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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行?!?/br>小鳳凰很神秘地告訴他:“那你等一會兒,要是夫君已經(jīng)起床了,我就先偷偷溜進去再變?nèi)私o你看,免得他發(fā)現(xiàn)我半夜偷跑出去。要是他沒醒,你就直接進來——我夫君長得可好看了!”星弈謙虛接受:“還好罷?!?/br>于是這一黑一白兩顆毛球又竄進了浮黎宮。小鳳凰讓星弈現(xiàn)在窗外的破洞口等著,自己先進去探查情況。小鳳凰鉆進去后,先找了一圈,沒看到星弈的人影,于是又化了人形,飛快地奔出去問正在掃撒宮殿的仙娥:“jiejie,微兼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大仙娥道:“你是說帝君?不知道呢,我們找了他一早上,可哪里都沒找到他。”星弈蹲在窗外聽得清清楚楚,眼見著小鳳凰越來越疑惑,他趕緊變回人形,大步走入庭院中,攔住了正在到處找人的小鳳凰:“我昨兒突然想起有一件神兵圖譜落在了七殺那兒,趕過去取了,忘了告訴你們一聲?!?/br>小鳳凰抓住他的手,激動地商量著:“微兼,我找到一個小伙伴,是一只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小黑鳥,我想把你帶給他看一看,你可以回寢殿見見他嗎?”星弈頗嫌棄地把他的手放下去,又摸了摸他的頭頂:“乖,改天罷,我手頭事忙,你們先玩。”說著,他步履匆匆地往冶煉室中走去,回頭還叮囑了一句:“過會兒我要催開星盤,七殺和貪狼回過來護法,動靜很大,今天你便不要過來陪我了,知道了嗎,小圓圓?”小鳳凰點了點頭,有點失望。他拖著步子啪嗒啪嗒地回了寢殿,開窗看了一圈,沒有找到他的小伙伴。他探頭問道:“煤球?小煤球?你在哪里?”與此同時,星弈另一邊剛進了冶煉室,轉(zhuǎn)頭又從后門走了出來,飛快地化形,重新將自己變成了一顆圓溜溜的小黑鳥,徑直往寢殿內(nèi)沖去。他一出現(xiàn),小鳳凰有點驚喜:“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對不起,小煤球,我夫君他今天有事,不能來見你,可是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吹牛皮,我夫君是真的很好看?!?/br>星弈啾啾了幾聲,而后道:“我沒走,我剛剛飛到院中看到了,你說得不錯。你很厲害,能找到這么好的夫君?!?/br>小鳳凰沾沾自喜:“是的,他特別好?!?/br>話畢,他低頭看了看星弈,伸手把他捧起來摸了摸,忽而一拍大腿:“我一天只能化形一次,剛剛出去找人時太急了,順便就化了形,現(xiàn)在變不回來,也沒辦法陪你玩了?!?/br>星弈被他捂在手心,甕聲甕氣地道:“沒關(guān)系。我先在正好回窩睡覺。”小鳳凰揉揉因為熬夜而酸澀的眼眶,靈機一動:“小煤球,你不回去了,就在這里陪我睡覺好不好?”星弈瞪著烏溜溜的小豆眼看他。小鳳凰有點不好意思:“平常都是夫君陪我睡覺的,他不在我有點睡不著,剛好這里睡得下你和我,你就在我這里睡一睡得了,起床我還能請你吃練實,好嗎?”星弈看著他亮晶晶的眼角,嘆了口氣:“好?!?/br>小鳳凰就拉了被子,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只黑色的小肥鳥睡下了。不出片刻,呼吸聲變得均勻起來,顯然是睡著了。星弈在他手中探出頭來,啪嗒啪噠地跳出來,走到了枕畔。小鳥看人的視角的確和人形不同,一切細節(jié)都被放得無限大。星弈蹲在他枕邊,瞧見了小鳳凰長長的、漆黑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也瞧見他白凈的肌膚,晨光照下來,好像這個人會發(fā)光一般。呼吸是甜的,溫軟的,櫻桃色的嘴唇微張,那點薄紅仿佛有丹砂描過,唇紅齒白。星弈想,的確好看。他默念口訣,又將自己變回人形。枕畔的小黑鳥無影無蹤,高大的青年掀開被子一角,躺進來,從背后抱住熟睡的少年人,將下巴擱在少年人的肩窩里。他的嘴唇離小鳳凰的臉頰、耳畔極近,呼吸惹得小鳳凰癢癢的。小鳳凰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柔軟的嘴唇就撞在他下頜。星弈伸出手來,小心按著小鳳凰的后腦勺,慢慢調(diào)整了姿勢,心滿意足地讓它變成了一個吻。第33章沈睿醒來后沒有在江陵多呆,他與星弈秘密會談一夜后,第二天就乘車回了京中,托了江湖上的線人送了幾封信。信的最終去處沒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其中一封的路徑被江陵城主府的死侍暗衛(wèi)通報:是送去了皇宮中,但去向并不是引見官員的養(yǎng)心殿,而是去往了衙府大堂正東的“三科”。東文西武,紫禁城內(nèi)人員繁雜,也無人知道那封信到底是去了禮、吏、戶中的哪一部,但能夠確定的是,離他們的陛下最近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這個黑暗的秘密。當夜,沈睿對星弈道:“殺人的是您的母妃和您的親弟弟,當年立儲之爭,陛下與貴妃提早做了多方準備,唯獨將您蒙在鼓里。如今全國上下玄學(xué)大行,皇長子那一派余威不倒,若是借用神靈名號卷土重來,到時候這江山主人是誰,還未可知。我之所以敢告訴您,也是因為您的身份——當然,我也知道陛下已經(jīng)很忌憚您了,您想必也為此憂慮。”星弈道:“先皇后和皇長子已經(jīng)死了?!?/br>沈睿對他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我知道您不信鬼神,您也不信,但只要天下百姓信了,那么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您們都是聰明人,這個道理你們不會不懂,若是有朝一日皇長子的勢力卷土重來,那么紫禁城中將有大變動了。”星弈道:“你既也是聰明人,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風(fēng)險。”沈睿音調(diào)拔高,尖牙利嘴地諷刺道:“我不知道?不,我知道,我是大理寺少卿,由始至終知道的唯一一件事,不過是徹查命案而已。他們不讓我查,我偏要查,那么大一個大活人,不能枉死。憑什么他們就能視人命為草芥,憑什么做了惡人還能逍遙法外?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這話不假。”他得意地將這幾年來走訪調(diào)查的卷宗拿出來,獻寶似的給了星弈看。卷宗中記載,當年皇后罹患傷寒時所用的藥方被人替換,換成了致命奇毒。先皇后早知道有人對自己下了手,只是不清楚是何種方式,發(fā)現(xiàn)時卻為時已晚,已經(jīng)病入膏肓。彼時皇長子林兆還是個蹣跚學(xué)步的牙牙小童,先皇后不信任先帝,秘密聯(lián)系了自己的娘家人,將皇長子連夜送出了宮,而后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寢宮,連全尸都沒留下。那所謂的與先皇后同葬的“皇長子”,其實是一副貓兒骨,是先皇后自己養(yǎng)的貓。大火之際,這只貓陪伴主人不肯離去,便一同燒成了焦炭。而真正的皇長子林兆,由先皇后做姑娘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