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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我現(xiàn)在就過去?!标戭佀分雷约簲r不住他了,忙說,“你別急,你現(xiàn)在去機場等著,我讓機師準(zhǔn)備,我們馬上過去?!表n宇慌亂的站起來,扯動了桌布,桌上的玻璃杯晃了幾晃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刺耳的碎裂聲讓韓宇一個激靈,強烈的不想的預(yù)感占據(jù)著他全部的思想,嘴里一萬遍的念叨不會有事,但是還是敵不過心里的恐懼。機場跟陸顏朔匯合之後,兩個人從特殊通道直接登機。陸顏朔看著魂不守舍的韓宇,心里一聲嘆息,拍了拍他的肩,韓宇回給他一個難看的笑容。陸顏朔也不多打擾他,只是靜靜的坐在他身邊。韓宇什麼都不想,或者說什麼都不敢想,他怕一旦最後是他想象的結(jié)局他會受不了,如果失去了夏朗,他不敢想象這樣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到了A城,畢竟是陸顏朔成長的城市,雖然很久沒有回來過,但是一切還算熟悉,陸顏朔先帶著他住到了酒店,不久就有人主動聯(lián)系,向陸顏朔敘述現(xiàn)在的狀況。“算機組成員在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生還者只有十幾人,沒有發(fā)現(xiàn)夏先生,余下生還者的機會希望很渺茫,飛機墜毀之前發(fā)生過一個爆炸,墜毀的地點又是比較深的海域……”陸顏朔聽完幾乎要崩潰,久久的靠著墻壁才能站立,他現(xiàn)在只慶幸,接電話的時候他在賓館的走廊,而不是面對著韓宇。整理了情緒,陸顏朔摸了摸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打開房門。韓宇就站在門邊等著他。“什麼情況?”陸顏朔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是司域問我們這邊是否順利,那邊的情況很復(fù)雜,我們再等一等?!?/br>韓宇的臉色不大好,滿是憔悴,但是眼神很堅定,“你說實話,我能接受?!标戭佀芬唤?,很快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放輕松點兒,真的沒事。先睡一覺吧,就算我們要知道些什麼,也要等天亮?!?/br>黎明前的夜幕黑沈沈的,韓宇坐在床邊,努力的側(cè)耳傾聽,他能聽到夏朗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一聲一聲,生氣的,寵溺的,暴怒的,夢囈的,沒睡醒的,一聲比一聲真切,韓宇覺得似乎他就在自己身邊一聲一聲的叫著自己。陸顏朔一直隱瞞著搜救的消息,他怕韓宇得到消息之後就會崩潰,但是韓宇意外的很平靜,搜救的黃金期已然過了,韓宇卻沒有再問過有關(guān)消息,越來越平靜,平靜的可怕。“陸先生,現(xiàn)在的搜救已經(jīng)……如果方便,請您帶韓先生過來一下,我們需要確認一下?!睂Ψ秸f得很委婉,陸顏朔的心猛地一沈,眼眶一熱,聲音哽咽的說,“好,麻煩你來安排一下?!?/br>陸顏朔抑制不住眼淚,在門口站了很久,想了很多該怎麼說服韓宇同行又不會觸動他的情緒,想來想去都沒有好的借口,只能硬著頭皮進去。意外的,韓宇沒有很快的過來問情況怎麼樣,而是站在鏡子前很認真的在打領(lǐng)帶,認真的穿上正式的外套,全部整理完自己,轉(zhuǎn)過身來對陸顏朔說,“我跟你去看他?!?/br>陸顏朔情緒洶涌,深深吸了口氣,上前抱住他,“無論如何,挺住,知道嗎?你爸媽和他爸小姨還不知道這件事,你要扛起來知道嗎?”韓宇依然很平靜,“我知道,我們走吧。”醫(yī)院長長的走廊盡頭,一個母親哭嚎著從門里出來,撕心裂肺著喊著兒子的名字,凄厲非常。渾渾噩噩的韓宇好像忽然有了知覺,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陸顏朔緊緊的摟著他的肩膀,“韓宇!韓宇!”韓宇嘴唇!動了幾下,顫抖著說,“我,我可以……”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過來,輕聲問,“是陸先生麼?”陸顏朔點點頭,“對,我是?!蹦腥丝戳丝错n宇,問,“現(xiàn)在可以進去麼?”韓宇猛地轉(zhuǎn)頭看著,眼神凌厲了一下,又變得茫然,“可以?!?/br>男人叫過一個小護士,低聲說了什麼,小護士點點頭,對韓宇說,“先生請跟我來?!标戭佀废敫黄?,韓宇咬咬頭,聲音很輕,“我可以?!?/br>“根據(jù)您給我們的身份特征,基本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請節(jié)哀?!表n宇走遠,男人低聲跟陸顏朔說,陸顏朔抬手蓋住眼睛,靠在墻邊,想伸手拿自己的手機卻摔在地上,男人幫他撿起來,陸顏朔匆匆說了句謝謝,已然泣不成聲。門打開了,里面森森的涼氣撲面而來,小護士帶著韓宇到了一張床前,輕輕為他解開上面的白布。尸體被海水泡得發(fā)白發(fā)脹,可韓宇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顫抖著揭開白布看下面的左右手無名指上,果然是跟自己一款的銀白色戒指。“請您節(jié)哀。”小護士輕聲說。韓宇猛然跪了下去,握著那只戴著戒指的手,冰冷的觸感一直冷到他心底,無知無覺的慟哭失聲,“混蛋……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扔下我……”眼前男人劇烈抽動的肩膀,好像要畢生力氣一樣放聲大哭,小護士也覺得鼻子發(fā)酸,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先生,我們該出去了?!?/br>韓宇卻好似沒有知覺一樣,握著那只冰冷的手只是不停的哭。陸顏朔聽著里面?zhèn)鱽淼目蘼?,心揪成一團,小護士紅著眼睛出來,“先生,麻煩你去看一下你的朋友。”這樣的韓宇是陸顏朔從沒見過,之前更是無法想象的,他預(yù)料到韓宇會崩潰,卻沒想到遠遠比想象中的更嚴重,他抱著夏朗不肯放手,不僅讓陸顏朔為難,更讓工作人員為難。帶韓宇離開醫(yī)院頗費了一番功夫,離開了醫(yī)院,韓宇似乎又平靜下來了,默不吭聲的坐在車里,跟在醫(yī)院里完全是兩個人。回到酒店,陸顏朔把摻了少量安眠藥的牛奶拿給韓宇喝了,看著他睡著,才打電話處理之後的事情。三天後韓宇輕輕的把臉貼在那個小盒子上,輕輕說了句什麼,陸顏朔沒聽清,卻也沒問,“韓宇,一會兒他們都會來接你?!表n宇不說話,只是點點頭。來接機的人都是熟人,看到韓宇這幾天突然變成現(xiàn)在這樣除了驚訝還有心疼。韓宇笑了笑,“謝謝你們來接他?!?/br>雖然覺得不妥,但是看目前韓宇的狀況,實在不適合一個人住,蘇冀和秦淼就一起住進了韓宇家里。韓宇很安靜,抱著盒子在臥室一坐就是一天,蘇冀和秦淼不分日夜的守著他,看著他平靜的打電話通知親友,好像是把傷口撕開用刀剜得更深。韓宇終於意識到家里還有別人,詫異之後說,“你們不用陪著我,我沒事兒?!碧K冀忍了幾天終於忍不下去了,“韓宇,你他媽給我清醒點兒行麼?你要哭我也不會看不起你,咱能不憋著麼?”韓宇很平靜的一笑,“我沒事?!鼻仨祰@氣,“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