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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一只活的敏雀扔到玖羽面前,又用匕首抵在自己腿上,玖羽久久不動手,他便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右腿。自從雙腿廢了之后,景霄便有一些自殘傾向,只是這次比以往來得都嚴重。曾經(jīng)的翩翩佳公子已然不見,如今在他眼前的是因為自己不幸而心有不甘的人。為什么人會有這么大的變化?是后悔救了他?所以才將一切過錯都怪到了他頭上?他想去幫景霄包扎傷口,卻被推了回去:“去殺了那只鳥?!?/br>“你真要逼我?”景霄不置可否。玖羽心一橫,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會順著自己心意來,你要是不喜歡,隨時可以取走我的性命?!?/br>他引著景霄的手,讓他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隨時都可以取走我的性命。”說完,便俯身吻了上去,緊貼著的匕首劃破肌膚,流出絲絲鮮血。一但開始之后,再無禁忌。玖羽破了東靈林族人的規(guī)矩,他殺了那只敏雀,之后又有無數(shù)靈獸死在他的手上。玖羽的心越來越冷,他不明白,他們這么互相折磨下去又有什么意義?景霄并不愛他,只是不甘心自己那一雙腿失去得毫無意義,才強留著他,忍受著他的索取。他清楚地明白,他并不能從景霄那里得到他想要的感情。因為十分理解,所以才會那么難過。玖羽想到了死,或許只有他真正地死去,他們兩人才能得到解脫。那天,玖羽只是坐在院子里望天出神,不知怎么的,就惹怒了景霄。景霄把他關在屋里整整五日,直到靈力流逝,他如同斷了線的牽線木偶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景霄才將他放了出來。“為什么?”玖羽問道。他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么。“你想離開,你在憧憬自由?!?/br>“……我沒有。”“玖羽,我不會允許你離開?!?/br>“我離開又如何?”“我會自盡?!本跋龅貙⑺肓撕芫玫男牡自捳f了出來,“拖著這樣殘廢的身體就已經(jīng)想到了我的結(jié)局。玖羽,你背負著我的命,你若是拋下我離開,我會自盡。”“你又何必……”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景霄復活了他之后發(fā)生了變化。玖羽把那句“我沒有讓你救我”憋在心里,在無數(shù)次的沖動下差點脫口而出,但又因為明白這會造成怎樣的后果,才會在最后關頭將那又噎了下去。相互折磨又有什么意思?他只是想死得安生一點。“把織星蘭的種子還給我吧?!比绻梢?,把他曾付出的真心也還回來。景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開不了花,已經(jīng)被我扔了?!?/br>“是嗎?”玖羽苦笑了一聲。他躺在地上,望著天空,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真想死啊……第22章亦生亦死(四)白祁炎認真聽著玖羽的故事,期間因為甜夢術的法術時間到了,怕如此談話會吵到溫辰,還特意走到竹屋外去聊天。可能是因為年紀差擺在那,白祁炎對玖羽的故事無法感同身受。首先,他就不會在明知那會對身體造成負擔的情況下還多次穿越東西靈林。其次,他也不會特地找一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孤孤單單地死掉。如果是為了向某個人求愛而死,那他一定會在死前把這事反復在那人面前提起,還得添油加醋地說,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就算是死,也得讓那人深深記住自己是為誰死的。最后,他絕不會因為有人拿命威脅他,就放棄自己想要的自由。這個故事他聽來太難受了,恨不得闖進故事里,幫他們做出選擇。白祁炎滿臉的不贊同,玖羽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無法理解,只是因為你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br>一個年紀比他小那么多的小屁孩居然來教他什么是愛情?白祁炎一股怒氣起來,順手打了下玖羽。“所以你是為了尋死,才來挑釁我們的?”“我想給景霄一個活下去的理由?!?/br>哦,讓他們動手殺人,然后景霄或許會為了給玖羽報仇而努力活下來?“喂,憑什么我要做這個壞人?”白祁炎惱怒道,“再說,你怎么確定景霄就一定會為你報仇?”“我已經(jīng)累了,不管結(jié)局如何,只求一死。”這個計劃肯定是要落空了。白祁炎從沒殺過人,即使來到了這個殺人也不一定要償命的世界,他也不想隨意殺人?;蛟S在哪天有人危及到了他的性命,他有可能會殺人,但死在他手上的絕對不會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人。“我下不了手?!?/br>“我是妖,人殺妖,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作為人間修士,難道不該以降妖除魔為己任?”“誰說的?你沒看見我還養(yǎng)著一只妖嗎?”白祁炎沒好氣地說道。又找出了一把匕首來,直接扔給了玖羽:“這是你族人送我護身用的,想來我也用不了,就給你了,你可以拿它自盡。但說好了,尸體得歸我,我還得拿你去換東西?!?/br>“我要的不是自盡?!?/br>“誰管你?!卑灼钛谆问执蜷_了飛到眼前的蚊子,心不在焉地說道,“等天亮的時候,我就要帶你回東靈林。誒,別說不可能,你們兩個病殘肯定打不過我,到時候我當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玖羽,離天亮也沒多長時間了,你倒不如去和景霄好好道個別?!?/br>忽然,從西側(cè)傳來了樹枝晃動的聲音,白祁炎下意識退后好幾步,做好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卻沒想到是淼萊從附近的樹上跳了下來。淼萊大大地打了個哈切,又瞪白祁炎一眼:“擾我清夢?!闭f著,走到玖羽跟前上下打量,“沒想到你是真的玖羽,枉費我一番推斷?!?/br>差點忘記了淼萊的存在,白祁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把你給忘了,原來我是養(yǎng)了兩只妖?!?/br>“白珩……”淼萊瞇了瞇眼睛,表情甚是危險。白祁炎一看自己開玩笑開錯了地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說不定溫辰已經(jīng)醒了,我去看他。”說完疾步溜了。對于今天聽到的故事,白祁炎也算是開了眼界了,腦中閃過無數(shù)想法,排在第一的是三個大大的問號。這不是后宮向世界設定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同性戀?還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jīng)漸漸脫離原來的設定,自由發(fā)展了?白祁炎回到竹屋,他從明處走到暗處,眼睛一時無法適應,只看到有個黑影在動,以為是溫辰醒來了,便說道:“溫辰,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那人沒有回話,仍舊躲在暗處一動不動,白祁炎就覺察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了。淼萊緊跟著過來,他先取出夜明珠照明,屋內(nèi)瞬間明亮。只看到床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