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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傳說中的神族法咒,失態(tài)了。”“無妨。”泰恒猶疑著收回手,他垂眼看了看自己并無甚痕跡的腕,問:“此次隨人訪親,確是機緣巧合之下讓人下了這仙咒,孫兄對此可有研究?”孫少逍沉吟良久,一合掌,道:“須得翻閱一下古籍方可,既如此,泰恒兄不如隨我走一趟藏寶閣?”泰恒想過一想,點了點頭,“那便麻煩孫兄了?!?/br>孫少逍笑道:“泰恒兄何必與我客氣?!?/br>兩人便舍了未完的棋局,一同去了后方藏寶閣,泰恒顧念著自己是客,只跟在孫少逍身后打量這滿屋的珍寶,沒有隨意取拿,孫少逍好似著了迷,嘴里低聲念叨著,翻翻這處,又翻翻那處,足足翻找了數(shù)十本典籍,才住了手,激動的捧著一卷發(fā)黃的書冊轉身抓住了泰恒的手。“泰恒兄!找到了!”泰恒眼中一亮。兩人尋了一處坐下,泰恒伸手出去,孫少逍一手翻著書冊,另一手捧著泰恒的手腕,不時摸索幾遍,以仙力引那法咒回應,末了苦了張臉,嘆道:“這典籍太過艱澀,我只讀懂了些許。”泰恒問:“可知是何種仙咒?”孫少逍皺著眉道,“我只讀出是種涉及言語方面的咒術?!彼麑f給泰恒,指了指自己讀懂的那幾列,“泰恒兄你來看看?!?/br>那書上寫的是仙族字體,鮮少有仙界之外的人能讀懂,泰恒乍一看見,便欽佩的看了孫少逍一眼,“未曾想孫兄還研讀過仙族文字。”孫少逍擺擺手,謙虛道:“你若似我這般只愿幽居一處閑散度日,懂得只怕不比我少?!?/br>泰恒回以一笑,不再閑聊,垂眼認真看起那古籍記載來。他幼時因著一些原因身子不好,習起仙法來較之一般仙族來困難許多,再加上后來與仙界新秀霖止成了好友,索性不再鉆研仙法,如今看起這古籍來便遭了難,愣是每個字他都認識,組合在一處他就看不懂了。泰恒蹙眉鉆研許久,也只看懂這仙咒只會在自己念及某些字眼時觸發(fā),但具體是哪些字,他便推測不出來了。他將那書還給孫少逍,搖搖頭,長嘆了口氣。孫少逍道:“泰恒兄莫喪氣,不如你將這書冊帶回去,仔細研究研究?”泰恒遲疑道:“此書乃孫兄之物,我怎好意思白白拿回去?!?/br>孫少逍笑道:“你我之間何必客氣。”他將書遞給泰恒,泰恒不接,他便道:“不如這樣,泰恒抵押一物在我這處,待你歸還書籍時,我再還與你,便當是租借給泰恒兄你了?!?/br>泰恒仍是不肯接,孫少逍將那書直接往他手里一塞,笑道:“你若再與我客氣,日后便別來我這游集山了?!?/br>他這話說出口,泰恒才終于應了他的提議,從自己腰間解下塊玉佩,遞給了孫少逍。第10章這日泰恒早早回了仙宮,夫殷正在練字,兩個侍女伺候在一邊,一見他回來,便齊齊瞪了他一眼。泰恒不由奇怪。夫殷聽見他動靜,狂放草書練至一半停了,他將筆放回硯上,不動聲色的將紙卷了起來,“木兮。”木兮上前去,接了紙。“今日去了何處?”夫殷隨口問。泰恒老實答:“仙凡交界處的游集山上有一散仙,臣去尋他對弈了?!?/br>夫殷看了君兮一眼,“上次君兮去接你時,你好似也在那處?”泰恒頷首,“那散仙名為孫少逍,性子與臣頗合得來,上次臣與他對子到半途匆匆而歸,今日便去尋他續(xù)那棋局?!?/br>夫殷眼神一動,卻不多說那孫少逍什么,只道:“日后你若想出去多玩幾日,與我說便是,不必悶在心中。”泰恒點頭稱是,夫殷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待人走了,他轉向君兮,問:“你對那散仙可還有印象?”君兮仔細回想一番,答:“那人一般凡人模樣,倒是沒有什么特別之處?!?/br>夫殷沉思片刻,剛要接著問,那邊木兮將抱在懷里的紙往桌上一拍,重重喚了聲,“陛下!”見她生氣,夫殷便忘了自己要問的話,“何事?”木兮道:“陛下寫這字一絲都不好看!”她展開紙張,狠狠戳了戳上方的墨跡,“與陛下一點也不合。”夫殷皺起眉,“木兮……”“陛下為何要學盈冉殿下的字體?”木兮一針見血道,“為了討好那只鳳凰?”夫殷表情難看一瞬,袖中手握成拳,“胡說什么?”木兮推了君兮一把,將猝不及防的君兮推得往前踉蹌一步,“陛下如今又對那什么散仙起了興趣,為何?莫非聽聞那只鳳凰對散仙合得來,便也想學學那散仙的行為舉止?”夫殷臉色難看得驚人,木兮也不怕他,將那紙狠狠撕了,又瞪了君兮一眼,似是在說你敢告知陛下那散仙的事我必不饒不了你。她踩著重重的步子跑出殿,留君兮膽戰(zhàn)心驚的與夫殷共處一室,夫殷許久沒說話,君兮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掂量好一陣,才試探著開口道:“陛下,你莫要生木兮的氣,她這是急昏了頭才膽大犯上,決計不是有心冒犯您?!?/br>夫殷看她一眼,“我知曉?!?/br>他蹲下身,安靜的開始撿木兮扔下的碎紙,君兮不敢叫他停手,只好跟著夫殷一起撿。“陛下從前出事時,木兮夜夜睡不好覺,”君兮低聲道,“她怕您重蹈覆轍呢?!?/br>夫殷淡淡應了一聲。君兮道:“奴婢與木兮一樣,也擔心著陛下呢?!?/br>夫殷沒出聲。從前泰恒就嘲笑他軟弱愛哭,是個只適合用來戲耍的哭包,他改了,可他人生中所有自己不完美的認知都來源于泰恒,縱然他習了高強法術成了仙界之主,只要面對著泰恒,他仍是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不如他人,那自卑感扎根極深,縱然是千年時光流逝,也未曾動搖分毫。他是夫殷一日,泰恒便永遠不會正眼看他。木兮一鬧,夫殷打消了見一眼孫少逍的念頭。泰恒不知主仆三人因著孫少逍鬧了矛盾,仍時不時的去游集山尋人,只是他這處仙咒一事還沒查出個矛頭,鳳族里便出了事。折嵐遣人送了消息來,說入凡歷練的幾只鳳凰遭了劫,失蹤的失蹤,找到的皆已死去,兇手似是專門針對鳳族而來,被殺害的鳳凰均死于邪術,連涅槃重生的可能都被剝奪。此事一出,仙咒之困立時被泰恒拋到了腦后。“你要親自去查?”夫殷問。泰恒點頭稱是,“長姐遣去的后輩們一個都失了聯(lián)系,只怕兇多吉少,族中唯有我手中握有不滅鳳火,我領人去查才最最安全。”夫殷皺眉道:“此事事關重大,并非是你鳳族一族之事,我遣朔光同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