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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輕輕攥著他的手指,找理由低聲解釋,“反正你現(xiàn)在要在這里打電話,我們暫時不出去,也不撐傘。就牽一下吧?” 怕闕清言不同意,林棉又道:“我來聽你的開庭,就當(dāng)獎勵了,好不好?” 說完,她心里連著自我唾棄了三遍。 簡直……太不要臉了。 自從闕清言同意她追他,她就總?cè)滩蛔『退H近一點,以前這些齷齪想法放在腦子里也就是想想,現(xiàn)在恨不能都付諸實踐。 電話已經(jīng)接通,對面的闕敏“喂”了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闕清言對著電話道:“我有點事?!?/br> 林棉看闕清言掛了電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他垂眸反問:“牽手是這樣牽的嗎?” “……”林棉愣了下,小聲問,“不是嗎?” 她上門來撩他,闕清言當(dāng)然不會跟她客氣。他反客為主,修長的手指纏過她柔軟的指根,十指交扣貼合。 林棉手心還有微微的汗?jié)?,闕清言看她連白皙的脖頸都開始紅了,道:“大廳里也沒有多少人,不會注意到這里。”末了斂神一笑,補了句:“不要緊張?!?/br> “……” 本來不說這句話倒還好,可他一說…… 啊啊啊啊??! 林棉沒經(jīng)歷過這種類似偷情的場合,五秒鐘后,臉紅得guntang,終于堅持不住了。 她過電般松了手,乖乖地彎腰把傘撿了起來,滾到一邊平復(fù)心跳,再也沒敢去打擾闕清言。 光天化日,法院大廳,手把手教人小姑娘怎么調(diào)情。 程澤已經(jīng)瞎得沒眼看了。 . 雨越下越大,中年男人就近在闕清言下榻的酒店訂了位置。 雖然訴訟案沒審理完,下一次庭審時間還不確定,但已經(jīng)贏了一大半。男人擺了慶功宴,席間已經(jīng)翻著花樣把闕清言夸了幾遍,千道萬謝。 “我以前在這里存過一瓶酒,今天正好有機會開?!蹦腥苏泻魜硎虘?yīng)生,問闕清言,“您喝紅酒嗎?” 闕清言聞言開口:“我等下要開車,不喝酒?!?/br> 訴訟案的一審告一段落,闕清言近期沒有案子上的安排,也就不會再住在酒店里。 “也是也是,我沒想到?!蹦腥速r笑,想了想又道,“其實喝點酒也沒關(guān)系,等等我找司機來送……” 林棉在旁邊聽得一愣,她隨即反應(yīng)過來,亮著眼眸悄悄問:“你今晚要回公寓嗎?” 她的眼神太過期待,闕清言頓了一瞬,回道:“順便送你回去。” 那就是要回公寓了。 終于能經(jīng)常見到闕清言,林棉心情雀躍地蹦跶了起來,早在腦子里新列了一串的追人清單。 這幾天送花員一天天地把花往林棉這里送,估計是沒見過送別人花最后送到自己手里的,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悲憫。昨天送花員忍不住旁敲側(cè)擊地暗示,其實可以退訂業(yè)務(wù)…… 林棉回想了遍,心說,等闕清言回去以后,耽擱了近一周的花和情書總算能給他了。 想到一半,她突然想到,還有事沒和他坦白。 之前林棉陪柏佳依去俱樂部,事后在門口被小道媒體拍下來見了新聞。新聞稿把她和沈公子寫得浮想聯(lián)翩,結(jié)合那張偷拍,要讓不知內(nèi)情的人看到,或許真會以為沈公子和她有私。 新聞牽扯到豪門私生活,偷拍照里還有那個小明星在場,到今天早上的時候,這條新聞已經(jīng)被炒起來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闕清言不會再這么忙,他只要稍微留意,就能看到新聞。 到時候萬一他誤會…… 林棉想起來下午庭審時,闕清言面對那個證人神色冷漠,言辭鋒凌,她嘗試著把自己代入了證人,心里突然一抖。 不不,不行。 林棉灌完一杯果汁,偷偷抬眼看身旁的闕清言,哭著心想,一定要找個機會……解釋清楚。 席間,闕清言接了個電話,離開了包廂。 另一邊,闕敏哄完女兒睡覺,還敷著面膜,總算打通了電話,笑道:“下午成衣定制的助理聯(lián)系過我,說是你已經(jīng)付過款了,跟我約了時間量尺寸?!?/br> 上回在會所,闕敏把裙子借給林棉穿,闕清言事后另補了她一條。 送一條裙子,闕敏不會為了這個專程來給他打電話。 闕清言應(yīng)了聲,聽著下文。 “前兩天的晚上,”闕敏沒多扯開話題,組織了措辭,直切主題,道,“棉棉在俱樂部門口被拍了,沈家那個沈彥舟當(dāng)時也在場……新聞你看到了嗎?” 闕清言聲音平穩(wěn)地“嗯”了一聲:“怎么了?” 都看到新聞了,還問怎么了?闕敏微愕,不確定道:“你看了新聞還能這么沉得住氣?是我看錯了,還是你看錯了?” 對她的懷疑,闕清言沒有多解釋,淡淡問:“你打電話,是來問這個?” “我本來不是想說這個?!标I敏嘆了口氣,皺眉道,“新聞稿寫得亂七八糟的,我一看就覺得有問題,所以打了個電話去問沈家大兒子,他跟我說沈彥舟當(dāng)晚只帶了那個小明星去,和棉棉沒有牽扯,其他具體的就沒跟我再提?!?/br> 闕敏原先以為闕清言看了新聞,多多少少會有些誤會。雖然他根本不是輕信不實小道消息的人,但聽這個反應(yīng),也未免太沉得住氣了。 就算小姑娘跟沈彥舟沒什么,當(dāng)晚也是去了俱樂部的,闕敏心道,這事?lián)Q了誰,都會多想的。 闕敏道:“還是說,棉棉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 闕清言頓了頓,簡明扼要地回:“俱樂部那晚我也在?!?/br> 這么說,新聞的內(nèi)容就更是捕風(fēng)捉影了。闕敏愣了一瞬,松口氣,笑道:“那就好,我還白擔(dān)心了一整天?!闭f完又調(diào)侃道,“你帶人家小姑娘去俱樂部玩,還不如找個時間去度假酒店,這個時候泡溫泉最好……” 掛完電話,闕清言收了手機,沒有立即回包廂,而是在走廊口沉吟片刻,理清了思緒。 剛才他說那番話,是在闕敏面前維護(hù)林棉,但沒有告訴闕敏,其實他也不知情。 感情的事,闕清言自己有主動決定權(quán),不會讓他人掌控,其實闕敏怎么想,甚至闕父闕母如何干涉,他都不會理會。 因此在闕敏面前替林棉解釋,如果是為了他自己,大可不必。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只能是,他是為了林棉。 看到新聞的時候,闕清言打電話問清楚了情況,得到了和闕敏差不多的消息。 在此以前,他一直給自己橫著道線,他在線外給林棉留足了余地和空間去了解他,再讓她抉擇,到底要不要跨過這條線來真正接近他。 闕清言對感情足夠理智克制,也慣于站在主導(dǎo)位置上。林棉認(rèn)識他不久,這種欽慕式的喜歡可能維持不了多久,他很少讓自己處于被動狀態(tài),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