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蝙蝠俠一樣，成為一個偉大的人。

卡爾艾爾挑起一邊眉毛，收回心神。沒有錯過黑發(fā)男人一邊寫下什么筆記，一邊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韋恩式表情。

聽完以后，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你他媽居然敢把我當成吉祥物來鑄造形象了啊，超人。

那雙好看藍色眼睛的主人扔掉鉛筆，終于把紙張放到床頭柜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蝙蝠俠明明會是恐怖、黑暗、法外制裁者的絕佳代名詞──再過一千億年也不該變成救世英雄。

語調(diào)明明是正經(jīng)并且?guī)в凶l責性質(zhì)的，可是他眼神里面的痞氣讓氪星人明白這只是一句嘴炮而已。

但是你卻莫名其妙，在自傳里面把我寫成了一個十全十美、博愛無私、為了正義犧牲性命的人？這真是完全不能怪我，被你惡心到了。他吐出一口氣。

首先，那不是一本自傳。氪星人慢條斯理的，沒有改變他的表情，其次，如果你有讀過那本，那么你就會知道，我的文字里面從來也沒有這樣去描寫。彷佛他來這里還真的只不過想要找人聊天。

啊，我知道你沒有。布魯斯盯著墻壁，隨便的總結(jié)。像是在說我明白這是你的拿手好戲，事實上，我還知道你只不過是在每一次的簽書會上面，都在持續(xù)暗示：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一直認為我配不上他、這個宇宙里簡直沒人能比他更好的了而已。托你的福，現(xiàn)在霍普在分部辦公室里面，甚至不太需要進行任何角色扮演。

誰讓【初代顧問】根據(jù)傳說，會是個智商很高、個性十分善良、為人無比慷慨、長相頂尖水平、舉止萬分禮貌，說話頗有教養(yǎng)的超級有錢人──這真是：泥碼可以再鬼扯一點。

是他們自己喜歡胡亂猜測的，不是我的問題。

像是明目張膽的推卸責任，曾經(jīng)的克拉克肯特聳聳肩膀，笑容不變。

然后呢？關(guān)于我的肖像問題？于是布魯斯韋恩也支起下巴，乍看之下百無聊賴似的。

如你所見，也都是各代作家自己臆想的，我從未出面評價。

你知道我沒有問你這個。說些上面，就連【LevelSeven】都查詢不到的事情怎么樣呢。

它們不是我親自銷毀的。名譽主席輕笑，斂了下眼睛。

你默許了。

──我授意的。

然后曾經(jīng)的堪薩斯州小鎮(zhèn)男孩看見，都市里長大的有錢人微不可察的皺一皺眉。

他笑得更燦爛了。

你不是抱怨過你打從出生那天就沒有什么隱私？我以為這樣會很好啊，你不喜歡？

氪星人用一種大而無畏的眼神回視對方，心里清楚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

想聽實話？是有好有壞。出乎他設想的是，布魯斯韋恩竟然沒有多少反應。他沒有評價一下你的新聞自由精神哪兒去了，更是啥都沒問。那個男人只是撇嘴，很快的轉(zhuǎn)過話頭，倒是你不再四處亂跑，而是過來這里，為什么一直啰哩巴唆的扯東扯西？難道你沒有打算告訴我一些布魯斯韋恩必須要知道的事情嗎。他用一種天底下最無所謂的口氣切入這次會面的主題。

──比如：我為什么會活過來？

湛藍色眼睛的外星人還是直望著他看，貌似并不為這發(fā)展感到意外。很快的，他沒有讓寂靜持續(xù)太久，僅僅是稍微猶豫以后，就從口袋里掏出兩把銀質(zhì)小刀。

把你的手遞給我吧。在黑發(fā)人類詢問的目光底下，宇宙中最強大的生物捏爛了其中一把，然后握著第二支刀子向他伸出手來。

才不過是區(qū)區(qū)五秒鐘后，而已。

布魯斯韋恩在瞬間抽掉右臂。幾乎是全神貫注的瞪著對方的一邊掌心上面，血流如注的多出兩道缺口。

──剛剛還能夠把銀器當作黏土玩的一個男人，現(xiàn)在卻是和他一般了。

我沒有想要切這么深的，然后他聽見曾經(jīng)的配偶深吸口氣，比起選擇措辭更像是在忍耐疼痛，不過你瞧見了，我在力道的轉(zhuǎn)換上面很不熟練。大約是有半分鐘過去了吧，那個依然看似年輕的年長者打破沉默。

而且它很快就會好的。

曾經(jīng)的高譚闊少爺還是靜止不動，他看著對方的血液滴到被單之上，兩道割痕以一種rou眼可以察覺的速度慢慢復原。

直到再也不見。

現(xiàn)在你只要一與他人產(chǎn)生接觸，就會失去鋼鐵之軀？良久，世界第一的偵探面無表情的分析，這就是你復活我的代價？

不，霍普。退休的氪星人收起愈合的掌心，眼底閃過某些東西，只有你，而且是所有能力。

──我沒有，回避那雙藍色的眼睛，對吧？

我被詢問了一個問題，然后支付了代價──就是這樣罷了。我使用的是，已經(jīng)失傳的符咒型魔法。彷佛自以為把心思藏得很好，布魯斯韋恩發(fā)現(xiàn)他沒有停頓，就好像被潛意識給警告著如果你敢停下來的話，所有的你決心都會被摧毀殆盡一樣，只要念出正確的字句，搭配帶有術(shù)式的媒介──舉例來說，我用的是一張幾乎就要風化的羊皮紙張。

然后施術(shù)者將會被符咒【詢問一個問題】。

如果能夠答對，或者說，如果你的回答可以讓某種出題的存在滿意──你就可以實現(xiàn)任何愿望。

他注意到卡爾艾爾幾乎是強迫癥似的，緊盯著自己的眼睛。

基本上，你就是這樣子活過來了。

我第一天晚上就請亞瑟幫我察看過了?，F(xiàn)在我的能力并不穩(wěn)定，是因為它們現(xiàn)在并非屬于我的東西，而是隨時需要租借出去的物品（代價）──這是透過魔法【交易】，已經(jīng)被銘刻在世界的【法則】之上的事實。所以完全沒有可能性可以更改了。

看見那種眼神，不知道怎的，布魯斯韋恩覺得自己最好不要隨意接話。

至于我是怎么判斷你會成為特例的？雖然各地習俗有些部分相異，但是在每次會議結(jié)束，我依然常常得和不同的生物握手，以示禮儀。他過去的丈夫輕輕的說，像是在談論別人身上的事情，直到昨天以前，我還以為我的能力只是會時不時的從我身上消失而已。

但是再不接話就要出問題了吧。

──所以結(jié)論就是你除了會不定期失去以外發(fā)現(xiàn)了超能力消失的一條新規(guī)則。初代顧問直接打岔。他已經(jīng)在這個主題上面得到了許多東西，也覺得夠了：話題走向明明該是由他掌握才對，那么，你想告訴我的重點呢。

？氪星人一頓，像是有點莫名為什么就這么換了話題，什么重點？他最后只是抿了抿嘴唇。

聯(lián)盟內(nèi)部出了什么問題無法自己吸收，而是需要讓一個退休幾萬年的人動用他的超能力。布魯斯韋恩簡直懶得掩蓋臉上針對目前JL的鄙棄以及口氣中的調(diào)侃，那些自稱是現(xiàn)任七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