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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刃唯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沒一會兒,有人一身錦緞,步入庭院間,頷首,叫了句“太子殿下”。那人一抬頭,刃唯又懵了一瞬,這人不就是自己嗎?青白色綾羅綢緞著身,第一世的刃唯好看得有如畫中仙,正瞇著眼瞧他的太子殿下,軟軟地又喊一句:“宮中來了軍師,要求見太子殿下一面?!?/br>以往刃唯的話比圣旨還管用,可如今太子殿下正處叛逆期,不屑道:“他所問何事?”“南疆戰(zhàn)事?!?/br>“還沒開打?!背删巴⒌ú恋?。“下月即將開戰(zhàn),殿下不可耽誤……”刃唯應(yīng)對自如,見成景廷依舊不肯聽,放下君臣之別,氣紅了臉:“不爭饅頭爭口氣,你要讓那些人看你笑話么?!”“你替我去。”“哪有伴讀代去的道理!”刃唯擔(dān)憂道,“眼下,此乃當(dāng)務(wù)之急……”“眼下,我怎么覺得最重要的是你?”成景廷湊近一些,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住他小伴讀的腰,一使勁將人扛起來,“我最討厭那個人,什么都要干涉我!太子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讓他等著又何妨!”乖巧的刃唯瞬間翻臉,手在成景廷背上拍打:“不要臉了你!”“縱是他賠我黃金萬兩,來換我放棄這一回床笫之歡……”成景廷往他耳畔吹口熱氣,“我也不愿意?!?/br>“啊”一聲,刃唯的手敲上成景廷的鎧甲,打得疼了,小臉皺成一團(tuán),成景廷趕緊把他抱進(jìn)屋仍床上,準(zhǔn)備脫衣服哄人。人一走,院內(nèi)落英又在地面鋪些枝葉,以第三者“旁觀”的刃唯依舊立在原處,嘴角抽了抽——萬萬沒想到,成景廷第一世是如此霸道“囂張”的主。還把伴讀給搞了!太ooc了……刃唯看得簡直想捂臉,這他媽有點接受不了啊。自己原來,是他的伴讀。刃唯想破了腦瓜,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文”方面有什么才能。他默默地笑出來,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沒一會兒,他困意襲來……再一睜眼,是元宵花燈明月夜。自己正如電影中的孤魂野鬼,悄悄地落在樹梢。不遠(yuǎn)處,成景廷正騎在馬上,手扯韁繩,奮力追趕前方比自己騎得更快的刃唯。他的臉上,是自己沒見過的輕狂之氣,這種氣質(zhì)是十字開頭的少年所獨有的。一瞬間,馬上之人生平如潮水般涌來。刃唯的回憶也似魂穿,后背像被什么東西輕點一二,再一抬頭,皇城滿天的孔明燈都亮了些許。成景廷,高祖八代嫡孫,皇子中位二,因長兄早夭及自身資質(zhì)過人,封當(dāng)今太子。十二歲已可獨挑回馬纓槍,不使劍,只用三尺唐刀。十四歲封為太子,生母病逝,守孝三年。日夜于練武習(xí)文,頗得圣上賞識。十七歲帶兵剿匪,入深山追擊千里,凱旋而歸,封為先鋒官。二十歲孤身誘敵,直取敵國將領(lǐng)項上人頭,浴血出重圍,震驚朝野。太子回京領(lǐng)賞,以一壺梅子酒以謝君前,說只要一個人。二十一歲,戍守邊疆三年未歸,戰(zhàn)功赫赫,世人傳頌其為“戰(zhàn)神轉(zhuǎn)世”。二十四歲,回京悼念摯愛,于城外手刃軍中叛將,血濺數(shù)步開外。二十五歲,先皇病逝,登基,盛世太平。思及此處,刃唯明白過來……那個“摯愛”就是自己。當(dāng)年,成景廷貴為太子,卻因與自己的私情被捅破,被迫請命以邊疆三年穩(wěn)固換一世相守。沒想到就在要回來的第三年,刃唯被圣上派去抵抗東部蠻夷之軍。不料軍中有人叛變,導(dǎo)致幾萬大軍折損于山嶺之中,未有人歸。自己雖為伴讀,但自幼開始便和太子殿下同起同睡,連老師都是同一位,造詣更不相上下。太子不在京中,自然派唯二的自己去擋。誰能想,一擋就是擋住了千年。現(xiàn)在,他的成景廷,已被歲月挫平了朝氣,只剩下陰郁與怨恨……偶爾成景廷笑一笑,刃唯心都快化了。前方大馬上的刃唯手拉韁繩,猛地回頭,笑得開懷:“怎么前段時間才練過的騎術(shù)?今天就不如我了?”不遠(yuǎn)處樹梢上的刃唯了然……這一世的自己文武了得,在命里于成景廷是亦師亦友,更為知心愛人。而少年時的愛慕往往是一生最心動。畫面閃回,他看見自己和成景廷在花前月下,在宮中庭院內(nèi)挖兒時埋下的梅子酒,又于名臺水榭邊賞盡皇城月色。自己高中武狀元的那日,皇城有太子策馬開道,花瓣落入馬蹄之下,世間得意最不過少年郎。成景廷側(cè)臥于宮中暖榻上,用鶴氅裹彼此身,用力抱住他,聲音還帶些稚氣:“此去一別,高山水遠(yuǎn)。我在戰(zhàn)場上,定不給你丟臉。倘若我勝利而歸,父皇問我要什么,我就向他討賞?!?/br>刃唯臉蛋發(fā)紅,一眨眼,像要抖落窗邊飛雪,“你要什么?”“要你,”成景廷不作弄他了,耳朵也燙,“封個太子妃,以后,和我動不動就南巡去。”“動不動怎么行……”刃唯失笑。“我要是戰(zhàn)死了,你就拿梅子酒,每月來看我。若是不看,我就托夢嚇唬你。”見刃唯犯困,成景廷也閉上眼,喃喃道:“你若看見衣擺灑了過亮的月光,或是草木動搖,便是我隨風(fēng)而來了……”刃唯在暖烘烘的被窩里踹他一腳:“胡說什么呢?!?/br>刃唯扶在門邊,看著床榻上雙雙入睡的二人,一時出了神。成景廷以前……這么甜啊。雖然現(xiàn)在也偶爾搞搞浪漫,但一看就是被歲月折磨過的人。時光匆匆,他的成景廷被命運斂盡了鋒芒。江南水鄉(xiāng)好景,西南山河瑰麗,年輕的他們都曾向往。記憶中模糊的最后一幕,是自己。身中數(shù)箭,再被一劍刺穿胸膛,帶血滾落下馬——明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子伴讀,卻睜大眼沒喊一聲疼。千年前的那日,他躺在已變作戰(zhàn)場的荒山野嶺里,直直地半跪下來,目光如炬,盯著成景廷身處邊疆的方向。而后,自己呼吸漸停,目不能視,鮮血侵入身下土地,將使命永久地留在沙場。皇城派人收撿尸身時,從他掌心內(nèi)搜得一金線縫制的護(hù)身符。似是當(dāng)年太子出宮,攜伴讀去城外道觀求的。有人快馬加鞭,將此護(hù)身符一路送至邊疆。太子靜坐數(shù)日,不發(fā)一言。世間再無京中唯二少年郎。回憶結(jié)束。刃唯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成景廷說,回得來的才叫想念,回不來的叫懷念。萬物明麗,一晃數(shù)載而過。我站在你墳前,看此生開謝。偶爾有風(fēng)吹動草葉,月光灑落衣間,我明白是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