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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交予他們?nèi)マk。 太子聽元成帝最后居然挑了御史臺,跳過了盛京監(jiān)察司,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 監(jiān)察司那邊他安插的人手還能有些作用。作假刁難也方便許多。換了御史臺,那是萬萬插不上手。那群死板的老家伙,只認(rèn)元成帝和真憑實據(jù),其他人臉面絲毫不給。從前就因為御用織造一事,當(dāng)著群臣跟他叫板,鬧得不歡而散。特別是御史臺大夫,兩朝元老,仗著先帝重用,更是油鹽不進(jìn),唯皇帝馬首是瞻。 元成帝這樣安排,莫非是對他二人信心十足,一點不擔(dān)心查出什么有辱皇族之事?還是說之前那人消息有誤,被人利用? 宗政霖鳳目微微一掃,將各人神情盡收眼底。暗衛(wèi)傳來情報準(zhǔn)確性尚可,回去不妨嘉獎一番。 散朝后宗政霖回府辦差,著手準(zhǔn)備蜀中之事。此番定要將那毒瘤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主子,小主子吵著要殿下,奴婢們勸不下來。您看……”桂嬤嬤為難。小主子走路越發(fā)穩(wěn)當(dāng),活潑得很。一時不看住就自個兒往門檻外翻。那動作嚇得周圍照顧的人無不變色。 慕夕瑤正在屋里描花樣,聽聞?wù)\慶醒來又淘氣,直接叫人抱過來收拾。 個搗蛋鬼!一天12個時辰,有一半都在鬧騰。于氏這么寵孩子的人,都經(jīng)不住他折騰。還好宗政霖日日過來,否則他兒子這是要翻天了都。 “娘!”誠慶小包子終于叫準(zhǔn)了人,看見他娘立刻興奮起來。 慕夕瑤見他全身rou呼呼,就只脖子上掛一紅艷艷圍脖,跟個福娃娃似的,倒是好看得很。這包子不淘氣的時候還是挺招人愛。 外面日頭不大,就是悶熱得慌。誠慶奶娃娃一腦門子汗,不樂意被人抱著,扭動身子要下地往慕夕瑤身上撲。 “誠慶聽話牽著嬤嬤手,好好走路。娘親帶你去院子里玩水水。還有爹爹給的鴨子和船船,要不要?”慕夕瑤沒精力一直陪他玩,想了好些辦法讓他自己逗樂。坐在特制木盆里玩水,就是小包子十分喜歡的游戲。 宗政霖見他兒子玩得起勁兒,一股腦收羅了兩箱玩意兒,供他見天的換著擺弄。個個做工精細(xì),光滑不割手。田福山單單檢查這些小物件,就花了足足一日功夫,絲毫不敢大意。 誠慶一聽可以去院子里玩水水,變得非常聽話。乖乖牽著奶嬤嬤手,使勁兒跳腳,那模樣就是等不及他娘后面磨蹭。 “春蘭,叫人抬了條桌出去,把桌上書稿一并帶上。”慕夕瑤扶著趙嬤嬤,身后跟了一溜人,浩浩蕩蕩往慕府花園行去。 于氏身邊嬤嬤來的時候,花園里正鬧得歡快。慕夕瑤在樹蔭下描花樣,給佳藝坊繪圖。誠慶坐在離她幾步遠(yuǎn)的木盆中潑水,周圍一圈都是他亂扔的耍玩物件。身邊幾個丫頭分班看著小主子,不叫他隨便往嘴里塞東西,閑著的自做女紅打絡(luò)子。 “二小姐,前邊來了人,帶了大小姐書信到府上。夫人請您過去一塊兒看看?!?/br> 慕夕澄這時候來信?這倒是稀罕事。她這嫡姐自嫁了人,由于離得遠(yuǎn),一年中也不過只兩三封家書。全部是年節(jié)喜日趕著點兒送。怎地今日突然有書信到了? “嬤嬤,把誠慶抱上一塊兒過去?!