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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是災(zāi)星,那夏末拜訪的紅衣娘娘說他是給全族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瘟神,她們就算了,憑什么這什么都不知道半大小子也能說他是禍害了?“我既不是伏龍縣的人,又不欠你們?nèi)魏螙|西,我為什么要為了你們?nèi)ニ??你們是死是活和我有半分干系??/br>“你們還想動他。你們還想要他的命?!?/br>他為了薛止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能容忍有人把主意打到薛止頭上。聽聞他這一番發(fā)言,在場除了薛止以外所有人都禁不住絕望地閉起眼。伏龍縣的天命大概就到這里了……“不過你們運氣比較好。我要找的東西就在江中,不用你們多說,我也會去的。”尤縣令睜開眼,驚疑不定地看著他。這人居然要去清江?在知道江中有羅剎想要他命的前提下,這人居然還想去清江。“備船,就讓我去會會那江中羅剎?!?/br>他著重了羅剎二字,可嘴角噙著的笑是冷的。他一點都不相信霧茫茫的清江之中真的居住著食人的羅剎鬼。這雍朝的確魍魎橫行,害人東西有時是鬼,有時是人,有時是妖,可萬事萬物都有因有果。種什么因結(jié)什么果,天理昭昭,絕不存在無緣無故的仇怨。“看看是什么東西膽敢裝神弄鬼。”入了夜的清江渡口比白日還要冷清,中秋節(jié)過后天一日賽一日的冷,太陽一落山,濕冷的寒風(fēng)就一個勁往骨子里鉆,越靠近江邊越是如此。岸邊拴著的幾條烏蓬小船都空了,不過也是這么個道理,除了少數(shù)吃睡都在船上的孤家寡人,任何人,只要有間不漏風(fēng)的屋子,燒起火炕,擁著棉被,喝點小酒暖暖身子,怎么樣都比在這動蕩不定的船上要舒服太多。“果然……”尤縣令撩開車簾,哈出來的氣凝結(jié)成迷蒙白霧,“果然是這樣?!?/br>“有什么事嗎?”穆離鴉冷冷地問。“您看看這……這霧,這霧不對勁?!?/br>循著尤縣令的手指,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霧氣不對:江面霧靄茫茫是常態(tài),可霧氣整日不散,濃厚如白湯就不是了。清江上大霧彌漫,連看清楚幾尺開外的景象都成問題,活像其間住了只巨大蜃怪吞吐云霧。“羅剎大人發(fā)怒了?!庇瓤h令搓著手,往中間哈了口氣取暖,惶恐不安道:“這可怎么辦是好?”穆離鴉合上雙眼,“閉上你的嘴?!彼佑瓤h令話多,“別打擾我想事情?!?/br>吃了個癟的尤縣令懨懨地閉上嘴。“阿止,你感覺到了嗎?”穆離鴉湊到薛止耳邊小聲說,薛止點了下頭,“是陰氣?!?/br>“沒錯,是陰氣。這江上飄著的都是陰氣。”先前他就隱約察覺出幾分不對,直到閉上眼慢慢感受才能肯定。一旦看不見東西,其他感官就會變的敏銳,他也是這樣,rou眼看不見的東西用心眼就能輕易看見,在那個單調(diào)的世界里,濃稠的霧氣和嘩啦啦流淌的清江都消失了,只剩下上頭漂浮著的灰色陰氣,又因為這陰氣實在是太過稀薄,乍看之下連他都難以界定這陰氣究竟是從何而來。如果只是因為這清江淹死過太多人,徘徊不去的怨念化作了陰氣,那么要怎么解釋指定要他二人人頭之事?許多時候,連作怪的鬼神都敵不過背后算計的人心。“到了?!避囃T诙煽诟浇臅绲?,尤縣令哆哆嗦嗦的站直身子,“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二位下車?!?/br>牛車被留在原地,一行人朝上流走了兩步,找到隱藏在蘆葦原中的一條無篷木船。“尤縣令,你說的船不會就是這個吧?”“就……就是這個。”尤縣令面子掛不住,話說得含含糊糊,“我……我也是沒想到會這樣。”看著眼前這艘小船,穆離鴉臉上表情十分精彩,連薛止都看不過眼地嘆了口氣。“尤縣令,你給在下表演一下乘船渡江如何?”“不了不了。”尤縣令連忙擺手推拒,“這……這船哪里能渡江,不要折煞小人了?!?/br>如果乘這艘船,只怕還沒到江心見著羅剎鬼的面就被浪打翻了。更何況他和薛止兩個成年男子,誰都不是的體格。“不會反悔了吧?”先前給他們駕車的正是那討人嫌的少年捕快阿詢,“不是要找羅剎的麻煩嗎?怎么,找到借口就不去了?”他大概從出生下來就沒學(xué)過要怎么好好說話,穆離鴉恍若未聞,帶著薛止從他身邊飄然走過。“喂,你不會真的要跑吧?!”被忽略的少年氣急敗壞地跺腳,“說什么大話……”穆離鴉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卻是落在尤縣令身上,“我去重新弄條船。”渡口岸邊上拴著好幾條烏蓬小船,他找了條里邊有人的,還沒有動作就被人搶了先。阿詢粗暴地把好夢正酣的船夫搖起來,“這船官家買了,有什么要的東西立刻帶走?!?/br>“可是……”船家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東西,他不耐煩地重復(fù)了一遍,這才惶恐地搖頭,“不,不能……”“少廢話,讓你賣就賣。”“你們就是這樣當(dāng)父母官的么?”穆離鴉不咸不淡地刺了他一句,捏著他脖頸處的骨頭,不容反抗地把他扯開,和那嚇傻了的船家輕言慢語,“船家,我有些急事想要買你這船,你看看這夠不夠?”他推過來一小塊金子,船夫忙不迭手下。“夠夠夠?!眲e說買船了,他在江上撐一整年船都不一定賺得到這么多。他收了金子突然想到別的,“但是……”但是江上大霧未散,羅剎蟄伏,哪里是能渡江的樣子?“這些您都不必擔(dān)心?!蹦码x鴉安撫地笑了下,“我們正是去解決此事的?!?/br>“從今往后,妖魔伏誅,波平浪止,伏龍縣的人都不必再看羅剎鬼臉色,不管天陰雨晴,想幾時出船就幾時出船,想幾時收工就幾時收工,全憑你們自己的主意?!?/br>興許是他描繪的未來太過美好,美好到就像是一觸即碎的泡影,船夫呆愣半晌。“真的嗎?”“真的?!蹦码x鴉拍拍他的手背,“所以船家你就不要再為我二人cao心了?!?/br>“恩公請多多保重?!?/br>船家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細軟,又不顧他的阻攔跪著磕了個頭,跌跌撞撞地離去。穆離鴉站在船上朝岸上的薛止伸出手,薛止搭著他的手掌上船,引得船身一片晃蕩。他的掌心一片灼熱,就像握了團火種,穆離鴉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我沒事,”薛止的嘴唇有些發(fā)干,“我真的沒事,小九?!?/br>魂魄撕裂哪里是沒事的?可聽到那個稱呼,穆離鴉有再多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將滿心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