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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都是你先給了別人傷害你的權(quán)利。就算是在現(xiàn)代生活時,李識曛看似平易近人溫和可親,但其實想要被他真正接納是十分不易的。家庭的教育和生長環(huán)境決定了李識曛非常珍惜別人對他的真誠,也非常吝惜于自己寶貴的感情投入,更甚于吝惜自己的時間金錢。感情用事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是非常珍貴甚至是到了珍希的地步,畢竟世上沒有多少人待他真摯到他會投入那么強烈的感情。況且對于豹子和男人們,他區(qū)分得非常清楚。雄性天生有強烈的領(lǐng)地意識,他沒有被它們納入領(lǐng)地范圍內(nèi),又混雜在它們的雌性中,平時氣氛平和時看不出來,但一點點擾動就會放大它們對他的排斥感,李識曛一點也不意外。而對于男人們,李識曛自始至終是感激的,即使是他們中看起來最有“心機”的圖,在他看來也抱有足夠的坦誠和善意,他在拒絕履行雌性義務(wù)后還能留下來就是最大的證明。甚至圖在看到他對巒懷孕的反應(yīng)后,應(yīng)該猜測到了他與他們不一樣,來自不同的地方,也沒有排斥他,而是解釋了個清楚(雖然當時讓李識曛有些凌亂)。在男人們看來,相對新到來的李識曛,當然是家人更近親可靠,他們畢竟血濃于水,還日夜在一起辛苦在這殘酷的大陸求活,為彼此付出了多少,只有他們彼此最清楚。想到那些豹子們吃掉獵物的骨頭、硬筋的場景,就算李識曛也不得不動容,所以,他也沒有責怪男人們的立場。他這樣沉默的表現(xiàn)一是不希望他們覺得他的付出都理所當然,他們彼此之間保持恰當?shù)木嚯x對于和諧的關(guān)系很重要,二也是借此制鹽,讓它過了明路可以使用。其實他的內(nèi)心無比的清醒透徹,認真講起來,他當時的舉動確實有些莽撞,被難得的溫暖麻醉了理性的結(jié)果,就是自己表現(xiàn)得有些沖動,這樣其實不好,無論是對陌生的世界還是陌生的人,理性雖然讓自己有些冷酷,但有時候卻是對彼此都好的方式。就像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清楚地看到了他和男人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裂痕。所以,明天該怎樣就怎樣吧,讓時間漸漸淡化這件事的影響。他們的關(guān)系不需要升溫,這樣就好。所以第二天早上,李識曛沒有分到獵物時表現(xiàn)得很淡然,燃和巒的表情都有些糾結(jié),想幫他說話卻又看到李識曛淡然的表情而止住了。但李識曛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依舊收拾好了武器工具,如前天一般準備出發(fā),好像昨天早上的緩和、昨天晚上的冰點都是錯覺。好像為了緩和李識曛和豹子之間的關(guān)系,巒也跟著出發(fā)了,圖想到了什么并沒有阻止,卻把巖也叫上了。李識曛淡淡掃了巖一眼也沒有多事去開口說些什么,但心里還是承了巒的情。他們今天去的這片林子靠近一邊山崖,李識曛依照圖的吩咐準備找一些“槿”,就是那種紫色的可以療傷的塊莖,其實這種植物是一種藤蔓的地上部分,像一個個紫色的瘤子似的十分容易辨認,但林子也不是很多,需要細細尋找,李識曛覺得這種東西的愈合消炎能力都不錯,就決定多采集一些,自己也攢一些做成易攜帶的粉末什么的,畢竟最近的風平浪靜讓李識曛有些不安,萬一發(fā)生點什么受傷的可能性高得驚人,還是有備無患的好。他的步伐也逐漸沿著叢林邊緣越走越遠。等到采集了足夠的槿,李識曛遇到一片山崖一看是個山谷,前方?jīng)]路了準備回頭才發(fā)現(xiàn)巒似乎一直跟在他身后?巒笨拙地想解釋些什么,卻限于語言而苦惱地發(fā)現(xiàn)無法表達,李識曛卻微笑著打斷了他,“你很好”,所以不用說了,他沒有太過介意那件事。巒靦腆的笑笑,太過淳樸的他大概看到李識曛的笑意就滿足了,沒有想太多。然后下一瞬間他們同時看到了不遠處被驚起的鳥群……“你聽——”李識曛的心跳驟然急速,加入這個族群以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沉沉的仿佛喘不上氣的感覺了。他們倆同時驚惶地看向山谷,那種聽來像是心跳般的震動!發(fā)生了什么,那些豹子呢,它們怎么沒有出來示警?李識曛心中一沉,這大概只能說明更糟糕的事情發(fā)生了,它們根本沒法無暇分.身,無法示警!想到自己和豹子們挑釁時它們展現(xiàn)出來的速度與力量,會是什么事可怕到它們都完全無法應(yīng)付,甚至來叫一聲都沒辦法……李識曛深吸一口氣拉緊了巒,辨明了震動傳來的方向就吼道:“跑!”結(jié)果他們還沒抵達谷口,變故再度發(fā)生。尼瑪!這么多動物跑進這個山谷是要干什么!如果他們這時候沖出去只能沿著這股獸潮逆流而上,可能沒跑出去就會被踩成rou泥!李識曛找了個地方拉著巒貼住凹進去的山壁站著,小心護住他不被驚慌的動物撞到。然而李識曛看到?jīng)_進來的動物,角馬、甲龍、犀牛甚至還有大型食草恐龍和不少中等體型的食rou恐龍,他的心一下就沉到了底,仿佛應(yīng)和他的心底的恐懼似的,一聲仿佛低沉自喉間的咆哮響起,那不似人間應(yīng)有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怪物噴著四濺的熔漿在宣告領(lǐng)地,那股震動越來越清晰,原來還似心跳般,剛剛已似鼓擂,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是搖滾樂現(xiàn)場的重低音炮了!后面沖進來的動物也更加驚惶,一片兵荒馬亂中,李識曛將所有的武器收起來讓身上更方便活動,然后示意巒也照做,若他沒有料錯,待會兒的場景恐怕這些武器都派不上用場,在該綁的綁了后,回頭看著臉色蒼白若紙的巒:“聽著,一會兒聽我的!”他說的是漢語,但巒在這一刻卻通過他臉上嚴肅到堅毅的表情懂得了他的意思,于是狠狠點頭。下一瞬間,山谷口再也沒有任何動物涌入,驀地一靜,寂靜得像沒有任何生命存在,若非揚起的塵土仍在空中,幾乎讓人以為那場亡命的大奔逃只是眼花了。然而這種極致的寂靜卻讓巒感覺到一直很鎮(zhèn)定的李識曛的手在微微打顫。巒忍不住側(cè)頭看了李識曛一眼,似乎不是很明白為什么一切平靜下來了李識曛反而害怕了呢。李識曛深吸一口氣,然后側(cè)身狠狠拽住巒的胳膊,另一手牢牢捂住巒的嘴巴。以他的身高,這動作他做得有些吃力,卻還是狠狠勒住了巒低聲警告:“別動!”巒十分詫異,然而聽到那個沉重到大地都在狠狠震顫的聲音看向谷口時,他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尖叫被李識曛狠狠捂了下去,李識曛用力之大,巒幾乎垂眸就能看到他手臂上鼓起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動。伴隨著沉重的步伐而來的生物,即像是來自地獄宣告死亡的惡魔,又像是造物最令人驚嘆的杰作,十幾米的谷口,在它面前仿佛變成了一個略微寬敞些的通道,任何試圖從它身邊逃出去的獵物都會被它一個側(cè)身撕咬住直接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