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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等以后我們有空了,再來這里住一陣?!?/br>廉君聽得又窩心又無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怎么說來說去,還是全是在為他考慮,一點沒顧得上自己。時進卻以為他默許了自己的話,美滋滋地蹭了一下他的手,催促他再多喝幾口湯,自己也盛了一碗湯喝了起來。吃完了飯,兩人在山莊里散了會步,等天徹底黑了才回到小樓里,去了樓后面的露天浴池。“池里的水是從山上引下來的山泉水,冬暖夏涼,池底下有控溫裝置,我們可以多泡會?!绷忉?,側(cè)頭問時進,“想喝點酒嗎?果酒,度數(shù)比較低的那種。”雖然美人盛邀,但時進十分堅決地抵抗住了誘惑,拒絕道:“不喝,你不能喝酒!”廉君微笑,說道:“我不喝,你可以喝,但是不能貪杯,不然明早會頭疼?!?/br>時進聞言這才放了心,然后立刻推翻了之前的話,讓廉君要了一小瓶酒。浴池是露天的,四周光照故意被弄得有點曖昧昏暗。時進靠在池壁上,看著對面正在倒酒的廉君,還沒喝酒,就覺得自己有點醉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他抬起手臂撐住臉,半瞇著眼欣賞。“發(fā)什么呆?”廉君不知何時靠近了他,戳了戳他的臉,把酒杯遞過去,說道,“給,我要的梅子酒,看喜不喜歡。”酒杯是玉色的瓷杯,并不大,被廉君捏在指尖,有種脆弱純粹的美。時進沒有接酒杯,而是低頭就著他的手嘗了一口,細(xì)細(xì)品了品,說道:“感覺像在喝果汁?!?/br>果然不能指望這人能說出什么有詩意的話來。廉君微笑,傾身吻上他的嘴唇,低聲說道:“那我也嘗嘗?!?/br>水波晃動,月光輕灑,時進被廉君的氣息和梅子酒的香味纏繞,似醉非醉間迷迷糊糊睜眼,看著廉君眼睫微垂專心親吻的樣子,心跳突然失了節(jié)拍,腦子一熱,低聲說道:“廉君,我愛你?!?/br>廉君本來微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直直看著時進,手一揚丟了酒杯,傾身把他壓在池壁上,加深了這個吻。咚。酒杯落入水中的聲音。時進閉上眼,把在腦內(nèi)嘎嘎亂叫的小死關(guān)入小黑屋,探手抱住了廉君——今晚的月色,真的很不錯。……這一晚兩人差點做到了最后一步,時進第一次發(fā)現(xiàn)廉君在床上其實也有著強勢且激烈的一面,他一個身體健康的人,居然完全抗拒不了廉君的動作。本來他都準(zhǔn)備拋棄羞恥坐上去自己那啥了,結(jié)果到了最后關(guān)頭,廉君居然先收了手,把他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他的脊背,親吻他的臉頰,說道:“不行,今天什么都沒準(zhǔn)備,你會受傷的?!?/br>時進腦子已經(jīng)被欲望糊住了,皺眉說道:“要不是顧忌你的身體,我都想把你推了,做吧,我沒事?!?/br>廉君輕笑出聲,咬一口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說道:“你忘了你過幾天要去警校報道了?體檢的時候,醫(yī)生可是會檢查這里的?!闭f著拍了拍他的屁股。時進身體一僵,想起上輩子的警校體檢,終于找回了部分理智,忿忿地咬了他一口,說道:“讓你撩撥我,憋死你!”到底是誰在撩撥誰。廉君無奈,輕嘆口氣,安撫地吻住他的唇,朝著他大腿摸去。……兩人這晚雖然睡得晚,但第二天還是按照往常的時間起床了。時進很理智,理智到固執(zhí):“鍛煉不能斷,我去給龍叔打個電話,看看你今天的鍛煉內(nèi)容是什么?!?/br>廉君忙伸手拉住他,說道:“我已經(jīng)提前問過了,這家山莊是建在山上的,龍叔說我早上的鍛煉可以用爬山代替。”“爬山?”時進一愣,然后一點不懷疑地信了他的說法,回憶了一下這座山的高度,說道,“行,那咱們吃完早飯去爬山?!?/br>早餐過后,廉君換上輕便的運動裝,第一次丟開輪椅,和時進一起步行出了小樓,沿著樓后面的花園小路,從側(cè)門出了度假山莊,朝著山上走去。時進一直提心吊膽的,像只母雞一樣護在廉君身邊,生怕他走著走著就摔倒了,或者腿疼難受。“沒事的,這種程度的行走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且我還提前用了藥,戴了護具,不會疼的?!绷矒?,姿態(tài)看上去確實十分輕松,不像是忍痛的模樣。他主動牽起了時進的手,帶著他邁步朝著上山的小道走去,說道:“我們先走慢一點,就當(dāng)是消食了。”時進有點愣,被動地隨著他朝前走了兩步,看一眼自己被牽著的手,又看一眼廉君仿佛普通的健康人一樣自然行走的雙腿,心弦突然顫了一下。這好像是第一次,他和廉君真正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手牽手地走在外面。不是在鍛煉室,也不是在房間。真好看。他看著廉君朝前自然邁步的腿,想笑,心里又沒出息的有點點酸脹。廉君走路的樣子真好看,那些扶著欄桿走得艱難又狼狽、隨時可能摔倒的畫面在此刻突然都淡去了,廉君就該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健康又自由的……“怎么不說話?”廉君突然停步,回頭朝他看過來。時進看著他的臉,很仔細(xì)地找了找,確定上面沒有忍痛的勉強之后,突然側(cè)頭淺淺出了口氣,然后回頭看向他,笑著握緊他的手,說道:“沒有不說話,就是突然覺得……你變帥了。”廉君注意他的情緒變化,心里瞬間脹滿了對他的心疼,上前輕輕抱了抱他,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無聲抱了一會,然后退開身,又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繼續(xù)往前。一切盡在不言中。時進微笑,邁步和他并排走在一起,心里十分滿足——應(yīng)該可以期待吧,等以后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再和廉君這么并排走在外……“從這里上山,可以看到B市的大部分景色,其實我們晚上來更好……等下次吧,下次我身體養(yǎng)好了,再和你來一起看夜景?!绷蝗婚_口。時進愣住,側(cè)頭看著他平視起來更顯帥氣的臉,心中嘩一下脹滿了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用力點頭應(yīng)道:“好,我們下次來看夜景,順便在山上露營,看日出!”……山下,卦二靠在湖中長廊上仰望山頂,問卦一:“你說君少吃的止疼藥能撐多久?”卦一手里拿著幾根草葉,正皺著眉疊蚱蜢,回道:“不知道自己去看說明書,或者問龍叔?!?/br>卦二被懟了一臉,嫌棄地側(cè)頭看他,視線掃到他手里疊得亂七八糟的蚱蜢,嗤笑說道:“你個沒有童年的男人?!?/br>“你就有了?”卦一反問。卦二噎住,沒趣地哼了一聲,在四周找了找,也拔了幾根草葉到手上,和他一起笨拙地疊起了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