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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標(biāo)準(zhǔn)的世家公子哥兒的臉??∶罍匮牛皇悄樕奔t,而且眼神很迷離,就像是沒有睡醒。 他看到亭子里放了一些白紙,紙上寫了一些字。便隨意問:“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王筱覺得有點奇怪。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謝道韞和王徽之,這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難道不應(yīng)該打招呼么?還是說王徽之就是特別自來熟?他看上去也真的很自來熟…… 謝韶看到?jīng)]人說話,便說道:“剛才大家在作詩詞,我們就隨手寫下來。” 王徽之點點頭,然后想了一下說:“我來幫你們寫吧?!?/br> 他說著,便拿起亭子里的狼嚎,沾上墨汁,在白紙上一揮而就。 王筱看了一眼,頓時就驚訝了。這筆字,估計是下過不少功夫練的,寫的非常有名家風(fēng)范。她突然想起王徽之的父親,正是大名鼎鼎的書法家王羲之。 謝道韞原本從王徽之進(jìn)場臉色就一直有點緊繃,冷冷淡淡的讓王筱一點也摸不著她在想什么。這會看到王徽之的字,倒是難得臉上有了點笑意。 誰知王徽之寫完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扭頭過去問謝韶:“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謝韶看了王徽之一眼,淡淡的說道:“謝韶。叫我阿封就可以?!?/br> 王徽之聽完后又想了片刻,然后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我以前見過你。在我王家,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親戚?!?/br> 謝韶:“……” 王徽之停了一下,又看向謝韶說道:“我觀你氣韻不錯,以后有空去找你交流?!?/br> 王筱此時的心情:“……”她恨不得說,你就這么把相親對象撂在一邊真的好嗎。 誰知王徽之的目光在亭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王筱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即問:“你是?” “王筱?!蹦瑹o語了一陣,看到?jīng)]有人回答,王筱只能自動回答。 王徽之愣住了,不可思議道:“我王家的?長得不像啊……” 王家的人長得什么樣?王筱心說這你也能看的出來?她答道:“不是?!鳖D了一下,又補(bǔ)充了一句:“只是同姓?!?/br> “偏遠(yuǎn)子弟?”王徽之興致勃勃的問:“那你怎么在謝家?” 王筱正待回答,就聽到謝韶替她接話了,謝韶有些硬邦的道:“她是我的客人?!?/br> 王徽之又想了想,就在這時,他突然咳嗽了起來,并且把衣襟攏了攏。王筱看了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他原本潮紅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身上似乎也有點抖。 她原本還奇怪,結(jié)果就看到王徽之那四個侍女之一拿來了一件鶴氅,披在了他的身上。又有另一個侍女過來,拿來了一個手爐放在了他的手中。 王徽之穿上鶴氅拿了手爐,臉色才重新恢復(fù)白皙。卻沒有一開始見到的那么潮紅。 然后他似乎也正常多了,眼神變得清明。又把目光轉(zhuǎn)向王筱,頓了一會,最后把目光定向謝道韞那里。 王筱默默吐了口氣,心想你終于找對人了。 謝道韞微微頷首,王徽之回以點頭,這才說:“我以前聽父親說起過你,聽說你飽讀詩書。每日勤誦不綴?!?/br> 說完,他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舒展開來,隨意的說道:“我覺得,詩書這等俗物,主要跟個人愛好有關(guān)。比如我,一般是想讀什么便讀什么,想不讀便不讀?!?/br> 謝道韞看上去有些尷尬,王筱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心底估計是不高興了。 謝道韞的目光一轉(zhuǎn),突然看到王徽之之前隨意寫的那筆字,于是轉(zhuǎn)了話題說道:“你這書法,應(yīng)該是苦練許久的吧?!?/br> 王徽之懶懶的看了一眼,這才道:“小時候被族學(xué)里逼著練的。父親說我天賦不錯。其實我本身只對竹子感興趣?!?/br> 王筱正在想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另一個人闖了進(jìn)來。這個人和王徽之長得有五分相像,看上去比王徽之要年長一點點,大約二十出頭。 他來到亭子邊,先是十分禮貌的自我介紹:“在下王凝之,有十分緊急的事情過來,望沒有打攪到各位。”說完,他朝著每個人都點了一下頭,這才對王徽之說道:“子猷,族老有急事找你,還請你趕緊跟我回去。” 王筱突然感覺很奇怪,來的這個人,應(yīng)該是王徽之的兄弟,看他們這長相,還應(yīng)該是親兄弟。想到此,她輕聲問謝韶,結(jié)果得到的答案是,王凝之是王徽之的親哥哥。 這位親哥哥,和王徽之倒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性格。 王徽之聽到王凝之的話一點也不以為意,隨意的說:“是當(dāng)官的事嗎?你就跟他說,我不去。” 王凝之估計早就知道弟弟是這種性格,但他還是覺得這樣不好,于是道:“身為王家子弟,入朝為官是為家族爭光,你怎么能這么隨意?連這也不做?” 王徽之一臉混賬的道:“我想不做便不做,你能把我怎么地?” 王凝之眼看就要生氣,怒道:“你跟我回去?!?/br> 王徽之壓根不理他,而是在亭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說道:“我跟他們相談甚歡,你在這里打攪作甚?” 王筱睜大了眼睛,她很想問王徽之,你哪里和我們相談甚歡了? 王凝之沒轍了。他的表情很拘束,看樣子也確實是覺得自己在這里打擾了所有人。想再說點道歉什么的話…… 王筱都替他肝疼,逮上這么個弟弟,偏偏自己還是個老好人的性格。正在此時,就聽見謝道韞說道:“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br> 謝玄于是道:“我送jiejie回去?!?/br> 他們倆一走,謝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了。王筱給謝韶使了個眼色,于是說道:“我到那邊走走?!闭f完她也沒管別人,直接走了出去,謝韶跟了出來。謝蓉和王珣其后也出來了。 然后亭子那里,就剩下王徽之和王凝之。 王筱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發(fā)現(xiàn)王凝之的表情冷硬,在說著什么。而王徽之則一臉閑適,聽了就像是沒聽到一樣。這對兄弟也真是……也不知道都是怎么長大的。 王筱隨意找了個屋檐站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站的地方視線很好。正好能看到美麗的雪景。而且好巧不巧的,王徽之的轎子就停在這里。那四個婢女,正在不遠(yuǎn)的地方。 她聽到其中一個婢女說:“五郎的藥效過了,肯定冷著,我再去給五郎加一件衣服?!?/br> 另一個婢女說道:“算了吧,你看那里?!彼噶艘幌峦趸罩屯跄抢?,無奈說道:“待會等二郎走了再去。要是讓二郎知道五郎又服藥,估計又不得安寧?!?/br> 王筱有點奇怪,正好看到謝韶在另一邊,就走了過去。到了謝韶身邊說道:“我剛才聽王徽之的婢女說什么他的藥效過了,去給他加衣服。這王徽之,難道有什么病嗎?”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