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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林清說道: “可如今,圣上年紀(jì)大了,這兩年身體又越發(fā)不好起來,身為一國之君,圣上怎么可能不考慮立太子的事,之前一直不露,只怕是怕露了引發(fā)亂子,可現(xiàn)在亂子已經(jīng)出來了,還以三位皇子為代價,只怕圣上心中也后悔不已,畢竟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那現(xiàn)在,圣上怎么可能不認(rèn)真考慮立太子的事?” 郯王聽了,覺得林清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由點點頭。 林清笑著說:“所以今天雖然看著是險局,卻實際上并不算,大家還把想法停留在以前,卻不曾想,以前圣上是四個兒子,如今圣上只有一個兒子,有四個的時候,人難免想要挑挑揀揀,選個最好的,可當(dāng)只剩下一個的時候,只要不是太差,大多也就湊乎了?!?/br> 郯王聽了,頓時有些好笑,說:“以先生的說法,這算不算是物以稀為貴!” “難道不是這個理,圣上雖然是皇帝,可殿下不要忘了,圣上也是一個父親?!绷智逍χf:“不說別的,殿下想想自己對小殿下什么心思,就不難猜出圣上的心思?!?/br> 郯王皺著眉想了想,倒確實好像是這樣。 郯王抬起頭來,說:“明天是大年初一,按照慣例,要去太廟祭祖,我如今雖然還沒有正式冊封,可既然父皇金口已開,那明天勢必要跟隨前去,先生可有什么要囑托的?!?/br> 郯王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家先生平時雖然極度不靠譜,可凡是遇到大事,卻出乎意料的靠譜,所以先和林清商量一下。 林清聽了,突然正色道:“殿下,臣正好有話和殿下說?!?/br> 郯王一看到林清這么嚴(yán)肅,甚至連“臣”都用上了,連忙坐正身子,認(rèn)真的說:“先生請講!” 林清說道:“臣教殿下十年有余,雖自認(rèn)為盡心盡力,可臣知道,臣才疏學(xué)淺?!?/br> 郯王忙說:“先生不要妄自菲薄?!?/br> 林清搖搖頭,說:“殿下不必捧臣,這點臣還有自知之明,臣若只是教一個普通藩王,今天的話臣肯定不會說,可殿下馬上是太子了,臣有些話就不能不說?!?/br> “先生請講?!臂巴跽f道。 “臣當(dāng)年以為殿下以后只會是普通的藩王,所以教殿下的,不過是一些如何打理政務(wù),如何管理封地的技能,可如今殿下被立為太子,以后就是一國之君,臣教的那些就遠(yuǎn)遠(yuǎn)不夠用了?!?/br> “還望先生教我。”郯王立刻說道。 林清搖搖頭,說:“這個,臣教不了,臣從小考的是科舉,學(xué)的是為臣之道,而治理國家,要的是為君之道。所以臣今天要提醒殿下的就是,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教殿下,那就是圣上!” 郯王聽了若有所思。 林清接著說:“殿下被立為太子,必定要入主東宮,如今圣上年紀(jì)大了,想必會把殿下叫到身邊讓殿下幫忙處理一些瑣事,殿下遇到不懂的地方,切記一定不要不懂裝懂,多問問圣上,這樣不僅能少走點岔子,還能讓圣上有感于親自教導(dǎo)殿下的成就。” 郯王聽了,恍然大悟,對林清說:“先生,我懂了!” 林清看著郯王聽進去了,不由暗暗點頭,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愛問問題的孩子老師喜歡,不外乎就是這個道理。 成王府 成王世子一腳踹向眼前的門客,說:“你出的好主意!” 被一腳踹在地上的門客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忙爬起來,跪在地上,說:“世子息怒,世子息怒?!?/br> “息怒,如今郯王都被立為太子了,你還讓我息怒,要不是你出的這個sao主意,皇祖父會立一個小妾生的兒子,我堂堂一個嫡皇長孫,以后要看一個小妾兒子的臉色,你”說著,成王世子氣的又上去踹了一腳。 “世子,慎言?!迸赃呑囊粋€人,皺了皺眉,說。 成王世子聽了,才憤憤丟下這個門客,回到座位上坐下,對旁邊坐著的人說:“外公,如今郯王被立為太子了,這可怎么辦?” 旁邊坐著的人抬了抬眼皮,說:“當(dāng)初不讓你弄這一出,你非弄,怎么,如今后悔了?” “我沒想到皇祖父真的會答應(yīng)立太子,皇祖父不是不肯立太子的么,當(dāng)初皇祖父想立代王為太子的時候,朝中有不少響應(yīng),皇祖父不因此對代王的印象大減,再加上咱們在朝中的人反對,最后不是不了了之了嗎?怎么反倒到了郯王這,就成了?!背赏跏雷託獾恼f道。 成王的岳父嘆了一口氣,說:“人心思安,殿下也老了,豈能和當(dāng)初一樣。要不是你鬧了這一場,我也看不出來,大意了。” 成王世子看著他外公,說:“外公,什么意思?” 成王岳父看著自己的外孫,暗暗嘆了一口氣,他外孫,雖然占了嫡長孫的位子,可要一直這樣看不透事情,只怕也是無用,不過身為外公,還是一點一點掰碎了給成王世子講:“如今,朝廷剛剛經(jīng)過大亂,正是人心慌慌的時候,大家都希望快點立太子,安定下來,省的再來一次恭王之亂,所以朝堂上下,都是期望圣上快點定下太子的?!?/br> “可只要皇祖父不愿意,就沒用??!”成王世子說。 “你怎么知道圣上不愿意?”世子的外公淡淡的說。 “整個朝堂都知道皇祖父最討厭別人提立太子的事!”成王世子直接說道。 “那是以前,不是現(xiàn)在?!笔雷油夤f道:“以前圣上正值壯年,當(dāng)然不愿意立太子,唯一一次剛想立太子,還被咱和恭王的人聯(lián)手?jǐn)嚭土耍扇缃?,圣上年紀(jì)大了,今年又病了幾場,怎么會不考慮立太子的事,當(dāng)初的恭王,不就是因為聽信別人的誤導(dǎo),以為圣上不行了,要立代王為太子,才趁機逼宮的么?” 世子的外公說起這件事就心里發(fā)苦,當(dāng)初恭王被誤導(dǎo)時,其實成王是提前知道的,甚至還用在恭王府安插的人推了一把,本來打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可誰曾想到恭王這么猛,在干掉代王時,居然順便把他自己也搭上了??上н@件事牽扯太大,如今連世子他都不敢告訴。 想到這,成王岳父不由嘆了一口氣,難道他女婿就沒這個命不成! “那外公,現(xiàn)在要怎么辦?”成王世子不耐煩的問。 “等,現(xiàn)在圣上就郯王一個兒子,正是怎么看怎么好的時候,可等郯王被立為太子,郯王和圣上政見不同的時候,圣上看郯王,就未必有現(xiàn)在這樣順眼了?!背赏踉栏刚f。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再等等,說不定郯王就要登基了?!背赏跏雷有母庠甑恼f。 “那也沒辦法?!背赏踉栏刚f完,背著手走出去。 看著他外公直接走了,成王世子氣的直接對旁邊的墻一腳:“沒辦法,還讓我等!” “哎吆”成王世子一腳踹上,瞬間覺得巨疼無比,立刻抱著腳痛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