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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蠻喜歡這位霍三公子的。霍小三變成現(xiàn)在的土霸王霍老三,大概是從四年前——霍小三十四歲開始的。霍家是大戶人家,霍小三又是家里的嫡長子,所以霍家開始張羅著待到霍小三束發(fā)之年,就盡快給他娶個媳婦,成家,然后立業(yè)。一天,霍小三哭著來山上找不執(zhí),說他娘親要給他娶吳家的三小姐。寺里的在俗家呆過一些時間才出家的師兄弟們都笑了,笑霍小三太小不懂嫁娶的好。他們說婚姻嫁娶是人生大事,還是一大喜事。床笫之歡,更是堪比登極樂之殿。看著哭哭啼啼的霍小三,不執(zhí)卻一句勸的話也說不出來。師兄們把那娶親的事說的那么好,可是為什么他們現(xiàn)在一個個都遁入了空門,把他們口中至親至愛的女子都變成了“施主”?“那……你陪我出去轉轉吧?!毕氩怀鰜砣绾伟参炕粜∪牟粓?zhí),最后只想出了兩人一起出去散散步散散心。……然而,這一趟散步,好像讓霍小三體內的色心……覺醒了。兩人,想著長長見識,結果誤闖了“夜夜紅燭夜”的花街。花街一夜,霍小三覺醒成了霍老三。坊間傳聞說,是漂亮的青樓女子教會了霍老三風流。覺醒的登徒子霍老三,還未大紅花轎把吳家三小姐娶進門已經急不可耐地翻墻去窺探人家三小姐去了。人家三小姐可是正經閨秀,那是能隨便讓人調戲的么?吳家雖然不如霍家勢力大,但也是有門有臉的。霍老三如此不靠譜,吳家當然不肯再把女兒嫁給他了。轉頭就退了聘禮,甚至火速把女兒嫁給了世交的兒子李秀才。坊間傳聞,惡霸霍老三翻墻可不止是“看了那么一眼”這么簡單,要不是女兒被污了清譽,吳家怎么可能把女兒嫁到已經沒落的李家——不過李秀才和吳小姐當真是郎才女貌,倒也是美事兒一樁了。****夜?jié)u深。霍老三提著一只草螞蚱屁顛屁顛回屋了。“給你,可愛不?”霍老三把草螞蚱提在不執(zhí)面前晃悠著。“還行?!?/br>“來,我看你一個人看書挺無聊的,折給你陪你的。謝謝我吧。”“引蟲子。”一邊抱怨著引蟲子,不執(zhí)還是認認真真把草螞蚱插進了桌邊的小花瓶里?!斑@一次,你打算怎么辦?”“嗯?”“已經七次了,不,加上吳小姐那次已經八次了。你看上的人,終于從你的魔抓中逃走了——已經逃走八次了?!?/br>“哈哈哈?!被衾先α?,“已經八次了。這樣應該夠了吧,我這個混世大色.魔的名聲應該已經夠響亮了吧?”“施主,混世大色.魔,并非一個好名聲。”“我很喜歡這個名號。我若成魔,你就會來渡我了吧,不執(zhí)大師?”霍老三說著,剛剛放肆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那表情很漂亮。不執(zhí)想說,這頭大色.魔何必天天追著別人叫美人呢?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明明他自己更好看些。第2章二別人問起不執(zhí),那天他和霍老三兩個怎么好好地去了花街,不執(zhí)只說是不小心就去了。師父還因為這事,狠狠地責罰了不執(zhí),可是體罰時師父看到了不執(zhí)身上的傷痕,感到了事情還有內情。然而不執(zhí)卻依然堅持:他們兩個走錯了路,誤入了柳巷。“出家人不打誑語,這是有道理的。為師知道徒兒不會無緣無故撒謊,但須知,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謊言都是虛妄的,會催生災禍。所以為師依然會懲罰你。希望你好自為之。”師父說罷,咬著牙狠狠地揍了不執(zhí)一頓。不執(zhí)并非不想說實話,他們的確是遭人陷害去了花街,可是他答應了霍老三不要提李秀才的事,答應了別人說謊,說謊,是破戒,可是破壞約定,也是破戒。不執(zhí)左右為難啊。師父說是對的,很快災禍就來了。只是災禍不是降臨在不執(zhí)頭上,而是降臨在了霍老三頭上——原來品行端正名冠四方的青年俊杰霍三公子,一天天變成了人人避而不及的登徒浪子霍老三。他們都說,霍老三在青樓嘗到了女人的好,于是色心大發(fā)翻了吳家的墻,壞了吳家小姐的聲譽……可是哪有什么“女人的好”,不執(zhí)當時可是在場的,當日他們就是被一位不認識的大哥領著進了一家很豪華的飯莊,然后那李秀才就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指著霍老三的鼻子就罵:“你個不知羞恥的小色胚。你和吳小姐大婚在即,卻跑來這煙花之地廝混,你有什么臉面去娶吳小姐?”霍老三懵了。不執(zhí)傻了——媽誒,煙花之地,他說這里怎么這么多穿著暴露的女施主,原來這就是師兄們嘴里那個墮落的青樓!兩人愣住的時候,那李秀才不知道從哪兒糾結了一幫人過來要把霍老三帶到霍吳兩家家長面前去對峙。“那你為什么在這里?”不執(zhí)氣不過,一邊阻攔他們碰霍老三,一邊怒而反問了一句。正義的李秀才紅著臉說:“我是跟蹤你們來的!要不然……要不然,我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可、可是你不是從上面走下來的么?你很顯然已經在這里呆了很久了。”不執(zhí)話音未落,后背一身劇痛。不知是誰朝他打了一懵棍子。不執(zhí)聽到有人說:“你算哪根蔥,這里有你說話的份么?”然后霍老三的聲音:“你們憑什么打人!”李秀才還是那句:“走,現(xiàn)在重要的是趕快去見霍老爺和吳老爺,讓兩位叔叔好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br>不執(zhí)暈乎乎地剛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向霍老三走了沒兩步,又受到一把猛推,頓時翻倒在地。“禿驢!”霍老三焦急的聲音。不執(zhí)聽見了一聲很響的茶壺摔碎的聲音。接著是霍老三大聲的吼叫——老實說,不執(zhí)還是第一次聽到霍老三用這么大的聲音說話:“mama!給我過來!我是你這里的客人,他們想對我不軌你沒什么表示么?”一直縮在后面的老鴇搖著手絹上來了:“哎呦,各位爺,各位爺,都是來玩的,別一個個都板著臉嘛,有話好好說,動什么手啊?!?/br>“喲,李兄,我們家都是商人,來這種地方,沒什么,倒是你個書香門第的讀書人來這里,嘖嘖,著實不雅?!被衾先桓膭倓偟慕箲]憤怒,帶上一臉的調笑,說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學堂里我也聽同窗說起過你喜歡吳三小姐。不過,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當那吳伯父真的是看上了我這個人么?他看上的是我們霍家這個家族。我們家有錢啊,家財萬貫?!?/br>霍老三一揮手,把老鴇招近,隨手掏出一張銀票:“這五十兩,給mama當個見面禮,我今天第一次來,希望mama多照顧哈。mama你看,這幫人要打擾我玩樂,在您的地盤上要把我強行帶走,還打了我的朋友,這是不是很不給您面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