闭米屝“游绾笕フ埌病?/br> “糕糕!”誠慶自小聰慧,大人說話聽得明白。想起于氏那里好吃的糕點,小巴掌拍得啪啪直響。 慕夕瑤上去咬他粉嫩嫩包子臉,笑著戳戳他額頭,“小吃貨。” “主子,小主子這是隨了您。您出閣前就好家里點心,每回請安都沒落下?!惫饗邒呦肫鹉较Μ庰捵炷樱夏樕闲﹂_了花。身后時日跟得久的丫鬟,也都知道自家主子是個貪嘴的,低頭悶笑,也不怕她責(zé)罰。 慕夕瑤微囧,當(dāng)初那么愛吃點心,是圖新鮮。如今已經(jīng)淡了許多。 “怎么就是隨了我?府里日日往殿下書房送點心時候,你們怎地不說?沒看見這幾日殿下催人過來?”慕夕瑤狡辯。這事兒往boss身上說更靠譜些。 那男人嘴養(yǎng)叼了,偌大個皇子府,廚子都能列隊拉練了,居然讓衛(wèi)甄顛顛跑來慕府要吃食,讓于氏看她笑話。 “主子,這不是殿下疼您?這恩典別人還盼不來。”桂嬤嬤越說越開心。六殿下對主子那是沒話說。寵得人嬌嬌媚媚,竟出落得更好。 一行人邊走邊說話,誠慶包子一心盯著春蘭手上草葉扎成的小船。非要放眼皮子底下看著,轉(zhuǎn)個彎兒一時沒瞧見,就呼啦啦叫喚。 于氏老遠(yuǎn)就聽見孫子叫聲,趕緊叫人門外打簾,迎了慕夕瑤進(jìn)來。 “娘,jiejie信里怎么說?” 于氏抱著誠慶,掰了些金絲蜜卷送他嘴里,一臉慈愛。臉上卻是止不住的喜色,“你jiejie有了兩個多月身子?!?/br> 慕夕瑤爭氣,三年抱倆。慕夕澄卻一直沒消息,于氏始終掛著心。這個大女兒在夫家過得雖不差,卻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慕夕瑤好福氣。 她夫君早在正妻進(jìn)門前,就納了兩位姨娘,還收了個通房丫頭。膝下也有一子一女。等慕夕澄嫁過去,庶長子已經(jīng)開學(xué)啟蒙。 如今等了快兩年,終于盼來了好消息,于氏怎能不喜? 慕夕瑤聽嫡姐有喜,也是“呀”一聲止不住驚喜。要了家信仔細(xì)看過,卻微微皺起了眉。 慕夕澄才有喜,立馬就給身邊丫鬟開了臉,讓梁佑昭收了做通房。這讓慕夕瑤看不過眼。 本來就對那男人在嫡姐之前有了庶長子不滿,現(xiàn)在又聽他再收新人。這是一日都空不得? 慕夕瑤撅嘴,對這個姐夫印象再降兩分。 她是無奈必須得入皇家,當(dāng)了人小老婆必須使勁手段為自己掙命。若是換個尋常人家,還能讓姨娘妾室之流礙眼? 慕夕澄好好的主母做得這么賢惠干嘛?給男人收通房?那是沒本事留人才使的手段。慕夕瑤暗自搖頭。這嫡姐怕是境遇不如信上說的好。看于氏臉上全是欣喜,還是決定不與她說。免得又惹她日日惦記。 宗政霖晚間照例留在慕夕瑤房里,這段時間索性讓她在慕府好好養(yǎng)胎。沒了那些煩心的女人,慕夕瑤也能安穩(wěn)許多。 “殿下,這傷口搗騰得真像!又是玉姑手筆?”慕夕瑤輕撫他左肩,上面雪白布條上浸出一塊龍眼大小血漬。 “自然要扮得像些。御醫(yī)雖被本殿糊弄過去,但皇上回京,一切都需小心謹(jǐn)慎?!?/br> 宗政霖說得輕巧,卻是為了慕夕瑤,行了十分冒險之舉。若是被人察覺,這可是欺君之罪。 慕夕瑤蹭蹭他頸窩,撒嬌輕吻他耳垂。 “殿下,可不可以派個人去福州,幫妾看看jiejie那邊到底如何?妾很不放心?!蹦较Μ幮”亲影欀?,腦袋擱宗政霖胸口,指尖撓他癢癢。 宗政霖被她不輕不重就那么勾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