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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先將辰安引開,找個地方,偷偷的暫時將他封印起來,待到事成之后,再行解開,到時木已成舟,辰安也不好跟我們?yōu)殡y?!?/br>他一說完,在場之人便相繼表示贊同,白辰安跟著點頭之時,心里頭卻是暗暗好笑,螭吻真不愧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想出來的辦法都和他如出一轍。幸好他先一步下手,預先封印了蚣蝮,混入了他們之中,不然,他若不在,臨晝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隨后,眾人便跟著商討起了詳細的行事之法,一致覺得朝堂守衛(wèi)森嚴,要行刺,最好還是選在夜間,扮作最為靠近東皇的那一個人。夜里臨晝身邊靠的最近的是誰?毫無疑問,必定是不知哪兒選送上來的美人。可見,色字頭上一把刀,絕對不只是一句戲言。默默的在心頭感慨了一番后,白辰安假裝不經意的詢問著,「那這美人,到底由誰去扮?」話剛落,那邊十來道目光就很有默契的齊刷刷看了過來,白辰安被看得毛骨悚然之余,不可置信道,「難道是我?」「當然是你,這兒除了你,大伙兒都是五大三粗的,扮個侍衛(wèi)還行,要扮美人,只怕還沒取到心尖血,那東皇就先被嚇昏過去了?!蛊牙稳氯缕饋?。眾人皆擺出了一臉「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神情,集體微笑點頭,動作整齊劃一。「嚇昏過去不是剛剛好,正好方便取血。」被選中的人驚嚇過后,垂死掙扎的想要推脫。多年來待在宮中,又常半夜跑去借玉璽,不知道見了東皇多少次歡愛,臨晝在床笫間對付枕邊人的手段,只怕沒人比他更清楚的了。他,他才不要沒事跑去當那砧板上的rou呢!正待出口拒絕,所有人卻都殷切的望了過來,一旁的椒圖哭得天愁地慘,「蚣蝮哥,你怎么忍心看睚眥哥他,嗚嗚嗚……」隨著他的哭聲,眾人原本殷切的目光立時都成了責難。眾怒難犯,迫于形勢,白辰安只好有氣無力的答應,「好吧!我去!」第四章滿月的清輝淡淡的鋪灑在皇宮寢殿的白玉石階上,像是給光滑的臺階鍍上了層層閃耀的銀光。石階上,正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博帶束腰,廣袖如云,漆黑如瀑的長發(fā)隨意的散在身前,與那寬大的袖擺一起,在夜風中安靜的飛揚。常言道,馬上觀壯士,月下看美人。連專門負責接引美人入宮侍寢的內侍總管都不得不在心頭承認,比起那些妝容精致,矯揉造作的庸脂俗粉,今晚的這位,確確然然,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年邁的他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服侍過兩代君王,要說這宮里頭別的不多,就是姿色妍麗的妃嬪,真可謂一等一的多。見的美人多了,再好的姿容便也視同等閑,瞧都懶得多瞧一眼。可眼前這位,卻愣是與眾不同到讓他這位見多識廣的內侍大總管,不只多瞧了幾眼,更甚者,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仔細打量了一番。素面朝天,雪白的長袍比起上一位的濃妝艷抹,珠釵環(huán)珮,霓裳羽衣,自是樸素得過分了,這且不去說他,畢竟有些人天生便是唇紅齒白,涂脂抹粉只平白的污了顏色。更何況,這位美人雖是一張魅惑的面孔,卻似乎生來便有種高貴的氣質,只俏生生的在臺階上立著,手一抬,殿前的守衛(wèi)便下意識的躬身開門,半句盤問都不敢。他在這宮中待得久,總管的位子坐得穩(wěn)如泰山,靠得便是那雙識人的老眼,見這氣勢,便已知曉,這位美人只怕來頭不小。出于混跡宮中多年養(yǎng)成的謹慎,正要上前攔住細加詢問,那妖妖裊裊的身影,卻在右腳跨過門檻時,冷不防的左腳絆在了門檻之上,頭朝下,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于是,那片刻前尚是一副誘人狀的美人,就這樣以極為不雅的姿勢趴在了地上,仿佛沒臉見人一般,纖細指頭蒙住了眼睛,一條腿蜷曲著,另一條腿猶自掛在門檻上。寢殿的正中央,東皇正斜斜的靠在軟墊上,歪著頭,饒有趣味的打量著面前這位亮相方式絕對驚天動地的絕色。「參見吾皇。」倒在地上的人低著頭,神速的收起了羞愧,順勢拜伏于地,從容的仿佛他就是這般正正經經的跪下來行禮,而不是尷尬萬分的被門檻絆倒,才會四肢著地。所以他才會說,這位美人,絕絕對對是與眾不同的嘛!跟在后頭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內侍總管,滿臉的皺紋都拉成了囧字形,在東皇的示意下,沉默的關門退了出去。殿中靜悄悄的,扮作蚣蝮模樣的白辰安拜伏于地,看似溫柔順從,內心深處,卻正進行著極為慘烈的天人交戰(zhàn)。臨晝就在他正前方三步開外,按照龍族的計劃,此時此刻,他應當主動上前投懷送抱,柔若無骨,媚眼如絲的勾引得東皇意亂情迷后,便即動手。一旦得手,在侍衛(wèi)趕來之前,在外頭負責接應他的螭吻和蒲牢就會掩護他躲到沒人的角落,三人一道化作火光逃逸出宮。這計劃并非完美無缺,然而實行起來,卻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然而此時此刻行事的,卻并非妖嬈毒辣,一心一意替兄報仇的蚣蝮,而是他這個倒楣被趕鴨子上架的冒牌貨。白辰安心里頭醞釀了千萬種說辭,想要告知眼前這個老爹千叮嚀萬囑咐要保護好的男人,快快收起你色瞇瞇的眼神吧!有人要來殺你了!可礙于門外擔憂著兄弟安危,正豎起了耳朵努力竊聽殿內動靜的螭吻和蒲牢,他還是默默的收起了出言示警的念頭。要提醒臨晝,只能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附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才有可能瞞過殿外那兩人的耳目。只是眼下,臨晝完全沒有叫他起來說話的意思,換了別個美人,這會兒,大約也就挑逗的半解了衣衫,主動的貼了過去。他當然也能依法炮制,做出引誘的姿態(tài),別的暫且不去管它,先靠近點兒,把有刺客之事說出來再說。毫無疑問,說話的時候,靠在臨晝身上,被他動手動腳,絕對是免不了的。問題就在這兒,他可是辛辛苦苦的趕來救人的耶!為啥要犧牲小我的跑上前,主動讓這家伙吃豆腐呢?白辰安就這樣趴在地上,猶豫,猶豫,再猶豫。猶豫了很久,始終拿不定主意,最后自暴自棄的決定就這樣趴到天亮。到時候螭吻他們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