覺非,我待你之心,可昭日月,從見你的第一眼直到如今,我可從沒變過?!?/br>寧覺非一聽,覺得他這話甚是難以辯駁,略想了想,方才笑道:“醇王爺,你之待我,當我是個人來尊重,我之待你,也十分尊重,并且敬你那王爺的身份。不過,俗語有云,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請王爺不要強人所難。”淳于朝聽了,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鎮(zhèn)定下來,笑著點頭:“好好好,我不難為你就是。那覺非是要與北薊使團住在一起了?”寧覺非毫不猶豫地點頭:“是的?!?/br>“那好啊,我?guī)闳e館?!贝居诔肿兊眯χ痤侀_了?!安贿^,覺非,今晚我在府中為你接風洗塵,你總要賞這個臉吧?”寧覺非遲疑了片刻,便道:“王爺心意,寧某心領,至于宴席款待之舉,我看就不必了?!?/br>淳于朝到底年輕,只怕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絕,登時有點下不了臺,面露尷尬之色。游玄之馬上在一旁解圍:“醇王爺,寧先生今日剛到,多半是有些乏了,不妨等寧先生今天歇息好了,明日再說?!?/br>淳于朝一聽,立刻連連點頭:“好,覺非,那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br>好不容易,寧覺非到了云深下榻的國賓館,然后又把嘮嘮叨叨的淳于朝打發(fā)走,這才安靜下來。這次卻是單獨給他安排了一個小院,院中有個小小的池塘,上面全是綠色的荷葉覆蓋,有數朵蓮花盛開,景色十分美麗。云深完了禮節(jié),送走了孫明昶和張于田后,便過來看他,笑道:“覺非,他們給你的待遇可真是高啊,與我一樣呢?!?/br>寧覺非正站在池邊看著紅白相見的荷花,這時抬頭看向他,微微搖了搖頭:“我哪里會看重這些?”云深笑得很開心:“他們能給的,也無非是這些。我看他們對你,是志在必得?!?/br>寧覺非失笑:“云深,我來臨淄,根本與他們無關。我看你倒是要擔心你自己。”云深走到他身邊,瞧了一眼池中的蓮花,輕嘆道:“南楚山川秀麗,物產豐富,工藝機械,園林建筑,無不巧奪天工,不知何時我北薊才有如此繁華錦繡?”寧覺非安慰道:“事在人為,北薊有你這樣的良相,我看那一天也快來了。”云深聽了,眉目先自舒展開來。半晌,他方問道:“我今晚去淳于乾那里赴宴,你呢?去不去?”寧覺非搖了搖頭:“那是國宴吧?我就不去了。”云深凝目看了他片刻,笑道:“那你晚上就好好歇歇。”寧覺非啞然失笑:“怎么每個人都吩咐我好好休息,我又不是紙做的。你放心去吧,自己當心點?!?/br>云深點了點頭:“你放心,他們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非常清楚?!?/br>寧覺非“嗯”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色,便道:“時辰差不多了。”云深一笑:“好,我去更衣?!闭f著,便即離去。寧覺非拒絕了丫鬟的侍候,安安靜靜地在自己房間里吃了晚飯。大概是有特別關照,給他送來的菜式極為豐富,而且非常精致。他一個人慢悠悠地吃著,看著夕陽漸漸昏黃,暮色緩緩起來。院子里非常安靜,只聽見啾啾鳥鳴,別有一番風情。待到丫鬟過來將碗碟收走,他倚在池邊的樹上,瞧著夜色降臨,華燈初上,前塵往事,盡上心頭。他轉身進屋,換了身鐵灰色的長衫,帶上刀,便出了國賓館的大門。剛走了幾步,他便敏銳地察覺有人跟蹤自己。其實便是在薊都,他也知有人隨時會注意著自己的行蹤,只是心里坦蕩無私,也理解別人的做法,到底自己身份不明,敵友未分,自然應該密切注視。在這里也是一樣,他也不會因此而特別憎惡誰。不過,這次他出門去的地方,卻不打算讓對方知道,于是便加快了腳步。國賓館在內城,閑雜人等進不來,還比較冷清,他只是急步前行,并未采取行動。一到外城,喧嘩的聲音和繽紛的色彩便撲面而來。臨淄的夜晚,總是熱熱鬧鬧的,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穿梭來去。寧覺非身穿的衣服色彩黯淡,很容易隱在昏暗的街道上。他三晃兩晃,再來數個急轉彎,便甩掉了身后的“尾巴”。他笑了笑,這才從容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