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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你追他多久了?表白了沒有?”周楷欽炮語連珠,問了一連串。“就我那家教,沒跟他說呢還。你他媽別出去亂說?!卑踩菖c被攪得心煩意亂,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其實很了解周楷欽這個人,盡管他看上去極其不靠譜,隨時隨地都能對著漂亮女生吹口哨,但作為朋友來說還算得上可靠。“唉,別生氣啊,哥哥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放心吧,我絕對不告訴別人。要不要哥哥給你出謀劃策???”周楷欽收斂了笑聲,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別來煩我就行了,你他媽母胎單身還有資格教我追別人?”安容與抓住機會嘲諷道。“得得得,明天再說。哎喲,真是沒想到啊……”大概知道在電話里套不出更多話了,周楷欽自顧自立下了明兒個再續(xù)前話的約。掛掉電話后,安容與只覺得更加煩躁。現(xiàn)在除了欽不語外,另一個能稱得上朋友的人也知道了自己的單相思,這感覺真是……cao蛋!心煩意亂地洗完澡,躺在床上的他,又掏出手機將那些照片細細看了一遍。很快,煩惱苦悶統(tǒng)統(tǒng)拋在腦后——每個角度的言澈都那么迷人,他恨不能鉆進照片中,將那張臉親吻上千遍萬遍。又是拿著手機睡著的一夜。漫長的夢境雜亂無章,從小到大的零碎畫面穿插而過。經(jīng)歷了不知多久的混亂片段,他突然看見欽不語和周楷欽站在一起,嗤笑道:人家怎么可能會喜歡你呢?你看看你,一不可愛,二不溫柔,三不體貼,言澈那么好的人憑什么喜歡你?另一邊的心上人cao著熟悉的笑容,面朝自己,漸行漸遠。而他竟然只能站在原地,淚流滿面,卻動彈不得。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能說出口。滴滴滴滴……鬧鐘冰冷的機械音傳入耳道,安容與從被窩里驚醒,只感覺眼角有些異樣。用手輕輕一摸,厚重的淚痕。周楷欽的比賽在早上十點,班主任要求其必須上完早讀和第一節(jié)課再去賽場。原本他還覺得十分遺憾,不能睡個懶覺,但自從他“唯一認證好友”爆炸性出柜后,他就無比期待著這個早晨,以至于太激動而壓根兒沒睡著,滿腦子都想著該怎么盤問對方。安容與照常踩著點到了教室,一路上的注視都變得有些奇怪。過去是崇拜,迷戀,小鹿亂撞,現(xiàn)在則是探究,糾結(jié),期待,還有鄙夷。所幸他早已習(xí)慣旁人各樣的眼神,一如既往地直接穿過人群,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周楷欽在看見他踏進班門的那一霎那便笑著迎了上去,說道:“你可算來了,想死哥哥了!”說著就要給他接下書包。安容與隨手將書包甩在座位上,一把推開黏上來的周楷欽,冷冰冰道:“有話好好說,離我遠點?!?/br>周楷欽神神秘秘地將他拉進了廁所,確定隔間里沒人后,才小聲說道:“你小子忒不仗義了,這么大事兒竟然瞞著哥哥我!”安容與皺眉道:“你讓我咋跟你說?”周楷欽腦補了一下安容與說出“我喜歡上了宇宙第一可愛的家教”的畫面,竟有些不寒而栗。他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說道:“額……就說你喜歡他啊,也好過我隔三差五還得給人小姑娘遞情書。臥槽,我現(xiàn)在覺得真是太殘忍了……難怪你看也不看就扔了?!?/br>安容與順道洗了把手,頭也不抬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不要浪費時間?!?/br>周楷欽再次湊了上來,滿眼期待地問道:“說說,你喜歡他什么啊?”安容與原本不打算理會他,但嘴過得比腦子快,在反應(yīng)過來之前,已經(jīng)悠悠地丟下幾句:“聰明,有文化,會寫毛筆字,會寫詩,會寫代碼,會設(shè)計看不懂的算法,很可愛,特別溫柔,遇事冷靜,過于完美”。看著這尊冷面佛臉上的表情變化,周楷欽的下巴幾乎快要貼到地上。待對方停下贊美后,他才說道:“你小子,來真的?”安容與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說道:“你以為我站這里跟你聞臭味好玩?”周楷欽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道:“兄弟,以后要擺蠟燭或者玫瑰花表白的時候叫哥哥一聲,錢場人場都給你捧好!”安容與難得沒有打掉那只咸豬手,看了對方一眼,冷笑道:“不給我添亂就燒高香了?!?/br>周楷欽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昨天你這照片被爆出來之后,我微信都炸了。好多妹子來問你到底是不是gay?!?/br>安容與繼續(xù)不在意道:“你怎么說?”周楷欽拍著胸脯:“咳,還能咋說?別人都把我當成你唯一的好哥們兒,那我只能說……‘管他是不是gay,反正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咯!”安容與又難得施舍對方一個真誠的笑容,之后又閑聊了幾句,自覺再拖下去會被班主任抓到辦公室嚴刑拷問了,這才一前一后回到了教室。雖然班上的同學(xué)們也是一臉想獲得第一手八卦的表情,但礙于自己和當事人關(guān)系一般,眼下也只是明里暗里的觀察,并沒有人敢直接上趕著找不自在。男主角心態(tài)更是超脫,回座后,抄起英語書就開始背單詞,心無旁騖。下午的課開始前,周楷欽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作為一名跳高跳遠比賽的老手,他秉持了一年如一日的優(yōu)良作風,兩手空空地回到了班集體。用他的話來說——不是我不夠強,而是敵人太狡猾,清一色的練家子,算什么英雄好漢!同樣都是被趕鴨子上架,但安容與竟還能每年摸個前三回來給班主任長長臉,真真叫人感嘆——這人與人,怎么就這么不一樣呢?作為正式比賽中的最后一項,3000米被安排在教師趣味接力賽前面。雖然賽程漫長又無聊,但每年光是為了看其中某位選手的觀眾就不計其數(shù),再加上之后的教師接力賽,全校師生幾乎都能安然坐定,靜候比賽。上完下午第一節(jié)課后,安容與抄起書包就往外走。25分鐘后,在昨日的觀戰(zhàn)區(qū)找到了舉著把老舊黑膠太陽傘的言澈。大概是吸取了前一天的教訓(xùn),言澈順著王栩的好心,借來了這把被喜新厭舊的傘。考慮到長跑對身體的消耗,安容與不僅穿上了鋼鐵俠壓縮衣,還換上了更適合長跑的壓縮褲。在全身上下都勒得緊梆梆后,看著某個異軍突起的角落,他老臉一紅,順手穿上了一條運動短褲。一骨碌鉆進傘下清涼的空間后,安容與又自然而然地接過傘柄,讓言澈的手臂得以休息片刻。雖然在來之前告誡過自己,今天必須收斂一點,不要像那些小女生一樣看著心上人就臉紅發(fā)熱,患得患失,時刻記著矜持二字怎寫,但身臨其境后,那些可笑的心防就這樣輕易的瞬間崩塌。只是一眼,根本看不夠這人兒的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