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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能給你的,還是那句話,有些感覺,是說不清楚的。但它出現(xiàn)時,你自然而然就會有所感應(yīng),有所感悟?!?/br>“有感應(yīng)、有感悟。”付厲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兩句話,垂下頭去,只覺心中似有什么正在翻涌,像是清波蕩漾著月華,又像是海水沖刷著堤壩。“我覺得我是喜歡他的?!逼讨?,他這么說道,聲音不大,卻很堅定,雙拳都不自覺地握緊,像是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肯定什么、證明什么一般,“我覺得……我是愛他的。我就是愛他的?!?/br>“既然你愿意這么稱呼這種感覺,那它就是了?!斌妙侟c了點頭,“這是你的感覺,本來就該是由你來命名的?!敝灰悴粫蠡诰秃谩?/br>付厲眨了眨眼,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竺顏好奇地看著他:“怎么,想通了?終于愿意和我回去睡覺了?”“不,先不?!备秴枔u了搖頭,咬了咬唇,眼里露出一絲糾結(jié),很快卻又覆上了一層堅定,“我還是回去找他?!?/br>“?。俊斌妙佋尞惖靥袅颂裘?,“找誰?華非?”“嗯?!备秴桙c了點頭。“可你不是……”都被人家趕出來了……“我得讓他知道?!备秴柕恼Z氣變得有些急,卻又很篤定,像是自己將要去做的是一件非常正確又非常緊急的大事一樣,“華非他還不知道……我,不管怎樣,都想讓他快點知道……”竺顏斜著眼看了他一會兒,臉上露出些哭笑不得的神情。其實要他說,他是不建議付厲現(xiàn)在就沖回華非那邊的,畢竟這都凌晨了,也許人家還在休息,更何況對方可能還在氣頭上……但望著付厲那雙沉夜似的眸子,他卻覺得,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還說什么呢?就像他自己說的,有些感覺,只有它出現(xiàn)了當(dāng)事人才會明白,也只有當(dāng)事人才能明白。那些所謂并不理智的、無法抑制的沖動,有些也是同理。“行了行了,去吧去吧。”他嘆息般地說著,側(cè)身給付厲把路讓了出來,趕人似地?fù)]了揮手,“如果再被趕出來了,直接去我的小區(qū)找我,可別再把我拖出來喝酒了?!彪m說寶刀不銹,但畢竟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付厲早沒了聽他說話的心思,才聽到第二句就已經(jīng)連跨幾步跳下了臺階,快步朝前走了一陣,突然又似想起什么似地,猛然回過頭來。“誒,光頭先生?!彼窒蝮妙佁釂?,絲毫沒有顧忌對方因為“光頭先生”這幾個字而驟然蹦出的青筋,“你當(dāng)時,為什么會認(rèn)為,自己對那把刀鞘的感情,并不是愛呢?”竺顏聽完一怔,黯然片刻后,輕輕笑起來:“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為什么?不是說了嗎,有些感覺,本來就是由當(dāng)事人說了算的?!?/br>付厲蹙眉看了他一眼,張口似是想說些什么。又生生忍住,默然幾秒后,終是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只與竺顏道了個別,便轉(zhuǎn)身迅速地離去了。徒留竺顏一人,守著一排的空啤酒罐,望著遠(yuǎn)處沉沉的夜色與零星的燈光發(fā)愣。愣了片刻,又見他反身向后,撿起落在臺階上的塑料瓶,從里面掏出了一罐啤酒,緩緩坐下,拉開來,慢慢地喝了起來。“是啊,為什么呢?”他在心底問著自己,胸腔中翻起陳舊的酸澀,以及一個無聲的答案。“那大約是因為,如果認(rèn)為‘不是’的話,這里就會好受一些吧。”一小時后。華非住處的房門忽然被重重敲響,將剛從研究院回來的華非嚇了一跳。他與漆礬對視一眼,謹(jǐn)慎地走到門邊,從門縫間放出一絲風(fēng)去查探,在辨清來人后,眉頭旋即便皺了起來,猶豫良久,卻還是選擇了開門。門一打開,首先看到的便是宋祉那張心事重重的臉。“有事?”華非沒好氣地看著他,右手微抬,手指間已然縈繞上了幾縷風(fēng)繩。對于這個一步步將自己引導(dǎo)至覺醒的家伙,他實在懶得掩飾自己對其毫無好感的事實。“……嗯,有事?!?/br>后者在看到他藏在手指間的威脅后,很明顯地僵硬了一下,糾結(jié)片刻,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一件很急的事。關(guān)于付厲。”華非“嗯”了一聲,眉頭擰得更緊了:“說清楚點,怎么回事?”“簡單來說就是……他,被白沙大人抓住了。”宋祉頓了頓,咬牙繼續(xù)道,“如果那個東西,真的能算作是白沙大人的話……”第149章風(fēng)起(2)時間倒回一個小時之前。與竺顏告別的付厲匆匆踏上了重回華非住處的路,走到一半忽聽半空之中傳來風(fēng)鳥長鳴,愕然抬頭望了一眼,又聽見一聲低笑在空蕩的小路上響起,旋即便見一個白色的人影自前方的拐角后轉(zhuǎn)出,倚墻而立,望著自己,嘻嘻而笑。長發(fā)如瀑、面容甜美精致,正是白天自己尋而不得的墮落石夷,白沙。付厲不久前才搞清楚了她曾經(jīng)對自己、對華非所做的事,對她不說恨意滔天,起碼也是個好感全無,更何況對方還有著墮落石夷這個身份,而自己哪怕再不敬業(yè),好歹也是個毀約師,這層敵對身份擺在這里,又不想他與華非那樣另有一層關(guān)系作為調(diào)和……總而言之,他會在與人照面的第一時間就選擇立刻翻出匕首準(zhǔn)備砍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奇怪。所謂“準(zhǔn)備”,也不過就是一個眨眼的工夫而已。眼皮子一落、一掀,視網(wǎng)膜上便只剩下了一道殘影,下一瞬,白沙便感覺到一股殺器的涼意逼近了臉側(cè)。她面色不改,隨手揮出一個藤蔓想將人打開,誰知付厲身體一轉(zhuǎn),輕輕松松避了開去,之后竟是不再考慮攻擊,而是順勢與白沙拉開了距離,閃電般地從她身邊直接掠了過去。白沙短短地“誒”了一聲,暗道一聲不妙,旋身正要去追,卻聽得呼呼風(fēng)聲乍起,四道風(fēng)墻在她周圍盤旋而起,將她圍困其中。白沙細(xì)眉微顰,眼中卻流露出幾分帶著嘲諷的笑意。“在石夷面前弄風(fēng)嗎……膽子可真大。”一聲嗤笑,她抬手劈出兩道風(fēng)刃,將面前的風(fēng)墻攪得粉碎,抬眼再看付厲,已經(jīng)奔到了長街的盡頭,腳下旋風(fēng)繚繞,一副正準(zhǔn)備一飛沖天的架勢。“你家華非沒告訴過你,做人要有禮貌嗎?”白沙朗聲喊道,御起風(fēng)術(shù)便追了上去,同時右手一揮,幾根碗粗的藤蔓破地而出,一下卷住付厲的腳腕就往下拉。付厲奮力掙了兩下沒掙開,連忙用風(fēng)刃去劈,誰知手才抬起來便感到一股強(qiáng)大阻力,與此同時,白沙的后半句話也飄然而至——“見到長輩要打招呼。遇到女性要紳士。你自己說,你做到了哪點?”話音剛落,白沙已然落到了付厲的身旁。付厲被狠狠扯落在地,摔在地上時只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他悶哼一聲,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