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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思璇歪頭瞇著眼睛沖著隨憶笑,媚眼如絲,縱使隨憶是個女人也忍不住投了降。 酒上來后,紀思璇先給隨憶倒上,隨憶的酒杯根本沒動過,可紀思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她倒一點,倒的次數(shù)多了,酒便溢了出來,可她絲毫不在意。 隨憶拿著紙巾邊擦桌子上的酒邊說,“不是好人也好,反正喬裕是好人,互補嘛。我是后來才聽子淵說,他們小時候,數(shù)喬裕性情最溫和脾氣最好,他在家里又是排行老二,所以大院里的孩子比他小的都叫他一聲二哥,那個時候大人們都開玩笑叫他國民二哥?,F(xiàn)在已經(jīng)晉級為國民二叔了,云醒不喜歡親近人,可每次看到喬裕都笑呵呵的叫一聲二叔?!?/br> 紀思璇聽到那個名字恍若未聞,邊喝邊笑,“阿憶,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話這么多了?” 隨憶點到即止,笑著岔開了話題,“孕婦的性情是會比較怪啊,平時話少的,懷了孕就會話多啊?!?/br> 紀思璇卻忽然收齊了笑容,然后沉默,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又拿了隨憶的杯子來喝,喝完之后趴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帶著笑意看向隨憶,半晌才捂著臉甕聲甕氣的開玩笑,“阿憶啊,幾年前就我不知死活的主動去招惹了一遭,差點讓我多年修為毀于一旦,現(xiàn)如今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傷怎么還敢再去冒犯他,當真是不要命了嗎?有句話說得好,良人與美事,一朝拋擲,是絕不敢回頭再看一眼的?!?/br> 隨憶黯然沉默。 紀思璇喝多了撒酒瘋跟著隨憶回家,一路上攬著隨憶不撒手,“阿憶啊,今晚讓蕭子淵睡書房,你陪我睡啊?!?/br> 隨憶一臉無奈的扶著東倒西歪的紀思璇,邊在包里找鑰匙邊開口,“好好好,你先站好了,別摔著,我拿鑰匙開門?!?/br> 隨憶的鑰匙還沒翻到,門就自己開了。 紀思璇懶洋洋的抬頭看過去,瞬間清醒,從隨憶身上站直,一臉清明的繞過給他們開門的男人,沖客廳里坐在沙發(fā)上的蕭子淵字正腔圓的開口,“喂,蕭師兄,你老婆我安全送回來了,我先走了?!?/br> 話音還沒落就看到有個毛茸茸的腦袋從沙發(fā)靠背后面冒出來,眨了眨眼睛,然后指著紀思璇興高采烈的對喬裕說,“二叔,就是這個漂亮jiejie!我見過你們的合照!在書房的相冊里!” 紀思璇似乎看到蕭云醒的腦袋上瞬間長出兩只小惡魔的角,渾身一僵,轉(zhuǎn)頭就走。 電梯還停在當前的樓層,紀思璇按下下行按鈕,電梯開了門,她一腳便踏了進去,電梯下到底層,她從電梯里沖出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可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胳膊上就感受到了阻力,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紀思璇,你跑什么?” 熟悉的聲音,聲線低沉清澈,即便是喘著粗氣也聽不到一絲的慌亂和狼狽。 紀思璇平復(fù)了呼吸,慢慢轉(zhuǎn)過身一臉坦蕩無辜的看著喬裕,“喬部,我沒跑啊?!?/br> 喬??戳怂龓酌腌姡昂染屏??我送你回去。” 紀思璇有點頭暈,站得無比端正,語氣無比客套,“不用,我打個車就行了,就不勞煩喬部了?!?/br> 喬裕也不惱,笑得人畜無害,不急不緩的開口,“你叫我一聲師兄,師兄送師妹沒什么麻煩的吧?” 紀思璇讓自己的笑容盡量自然真誠,“是的。喬師兄的車在哪兒?我們上車吧。” 心里卻默默吐槽,媽的!幾年不見這個男人系統(tǒng)升級的太快了! 