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門外卻傳來剪桃的聲音。“蕭仙君!蕭仙君!”蕭念稚豎耳聽,和扶艷對了個眼神后,下床走出門去。門外就她一個人,手里拿著萬年不離身的長劍。“剪桃姑娘,有什么事嗎?”剪桃瞥了眼旁邊的扶艷,道:“涂天教的一把手潑茶死了。”蕭念稚:“死了?”剪桃語氣冷冽:“死了也好,給我重枝賠命。”“怎么死的?”剪桃有些憤懣,語氣也是惡心的嫌臟似的。“哼,自食惡果,涂天教的那些妖人,說他通外敵,有龍陽之好,為定眾教徒之心,將他絞死。呸,死就死了,還玷污重枝的名聲,畜生!”“那些人將他魂魄釘入了朽木里,施了陣法,怕是永不超生了?!?/br>剪桃來當然不止這一件事要跟他說,她還帶來了閻王令。涂天教南宮盡將他家族的命和潑茶的死扣到了蕭念稚和扶艷兩人身上,并立誓南宮盡一日在,江湖便生殺不止。第48章無淵之行大殿里的香爐繾惓纏綿,縈繞的香氣繞著四周圓柱攀升。男人站在一幅山水畫面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溫筠在殿外猶豫了很久,抬腳跨進了門里。男人聽見了身后的聲音,沒有回頭,直接問道:“無傷,這幾日,你去哪里了?”溫筠手握緊藏在衣袖里,半天沒有出聲。男人接著問了一句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話:“牢房里的溪華前些日子不見了,你可知為何會這樣。”琴瑟里的其他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他不是傻子,這其中的隱情,他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溫筠還是未搭話。男人并沒有責備他的無禮,而是不咸不淡地說道:“無傷,連你也要背叛我嗎?”溫筠終于動容,他單膝下跪,雙手抱拳作揖,語氣不卑不亢:“主人,我的命是您救回來的,此生也只效忠您一個人,但是溪華不該被如此對待,我請求您放過他?!?/br>男人嗓子里發(fā)出一聲輕笑,他今日未戴斗笠,稍微背對著溫筠,露出了側(cè)臉,依舊是完美無瑕,牽一抹笑,就完全遮蓋住了另半張臉的傷痕斑駁。“放過他?”他道:“我同意了嗎?”“你瞞著我,私自將溪華放走,早已違背了琴瑟的規(guī)矩,按道理來說,你一條命也該死了,不值錢?!?/br>溫筠:“一切后果我愿意承擔,但求主人莫要再去找溪華,他已被我送走了,請您留他一命?!?/br>男人從座上走下來,在溫筠面前停住腳,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理由。”溫筠心里繃緊了弦,豁出去道:“傷害過您的惡人都死了,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既然過往云煙,為何您不能放下,好好為自己活著,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別的東西讓您動容。不要,再執(zhí)著于過去。”溫筠著一口氣將話說完,他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扇舨皇菍λ星?,他根本不必浪費口舌說這些在男人聽來沒有意義的話,但事去多年,尸成白骨,再放不下也只是對自己的折磨。男人臉上的慍色一閃而過,隨后語調(diào)輕盈,漫不經(jīng)心道:“你可知,你方才的話足夠讓你死百次了?!?/br>溫筠垂眸:“您對我有恩,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百年太過痛苦,起碼能有一天兩天,您是為自己活著的?!?/br>江湖生殺沒有對錯,所謂的仇人又何必看的太重,殺孽,是有著正當名義存于世間的,何必執(zhí)著。男人輕呼了一口氣,道:“你愛他?”溫筠小小抖了一下身體,悶頭嗯了一聲。“因為他救過你?但我也救過你,你怎么沒有愛上我?”溫筠一本回答道:“主人于我是無間地獄伸出的一雙救命的手,黑暗中亮起的燈火,我對您只有感恩;但溪華,他不一樣……”他是我生命夜空中的漫天星辰。男人沒有為難他,但也沒對他客氣。“所以你今天回來是想走?”溫筠搖搖頭,“我說過誓死效忠您,就永遠不會離開,哪怕是死?!?/br>“不必,你再幫我做最后一件事,我放你走,你也不欠我的恩情?!?/br>溫筠抬起頭:“什么事?”男人背過身,重新走回自己的座,聲音一如既往地冷嚴:“無淵之崖通天山柱龍鳳即將降臨凡世,去將龍珠和鳳魂拿回來,琴瑟之后就再無你這個人?!?/br>溫筠叩首,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多謝,起身,完好無損的離開大殿,一刻鐘前,他還想著今日是否是有去無回,其實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琴瑟之主,也是凡人之心。溫筠走后,男人再次仰頭看向高掛的山水畫。畫上遠處山脈相連,近處一株合歡樹,樹下站著一個纖瘦背影。過去很多年了嗎?他要不要忘。——蕭念稚躺在亭椅上假寐,扶艷端著劍走過來時,他睜開了眼。“回來了?!?/br>“嗯?!?/br>扶艷在他對面坐下,說:“師父,這幾天無淵之崖通天山柱的龍鳳將降臨于世?!?/br>蕭念稚面朝向他說:“怎么,你想去看看?”“通天山柱的龍鳳降世,必會引起世人圍觀,更有不軌之人,想要盜取龍珠和鳳魂,這等圣物若被他們搶去,世間必遭一場劫難?!?/br>“你想去阻止他們?”扶艷點點頭,當然他此去的目的并不至于此。“可你知道,到時候什么妖魔鬼怪都會出來肆掠,你能阻止的了?”通天神靈現(xiàn)于世,為人間福祉,但日過萬年,敬畏早成為了過去,天降神福,俗子大祗為己罷了。“我知道?!?/br>蕭念稚從椅子上坐起來,道:“不過,千年一遇的奇景,有必要去看一下熱鬧。”他看著扶艷,笑:“帶我去的吧,蕭太太?”“自然?!?/br>蕭念稚又翻身躺下,換了只手枕在腦后,長長吁了口氣,道:“昨天,溪華不知從哪找來一個山野村夫給了信,說他被人所救,早不在琴瑟了,這小子,害我擔心這么久,還賴著不回來,真是討打?!?/br>扶艷臉上止不住笑意:“師父,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討打的人,但是你從來都是嘴上說說,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br>蕭念稚一挑眉:“有嗎?”“有,我還記得當年我被南宮的人打的半死,是你救的我?!?/br>“那時你長的多好看,閉月羞花,那些人手下不知輕重,實在看著心寒?!?/br>扶艷:“師父你長得也很好看,尤其是眉間的三雨點額,師父,這到底是什么?”“契約,與我那兩個朋友的契約?!笔捘钪傻溃骸叭c聯(lián)結(jié)著我們的命脈,人在契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