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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的生活。他接受了幾千年,才終于習慣他的半身已經不在的事實。對與吉爾伽美什來說,**,自我,恩奇都與烏魯克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然而,對曾經的恩奇都那個死在摯友懷中的泥人而言。他被神明創(chuàng)造,血液里刻下責任勸誡王,提醒他作為天之楔的責任。恩奇都沒有做到這一點。烏魯克之王強烈的的人格和自我讓恩奇都產生憧憬。確實,吉爾伽美什是他最重要的存在,相當于自己的半身,然而,他骨子里流淌著神的眷言。將天之楔帶回到我們身邊。沒有做到這一點的恩奇都,相當于否定了自己的存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吉爾伽美什賦予他作為友人的價值,才找到了自己的自我。他為吉爾伽美什而死,不僅是因為他不想讓吉爾伽美什死去,更是對自己的懲罰。沒有完成責任的懲罰。他無法阻止黃金之王遠大的目光,他喜歡看吉爾伽美什說起遠方時眼中的傲慢與執(zhí)著篤定。那閃耀著無與倫比的強烈自我的光輝所以恩奇都必須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作為王的友人死去,這身份至高無上,在這一刻,他終于能擺脫神的束縛,成為真正的恩奇都。對于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泥人,生命是他唯一能掌控的東西,他甚至連自我也沒有。但是他愿意為了吉爾伽美什放棄生命。自我、生命與吉爾伽美什,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的恩奇都不同。吉爾伽美什非常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沙姆特的存在對恩奇都而言異常重要。沒有沙姆特告訴恩奇都他是為了吉爾伽美什而出生而存在的,泥人便只知道自己是為了勸誡王成為天之楔。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只是作為附屬品而存在。恩奇都王的半身。有了恩,恩奇都才有意義。吉爾伽美什告訴他,他是唯一一個能平等地站在王身旁的。所以恩奇都想找到自我。他覺得沒有自我的自己不配在他身邊。他想成為能站在他面前的人。那位王的目光那么遠大,他想要和他一起前往,不能在半路被拋下。哪怕吉爾伽美什不會這樣做,恩奇都的自尊也不允許他接受這種形如同情一樣的東西。一定要平等的和他在一起,這樣才行。從此刻起。直到死亡降臨,不,在我生前死后的所有歲月中你將會是唯一一個站立在我身旁的人。因為吉爾伽美什對他說這句話時,認真傲慢,張狂篤定,就像在說世界上永恒不變的真理一樣理所當然。那樣的神情恩奇都一生都無法忘記。在那位王的身邊,他的光芒太過強盛,會將自己淹沒。必須得離開他。外面的世界廣闊無垠,他想要親眼見證這個世界。然后,以真正地恩奇都的身份,面對著他,在他身旁,永不離棄。吉爾伽美什能夠理解恩奇都,就向恩奇都理解自己一樣。他擁抱著恩奇都,星辰映襯夜幕,銀河旋轉他如同擁抱了整個世界。但他現(xiàn)在必須從世界里將自己剝離開,哪怕心中鮮血淋漓,高傲的王也依然盛氣凌人的松開手祝福。去吧,恩奇都,帶著王給予的無上友誼,去尋找你想要的東西若是沒有找到你的自我,就不用回來了。他按著恩奇都的肩膀,揚起眉挑高嘴角。恩奇都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再次靠近他,親吻他的嘴唇,閉上眼呢喃,堅定如騎士宣誓。我一定會回來,請等我回來。作者有話要說:☆、13恩奇都離開那天,吉爾伽美什沒有去送行。他們彼此都知道沒有必要,那種事情太軟弱了,而吉爾伽美什永遠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弱點。恩奇都則是不在乎,在他看來,他并不需要花多久的時間,就可以回到烏魯克了。【鎖啊,你要將天之楔帶回給我們。】內心有細微的聲音回響。恩奇都充耳不聞。恩奇都走后,卡西偷偷抹掉眼淚,而沙姆特則躲在自己的寢宮內哭了三天。恩奇都走過了許多地方。他沿著幼發(fā)拉底河向下行走,非人的相貌給他帶了不少的麻煩,但也知道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就這樣度過一年又一年,四季交迭更換,時間對他而言沒有意義,神造之人的身上沒有一絲歲月流逝的痕跡。路旁搖曳的一片片花瓣潔白柔嫩,天氣也越見炎熱,有時走到清亮透明的溪水旁,休息片刻,撫摸休憩的野獸的頭頂。他有時也會遇到麻煩,可惜這麻煩大多能輕而易舉的解決。越是遠離烏魯克,恩奇都越不明白自己在尋找的到底是什么。誠然,他見識到了許多從未見過的事物,他不知道草原原來寬廣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道大海遼闊的一望無際,讓人渺小。他見過女人的哭泣悲鳴,男人勞苦的辛嘆,幼童天真的神態(tài),也見過老者佝僂的踽踽獨行的背影,見過人類因為貪欲而屠殺同類,因為權利而發(fā)動戰(zhàn)爭。可是那些和恩奇都有什么關系?他始終隔著一層霧靄,冷漠淡然的注視一起。這世間所有都無法窺進他心中所想,同樣的,也沒有什么能打動他,引起他情緒哪怕一絲波瀾。恩奇都越來越迷茫。自我這東西虛無縹緲,無處琢磨。再這樣下去,要多久才能再次站在那位王面前?直到有一天,他聽聞烏魯克有魔獸芬巴巴侵擾。說不清是為了什么,恩奇都立刻趕回了烏魯克。他并不是想見到吉爾伽美什他們約定,直到恩奇都找到自我才重逢可是那是為了什么呢?恩奇都決定不想那么多,他深吸一口氣,踏進芬巴巴的森林。與此同時,吉爾伽美什為了解決這一麻煩,揮退了身旁的侍衛(wèi),走進森林。他們踏上同一片土地在魔之森林里,有著擾亂雙眼的迷霧。在他們面前,分別有兩條道路。一條蜿蜒綿長,陰森灰暗的樹葉自枝頭低低垂落。一條寬廣平坦,金色恢弘的建筑如同武士拱衛(wèi)在道路兩旁,花朵和青草搖曳。這兩條路中,一條通向死亡,一條通向芬巴巴。那么,哪條是正確的呢?芬巴巴狡猾的設下陷阱。按照正常思維,平坦的大道可能是對的,但若是這樣,也可能相反,芬巴巴預測到這樣的想法,反而另一條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