紀思璇看到那輛白色的車子時,忽然停下來笑得古怪,連聲音都是陰陽怪氣的,“我記得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你就說以后要買一輛這樣的車,看車的樣子呢,應(yīng)該是買了幾年了。喬師兄,建筑師是一個對經(jīng)驗要求高,長期積累成長緩慢的職業(yè),這些年我見過很多人抗不過去轉(zhuǎn)了行,你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如果真的做了建筑師,可能幾年前你還買不起這輛車?!?/br> 喬裕站在路燈下看著紀思璇,紀思璇揚著下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他的眼底晦暗不明。 在紀思璇無聲的挑釁下喬裕忽然笑了,慢條斯理的糾正她,“建筑師是一個對經(jīng)驗要求高,長期積累成長緩慢的職業(yè)這我承認,可是,按照你的邏輯,我之所以選擇了現(xiàn)在的行業(yè)是因為我是喬家二公子,既然我是喬家二公子,那無論做什么行業(yè),這車都該買得起的。紀師妹,幾年不見,你的邏輯差勁了很多。” 紀思璇本想冷嘲熱諷喬裕一番,誰知竟像是使出全力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他不惱也不怒,還一臉認真的糾正她的錯誤,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哪里是喬裕的風(fēng)格,她措手不及,冷著臉打開車門上車,車門關(guān)得震天響。 喬裕站在車外忍了半天笑,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才上車,順便遞了瓶水給紀思璇。 紀思璇看向窗外假裝沒看到,沒接。 喬裕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又出現(xiàn)在臉上,他低頭斂了笑擰開瓶蓋重新遞過去。 紀思璇這次倒是接過來了,抿了一口,也不說話。 隨憶站在陽臺上看到喬裕的車燈消失在夜色里,才松了口氣。 站在身后的蕭子淵遞了杯熱水給她,“怎么,怕兩個人吵起來???” 隨憶喝了口水才回答,“喬師兄當然不會和妖女吵,我是怕妖女啊……你知道的,她性子就那樣,又刻薄又毒舌。” 蕭子淵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你是沒聽到剛才喬裕的話,聽到的話你就不擔心了,現(xiàn)在的喬裕哪里還是當初那個任由妖女欺負的傻小子了。” 說完轉(zhuǎn)頭叫了聲,“云醒,過來跟mama復(fù)述一下剛才二叔說了什么。” 蕭云醒小朋友記憶力驚人,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一下便開始復(fù)述,“爸爸問二叔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叔喝了整整一大杯茶才回答。二叔說,既然她回來了,我就不會讓她再走。我知道她心里怨我,所以她見了我一口一個師兄的叫。他們叫她璇皇,這幾年她在建筑界混得不錯,她的成就越高,心里就越恨我,她今天正在做的一切,都是當初我們說好一起做的,她心里那口氣不出來,就不會舒坦。當年是我的問題我們才會分開,如今她回來,憑什么就什么都不在意的接受我?這件事呢,也急不得,只能哄著她慢慢出了氣才能往下走。” 復(fù)述完之后,蕭云醒小朋友仰著頭問,“可是,mama,二叔喝水的那個杯子是我的,他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杯子在另一邊。還有,璇皇是誰???” 隨憶頓住,忽然想起了什么,“糟了,真的是一孕傻三年,我好像忘記跟妖女說當年喬裕為什么沒和她一起去留學(xué)了?!?/br> “璇皇就是那個漂亮jiejie啊。”蕭子淵摸摸兒子的頭回答完之后,才一臉無所謂的看向隨憶,“沒說就沒說,喬裕自己都不說,我們著什么急,你啊,別多想,好好安胎,今天云醒還跟我說,他想要個小meimei?!?/br> 這是那天開會之后,兩人第二次見面,當時人太多,很多話不好說,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