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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細細打算把兜里的零錢全部逃出來救濟她時,她忽然開始脫衣服。 只見金光一閃,那件灰撲撲的衣服被扔在一邊,此女里面穿著考究的白襯衫加高腰西褲,據(jù)她自己說,襯衫是巴寶莉的,褲子是阿瑪尼的,鞋子是夏奈爾的,包包是路易威登的。 “一百變一萬,一萬變一億,女吊絲變白富美,死宅男變高富帥!我們不是直銷,更不是傳銷,我們只是一種新興的銷售手段,輝煌的事業(yè)等著我們,走過苦難前面就是金光大道!我們就是將來的馬云!李嘉誠!巴菲特!”此女說得慷慨激昂,細細聽得激情澎湃,她果然早該來這里建立一下自信心!為了顯得自己是個受騙大學(xué)生,她在課后乖乖掏了三千多塊買了一套他們的產(chǎn)品“歐麗曼”,只是,跟所有傳銷組織一樣,她沒有拿到任何食實物產(chǎn)品,只收到一本樣品圖冊。 講師說,培訓(xùn)結(jié)束后,大家的任務(wù)就是組建屬于自己的團隊,因為“沒有完美的個人,只有完美的團隊”,一言以蔽之——繼續(xù)拉下線唄。細細想,傳銷組織果然是安全的,等你們放我出去“組建團隊”之時,就是我?guī)е?、工商?zhí)法人員過來抄你們家之時。 盡管前路并不太兇險,可在這個培訓(xùn)班里,細細的人生還是遭到了無比兇險的考驗——怎么沒人告訴她,這里吃的都是霉掉的稀飯和不知道是哪里撿來的臭白菜梆子?! 男男女女混住在大通鋪里,每天5點就被叫起床,6點開始進行“早訓(xùn)”:首先是“站軍姿”,隨后是“開心一刻”,大家一起唱唱自己編的“勵志歌”,最后是演講,講師隨機選擇一個話題,大家發(fā)表即席演講。全天不停地上課、自我暗示,一些意志不堅定的酒在謊言的不斷重復(fù)中被洗腦,成為忠誠的信徒。講師稱這種生活是“偉大成功之前必經(jīng)的苦難考驗”。細細咬牙堅持著,只要有機會,她就會用扣子一樣的微型相機偷拍一兩張照片,只是每當(dāng)面對一盆帶有強烈霉味的粥時她都感覺苦不堪言,想把高朗拖過來槍斃十分鐘。 被洗腦的第四天,恰是五一小長假。細細溜去上廁所偷懶時,想起了外公。不知他沒見著自己,會不會失望,早知道會被關(guān)這么久,打死她也不來!繼而,她又習(xí)慣性地想起江醉墨,四天沒有sao擾他,他一定覺得清靜不少吧?他會不會以為她放棄了,他會不會就此感到輕松?細細苦笑,從門縫里還能看見外面蹲守監(jiān)視的大漢,這種無間道一般的英雄感,敢問誰體驗過?她決定出去之后要把網(wǎng)絡(luò)id改成“詹姆細邦德”。 (ps:傳銷事件取自2004年新聞,一切涉及新聞原稿詞句版權(quán)歸原作者所有) 第31章 詹姆細·邦德(二) 深陷傳銷組織的細細以為,一連幾天沒接到“發(fā)瘋sb”信息的江醉墨會覺得滿世界清靜,可誰知,這幾天恰是八一醫(yī)院整個消化內(nèi)科實習(xí)醫(yī)生有史以來感覺最可怕的時期。 姑且先讓我們看看細細“失蹤”那天的幾條信息吧。 法風(fēng)燒餅:早安!今日氣溫:15-21度。越來越熱了哦8:27:09 法風(fēng)燒餅:這幾天都在招聘會上混,人擠人,想起自己找工作那會兒,也是一把辛酸淚。好想回去上學(xué)!(╯﹏╰)11:20:28 法風(fēng)燒餅:這個月如果評上“好稿”,我一定到威爾士自助大吃一頓。15:12:45 沒了。 是的,之后就沒了,一條都沒有。 起初,我們的江醉墨并不覺得奇怪,她并不是每個小時都會發(fā)一條消息過來,這么久了,他也摸清了她發(fā)消息的規(guī)律,一般是上班前一條,十點到十二點間一至兩條,下午臨下班前一條,臨睡前一條。她每天的生活都包含在這五六條信息里,她的快樂、焦慮、悲傷、小肚雞腸,以及她對他深深的喜歡。 但那天,直到晚上十二點,江醉墨的微信提示音都是安靜的。 這也是這五十幾天來,她第一次沒有跟他說晚安。 她見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讓她忽然如他所愿地——放棄了?江醉墨握著一直不再亮起的手機屏幕,蹙著眉頭,如我所愿?明天早上再做結(jié)論吧。 第二天8點半到9點之間在從內(nèi)科門診出來的病人都表示,坐班的江醫(yī)生面若冰霜,態(tài)度雖不能叫做惡劣,但給人感覺怵得慌。 手機就放在桌面上,無論他是在問診,還是在旁邊的小床邊為病人做腹部檢查,屏幕一亮,余光都可觸及。暫時沒有病人的時候,江醉墨會拿起手機,打開微信,關(guān)掉,再打開,退出登錄,重新登錄,點開對話框,里頭的聊天記錄還是保持在“法風(fēng)燒餅:這個月如果評上“好稿”,我一定到威爾士自助大吃一頓。15:12:45”這里,沒有新增的跡象。 當(dāng)然,還有別的聊天工具,常用的,不常用的,都按照剛才的順序來了一遍,一條新消息都沒有。 連一句“我愿意放棄”都沒有。 江醉墨帶的實習(xí)醫(yī)生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把手機拿出來,連接個電話都要小心翼翼跑到休息室或者洗手間這種他暫時不會看見的地方。 “江老師看手機的次數(shù)似乎比以前頻繁了呢?!薄八诔垂擅矗恐挥泄墒惺沁@樣瞬息萬變的。”“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這兩天他的手機很安靜。”“哪有?昨天他接了病人家屬至少十個電話!”“不是指電話鈴聲,是指信息啦。以前在八點半不是都會收到天氣預(yù)報么?”“你怎么知道是天氣預(yù)報而不是生活指南?”“有次他屏幕亮起來的時候我瞥見了,什么今日氣溫幾度到幾度?!薄翱赡芩∠颂鞖忸A(yù)報套餐吧?!薄鞍?塊他都出不起么?”“可能真的炒股虧了很多錢,要不怎么盯著手機能看那么久……” 下班后,江醉墨衣服都沒換,直接走到到街邊的報亭。報亭里是個年輕姑娘,本來正百無聊賴嗑瓜子看韓劇,忽然就聽見有人輕輕叩了叩寫著新到雜志的木制小牌子。 她轉(zhuǎn)頭看去,眼睛瞪了一瞪,韓劇情節(jié)和現(xiàn)實生活,忽然分不清了。 一個穿軍裝襯衫的清俊男人,站在報亭外面,軍裝外套搭在左手手臂上,右手翻了翻臺子上幾疊報紙,然后抬眼,目光鎮(zhèn)定微冷,“您好,麻煩給我一份……。” 姑娘忙不迭扔下手里一把瓜子,搓搓手,準確地在一排報紙里抽了一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