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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一腳踩上去雙手叉腰,哈哈大笑,“哈哈哈宮靖那個娘炮,這破節(jié)目他也搶,搶得好!晚上他不咬著枕巾哭濕了被子,我明天早上起來不姓萬!”他忽然情緒一收,轉(zhuǎn)身一把握住鄭穎的手,眼睛里全是閃爍的小星星,“穎,你真好!謝謝你連累得我解脫了!” 鄭穎聽著這段吐槽聽得有點懵逼。她身后納涼喝茶的沈一帆眉毛一皺。他們一旁叼著煙但沒點的余友誼一腳踢過來,踹在萬雨辰的屁股上,把他踹到了一邊去,讓他不得不松了鄭穎的手。 “跟你師姐說話就說話,別特么老動手動腳的!” 余友誼旁邊,坐在椅子上的沈一帆,眉眼倏地舒展開了,繼續(xù)滋滋地喝茶。 “你是真覺得解脫,還是為了安慰我……啊?”鄭穎由衷地問。 萬雨辰急切地剖白內(nèi)心:“真解脫,真的!就算你不連累我,我也要自甘墮落跟節(jié)目組主動提出退出了!”他看了眼她身后的沈一帆后,接著說,“你這電影不是馬上就殺青了嗎,咱們馬上不就要開始拍民國戲了嗎,你說我怎么可能為了一個破綜藝耽誤和你搭戲呢!” 鄭穎想了想,點點頭jian笑:“hiahia!你小子,渾身除了二皮臉就是賊心眼兒!” 萬雨辰也jian笑:“hiahia!我覺著這回怎么也輪到我演大劇男一號了!” 他話音剛落,沈一帆把茶杯“咚”的一聲放下。 “你演男二?!彼卣f。 萬雨辰眼珠一凸:“我怎么還是男二?” 沈一帆:“因為男一有其他人選了。” 萬雨辰一臉不憤:“誰?!” 沈一帆:“我們都認(rèn)識的人?!?/br> 鄭穎看看表情淡淡的沈一帆,再看看把過濾嘴叼得整個濕透了還是沒點煙的余友誼,心里升騰起很奇異的微妙感覺。 不會是……那個人……吧…… 萬雨辰想了想,捧臉尖叫:“不會他媽的是宮靖吧?!” 鄭穎差點跪了。 沈一帆也差點碰灑了茶杯。 “怎么可能會是他?”他頓了頓,宣布正確答案,“是梁維遠(yuǎn)。” 這個名字一出來,鄭穎真的跪了。 果然是他! “他不是從不肯接電視劇的嗎!不是天價都不肯嗎!” 沈一帆看著她,眼底晶亮,神色卻淡淡:“所以這就是你的魅力了。這一回,是他主動要求的?!?/br> 第三八章 生命力與生命 周師傅的電影很快殺青了。因為是男人戲,組里女孩稀缺,所以殺青宴上,那些糙漢們?yōu)榱四馨ど弦粋€女孩坐,連周家班平時雄赳赳氣昂昂的師妹都成了搶手對象。做為女一號的鄭穎就更別提了,在這樣的組里,她的存在簡直就是和春香夏香冬香一起回頭笑的秋香那么出類拔萃。 鄭穎是被安排在周師傅和導(dǎo)演之間的位置。當(dāng)晚宴席上,周師傅和導(dǎo)演成了被群起圍攻的對象。 所有人都來敬他們酒。周師傅豪氣,肚子里像種了個空的酒葫蘆,一杯杯白酒喝下去,好像只是儲存了起來,完全沒有任何酒氣上頭的樣子。他太能喝了,驚嘆得鄭穎不住探身往他兩只手的小手指上瞧,看他是不是像段譽(yù)那樣會用六脈神劍把酒從指尖逼出來。 導(dǎo)演的酒量就差了一些,很快就被灌得醉倒下去了。副導(dǎo)演沖上來,把他扶到一邊去醒酒,自己頂著一張被酒氣蒸得紅彤彤的臉遞補(bǔ)上來,坐在導(dǎo)演的位子上繼續(xù)奮戰(zhàn)。 其他人就開始灌他。 鄭穎看了一會,忍不住仰頭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們?yōu)榱俗谖遗赃?,居然肯這么拼!算我沒白長這么好看!” 在她的狂笑中,舉著酒杯的糙漢們不約而同停下了拼酒的吆喝聲。一剎那里他們有點懷疑自己酒水穿腸的戰(zhàn)斗還值得嗎。 周大雨把酒杯墩在桌子上,舌頭像小魚跳進(jìn)漿糊池里,怎么使勁都游不活泛,有點亂亂地說:“鄭師妹,你想多了,我們只是要搶師傅和導(dǎo)演的位置而已!” ……那不還是為了要挨著我嗎? 鄭穎懵逼地想著。 周大雨大舌頭卷口水地又說了一句話。 “沈公子說,誰能在你旁邊的位置撐住,幫你擋住別人敬過來的酒,他之后就接著投誰的戲!” 鄭穎:“……???” 她在疑惑中從周大雨的酒話里抓取了幾個關(guān)鍵字,吞進(jìn)嘴里默默又過了一遍。 就接著投誰的戲……? 她轉(zhuǎn)頭看向周師傅,五官的每個成員都抖落著大寫的問號。 “那個后來加磅的投資人,要求拿一部分資金改善伙食的外國人steve,是……他?” 周師傅眼底一派清明,被酒氣氤氳過的眼睛,亮得像蘊(yùn)滿人生智慧的清潭。他看著鄭穎微笑著點頭。 鄭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火辣辣的酒沿著喉嚨一路燒到胃里,又從胃底炸開熱浪直沖向四肢百骸去。最強(qiáng)烈的一股熱流用最短的時間沖向她頭頂。 鄭穎暈了。她抱住周師傅一只胳膊靠在上面,傻笑著喃喃自語。 周師傅聽不清她說什么,但看她笑得有點小開心的樣子,含笑抬手拍了拍她頭頂。 鄭穎嘿嘿一聲,在心里又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話。 麻麻的,忽然好想摸個小手亂個倫啊。 殺青宴后,鄭穎開始湊進(jìn)民國戲的建組團(tuán)隊里。 鄭穎找了個沒其他人在場的空檔,一邊咬著鳳梨酥一邊很不經(jīng)意似的問沈一帆:“你英文名叫什么啊?” 沈一帆:“steve?!?/br> 鄭穎一副吃驚的樣子,做作地抬起一只手擋在嘴巴前,“哈?”地往回吸了一口氣。剛咬到嘴里的鳳梨酥渣被她吸進(jìn)了喉嚨口,嗆得她直咳嗽。 一邊咳嗽她一邊堅持做作,倔強(qiáng)地保持著吃驚的情緒:“咳咳!好巧啊咳咳咳!周師傅的電影咳咳咳有個投資人就叫steve咳咳咳……” 掙扎著把這句話說完,鄭穎實在受不了了,終于放棄做作掄起一只手狂捶胸口,邊捶邊用力咳。 沈一帆不動聲色地走過來幫她拍背。 等她終于咳好了,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拿著鳳梨酥的手,手指抓舉食物的造型還在,就是指間的食物居然不翼而飛了。 她趕緊低頭四處找,看是不是剛才咳得忘情,把好吃的崩到地上去了。 結(jié)果聽到沈一帆聲音有點含含糊糊地問:“你是在找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