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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搖頭,拉著她就要往外跑,邊跑邊說絕不是她眼花了,進廟時還面無表情的天女娘娘此刻都快要遮不住臉上的笑容。“你真是……”說不出是什么心情,總之她就是回了頭,看清天女像的表情,“真的笑了?!?/br>那絕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愉快的笑容,血腥,殘忍,甚至透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饜足。“啊——!”而此刻,她又再度回到了這個地方,面對這尊控制了她全家,將他們變作幫兇的可怕天女。“姚小姐,到一邊去站著。”穆離鴉一手搭在她的肩頭,她猛地回頭,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剩下的事就交給某和阿止好了。”“你……”你們不要緊嗎?“只是這點小伎倆還攔不住我們?!?/br>姚家小姐迷迷糊糊地就被他拉到了一旁,絞著袖子和手指,緊張地等待他們對付這尊天女。這尊石頭天女站立在蓮臺之上,身上纏繞著細長的莖條,糾纏不休,就像是長進她的血rou里一般,怎樣的無法分開,莖條的頂端是含苞待放的蓮花骨朵。但凡寺廟佛像觀音像大都寶相莊嚴,透著股不容侵犯的凜然與慈悲??蛇@尊天女像面容美艷得近乎妖艷,臉頰豐腴,眼眸半閉,唇角微挑,嘴角噙著的那抹微笑無法令人聯(lián)想到任何與悲憫有關(guān)的情緒,反而透著股陰冷的戾氣。她手中拈著一支含苞欲放的蓮花,單足站在蓮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所有人,仿佛下一秒就會主動走下來,到他們身邊,蛇一般地貼上來,獻上柔軟的嘴唇。“她……她活過來了!”姚小姐只是遠遠地看了眼就幾欲瘋狂,“她……她之前不是這樣子的?!?/br>她還記得,那個夜里,這尊石像灰撲撲的,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許多線條都模糊了,哪有這么艷麗這么栩栩如生?好似只要有人打碎了外頭這層石頭殼子,底下就會露出個真真正正的漂亮天女,會喘氣,會睜開眼沖著人笑,會跳舞,帶起周身柔軟的綬帶飛舞,矯若游龍,翩若驚鴻。“那是自然,吃了這么多活人的血rou,還是最滋補的心肝,臉色能不好看嗎?”從蓮臺底部沁出條條細密的血線,沿著柔軟的莖條向上攀升,最終落到了天女手中那朵半開的石頭蓮花中。那朵蓮花吸飽了血,底下的花瓣漸漸透出妖冶的殷紅色。穆離鴉臉色不算好看。外頭的天色漸漸地亮了,與此相對的是,血線攀爬的速度也更加快,沒多久石頭蓮花就又綻開了些。“這是姚府人的心頭血,等那朵蓮花開了,所有人都要死?!?/br>從進到天女廟的那一刻起,薛止就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等待,一直等到了那血線快要將石頭天女完全染紅,他終于找到了出手的時機。森冷的劍尖直直地朝著那朵石蓮花去了,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的石像徒勞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格擋,可她這幅不成氣候的石頭身體哪里是薛止和他手中那把劍的對手?石頭手臂轟然落地,連同那朵嬌艷欲滴的蓮花一同摔得粉碎。失了目標的無數(shù)血線倏地潰散,不論這石頭天女再如何嘗試都再無法聚集,急速倒退回了蓮座之中。薛止眼中透出瘋狂的兇光。穆家用兇鬼邪祟鑄劍,他和他手中那把劍本就是一體,連思索都不需要,劍鋒一轉(zhuǎn),登時朝著石像本身去了。石頭天女艱難地低頭,就見胸口釘著一把劍,劍刃帶著的煞氣急速侵入她的身軀,從被刺入的那一點開始龜裂。等到石像徹底崩塌,里邊包著的一樣?xùn)|西隨著碎石一同落在地上。那是一截干枯得已看不出原樣的條狀物,長長的皮毛透著火一般的紅色,而毛尖中則帶了點雪白。薛止收起劍,正想要仔細查看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那樣多的畫面就陡然涌入了他的腦海。恨。濃稠的憎恨。所有的就只有這樣一種情感,毒藥般侵蝕著人的心靈,使之一點點扭曲變形。一旦所有人都做同樣的打扮,那么面容的差異就會被無限模糊,眼前這群穿縞素白衣,手足還有額頭上戴亮閃閃首飾的女人就是如此。在她們的中央,簇擁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紅衣女人。這紅衣女人看起來地位極高,因為她只是稍微抬了下手,所有的白衣女人就立即跪倒在她身前。永不熄滅的大火,催命一般的敲門聲,越來越緊迫的時間。烏云踏雪踏破了山間最后一道屏障,沖破了她們原本固若金湯的防線。年輕的帝王披了身玄鐵鎖子甲,毫不留情地拼殺所有敢于反抗的人。不論是男是女,只要沒有當即跪倒在他的腳邊,就會被他的長槍穿透胸膛。在這漫長殺戮的盡頭,沖天的火光燒了起來,也徹底阻隔了那位帝王前進的鐵蹄。“報告陛下,只……只找到了這個?!?/br>“就是這東西?”年輕的帝王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被裝在托盤里呈上來的東西,是塊染了血的猩紅布料,像是從女子的衣裙上撕下來,邊緣已被燒得焦黑。“還是讓它跑了。”他捂住嘴咳嗽起來,咳完以后悄悄地收起掌心那片黑紅,“真是夠狡猾的?!?/br>薛止手中的長劍劇烈地震顫,像是對什么東西起了共鳴,他險些要此生頭一遭握不住劍。“……”他說出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名字。再然后的事情他就一概不知了。……那尊石頭天女在薛止的劍下化為了無數(shù)碎石,暫時為姚府內(nèi)發(fā)生的所有血腥慘案劃下了句點。先是出城,后面又是爬山找廟,穆離鴉累極了,不在意身后臟污冰冷的墻壁,就這樣順著坐下來,順帶將失去意識的薛止安置在自己的膝頭。過了會,腿軟得不行的姚小姐也難以抵擋歇息的誘惑,悄悄地坐到離他一臂之遙的地面上,抱著膝蓋,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東西:穆離鴉告訴她,她身上的瘡疤隨便找大夫開點去腐生肌的藥膏就能好,但就算愈合了也肯定會留疤,這些都是他所愛莫能助的。“姚小姐,你知道蓮臺案嗎?”不像其他人家教出來的女兒大字不識一個,姚知府親自教會了她讀書識字。姚小姐搖頭,“不知道。”身在官宦人家,她對大雍朝近些年的案件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卻從未讀到過任何與“蓮臺案”有關(guān)的信息。與此同時,寒冷的帶著幾分潮氣的晨風(fēng)沿著敞開的大門滑進廟宇內(nèi),冷得她打了個寒顫,她只能更加蜷縮起身體。穆離鴉沒在意她的小動作,手指無意識地滑過薛止的面頰,低聲說:“不知道就對了?!?/br>薛止還是昏迷著,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東西,眉頭緊緊皺著。或者說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習(xí)慣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