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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上,心中敬畏,崇拜,燃得血液沸騰。 可剛才有多熱血澎湃,此刻就有多如墜冰窟。 心里燃燒的小火苗被冰水潑了一盆又一盆,最后噗嗤一聲,爆出一星半點的火光后,徹底熄滅。 “燕總,你是想……”換掉燕副總嗎? 話剛一開口,她就陡然發(fā)覺這不是她能問出口的。她閉上嘴,瞬間讓自己冷靜下來,見燕綏已經(jīng)停了筆,正隔著書桌看著自己,她笑了笑,說:“好,我明天去聯(lián)系,一切都會秘密進行。” 燕綏頷首,筆尖在紙頁上輕輕一劃,有些心神不寧地看了辛芽一眼,難得多說了一句:“這是一步退棋,如果公司情況真的發(fā)生我也無法預(yù)料的沖擊和逆轉(zhuǎn),我起碼不至于無人可用?!?/br> 辛芽那點小聰明用在揣摩大老板的心思上勉強夠用,但公司上的事,她能領(lǐng)悟的全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nèi)。她不清楚短短幾天,小燕總和燕副總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清楚,如果所有事情在一開始就是預(yù)謀好的,她們此時已經(jīng)立在孤舟中。 —— 燕綏在公司待了一天兩夜,燕沉搭乘回南辰市的航班后她終于能歇口氣。 傅征一大早給她打了電話,聽她聲音清醒得不似剛睡醒的樣子,到嘴邊的話改問:“這個點你醒著?” 燕綏瞄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半……對于她的生物鐘而言的確是有點早,但傅征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不順耳呢? 她回嗆:“怎么著,這個點我就不能醒著?” 傅征沒跟她抬杠,淡著語氣道:“我來查崗的?!?/br> “查哪門子崗啊?想知道我邊上有沒有男狐貍精還是想知道我在哪個溫柔鄉(xiāng)?”她推開椅子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 辛芽推門進來時就只看到她家小燕總露出一截小蠻腰十足倦懶的樣子,沒瞧見她在打電話,直言道:“燕總,你都累瘦了。” 話落,見燕綏轉(zhuǎn)身,耳邊還貼著手機明顯在接電話,頓時捂住嘴,一副“我失言我該死”的驚恐狀。 燕綏順手把手機遞給她,接過她手里的浴巾和換洗衣物:“我先去洗澡,崗你慢慢跟辛芽查。” 辛芽手足無措地接過她硬塞來的手機,低頭瞄了眼,見還在通話中,雙目圓睜,頓時死機。 這這這……什么情況??? 直到電話里,傅征“喂”了兩聲,辛芽才手忙腳亂地接起來,點頭哈腰地解釋:“傅傅長官,燕總?cè)ハ丛枇恕?/br> 傅征:“我聽見了?!?/br> 辛芽都快嚇哭了,捂著電話往外走,邊走邊繼續(xù)解釋:“燕總一直在公司,半步都沒出去過。昨天下午周常會議后,下午就見了淮岸老總,都是正常來往……” 傅征差點失笑,打斷她:“我不是問這些?!?/br> 辛芽腳步一頓,腦子終于清醒了些:“那你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傅征在玄關(guān)換了鞋,拿了車鑰匙出門:“她這兩天是不是都沒休息?” 辛芽想了想,答:“休息是有,就是加起來……也沒她正常作息的一半?!痹捖?,聽那端只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頗有壓榨小燕總的負罪感,明明她才是被壓榨的那一個。 “她上午還有工作安排?” “沒有了?!?/br> 傅征上車,啟動引擎,儀表啟動的提示聲里,他說:“那我來接她?!?/br> —— 半小時后,傅征到公司樓下。 辛芽生怕傅征久等,催著把燕綏送下樓,直到塞進副駕,看她系上安全帶,這才眉開眼笑地退后一步目送兩人離開。 燕綏透過后視鏡看自家傻白甜助理臉上那慈祥仁愛的姨母笑,忍不住皺眉頭:“不就一年終獎,小姑娘年紀(jì)輕輕就為五斗米折腰?!?/br> 話落,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側(cè)目看傅征:“去你家還是我家?” 她困得厲害,洗完澡的清醒勁從上車起就被消磨殆盡。 傅征瞥了眼她還半濕的頭發(fā):“你家?!?/br> 燕綏沒異議,手指支著眼皮,懶洋洋道:“那你開快點,我一睡著誰都叫不醒。” —— 燕綏那小區(qū)離公司近,車停在地下停車庫,她領(lǐng)傅征上樓,重新翻修清掃過的公寓連她也是第一次來。 她開門,換鞋,進廚房給他倒水:“喝什么?茶,酒,飲料?”話音剛落,聽見傅征跟進來的腳步聲,正欲轉(zhuǎn)頭。 他從身后擁上來,一手環(huán)在她腰側(cè)微微一收,從后把她攬進懷里,另一手越過她,抽走她手心里的茶杯隨手放在流理臺上:“去睡會,這些我自己來,嗯?” 他聲音低沉,嗓音似自帶共鳴,燕綏被他抱在懷中,感受他胸腔的震動,耳朵忽然有些發(fā)燙。 她怔了幾秒,沒敢回頭:“那不管你了,你自己隨意?” “嗯?!彼皖^,鼻尖在她耳后輕輕蹭了蹭,摩挲到她有些濕漉的發(fā)絲,帶了微微的涼意:“把頭發(fā)先吹干?!?/br> 明明……他也沒做什么,燕綏卻被他誘惑得一塌糊涂。 她吞咽了一聲,在他懷里轉(zhuǎn)身,后腰倚著流理臺,抬眼看他:“辛芽跟你說什么了,讓你跟哄小孩一樣哄著我?!?/br> 傅征反問:“非得她跟我說什么,我才能哄著你?” 燕綏的視線從他一絲不茍鎖好紐扣的領(lǐng)口滑至他的喉結(jié),又緩緩落到他的唇上,最后才在他的凝視下和他對視。 她笑瞇瞇的,微微踮腳,伸手環(huán)住他的后頸:“你不是最能看透我嗎,那你看看,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 她一雙眼,不躲不避地和他對視。眼里有流光,有星輝,全部揉碎在她的眼底,顧盼生輝。 傅征情不自禁低下頭:“我只知道我想做什么?!?/br> 燕綏笑起來,指尖抵住他的嘴唇,和他就著彼此呼吸可聞的危險距離,一字一句問:“辛芽是不是跟你說我有起床氣,得小心哄著?” 傅征失笑:“是說過?!?/br> 他拉下她那根手指,在手心里把玩著,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哄你還得有權(quán)限?” 燕綏輕哼了一聲,有那么幾分小得意:“尋常人哄得起嘛?” 還真哄不起。 “我呢?”沒了她手指的阻礙,他低下頭來,鼻尖輕蹭了蹭她的,重復(fù):“那我呢?” 鼻尖被他蹭過的地方像是點起了火星,酥酥麻麻的。 燕綏的意志力被他瓦解得零零碎碎,對視著他的眼睛,僅剩的一點理智讓她抵擋住了已經(jīng)送上門的傅征。 她往后倚著流理臺,試圖和他拉開些距離。 這種時候,這個男人的強勢頓時顯露無疑,他寸步不讓,甚至更加得寸進尺,握住她的手環(huán)在他的腰上,他抵著她的腳尖又逼近一步。 半步的爭讓,燕綏已經(jīng)退無可退。 她被迫和他繼續(xù)對視:“你上一次親我,我可以糊涂點不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