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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副春情蕩漾的樣子。邵明雍的眼神變得更深沉。火焰在燃燒著,消耗著狹小空間里的氧氣,空氣變得稀薄起來,許晗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了。幸好很快就到了邵明雍所住的酒店。新鮮空氣撲面而來,許晗好受了很多,他走在邵明雍身邊,邵明雍高視闊步,神色嚴肅,氣場逼人,像是在生氣。邵明雍和許晗的距離始終若即若離,有時候他們像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眼角余光都沒有離開彼此。邵明雍打開了酒店房間的門,讓許晗先進去。許晗慢吞吞地進去了,邵明雍在他身后關上門的時候,許晗的心跳了跳。有那么一小段時間,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望著彼此。然后邵明雍迅速地將他扯了過來,壓在了門板上,許晗感到屬于邵明雍的氣息很快就包圍了自己,他情不自禁地顫栗起來,卻不得不十分用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沖動。邵明雍沒有動作,只是很近地壓著他。他那沉靜漂亮的眼睛里映著許晗,像是要把他的每一寸跟在半個月之前的許晗做個比較一樣,又或者是再次把他深深刻進心里。許晗的姿態(tài)還是一如既往地倔強,他習慣用這樣的方式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邵明雍用手指抓住了他的下巴,讓他微微仰起頭來,低聲如同呢喃,熱氣灑在了許晗的臉上:“可以吻你么?”明明有什么一觸即發(fā),他偏偏要這樣慢吞吞地詢問許晗的意見。許晗的回答是用又兇又亮的眼神看著他的眼睛,然后咬住了他的手指,是對他調情的挑釁。邵明雍笑了一聲,又是寵溺又是無奈:“壞孩子?!?/br>但尾音消失在兩個人擁吻的唇間。僅僅是半個月而已,現(xiàn)在許晗才知道自己如此想念邵明雍,想念他的笑容,他的眼睛,他的聲音,他的氣息。他覺得自己失控得厲害,邵明雍吻著他,而他也急切而熱情地回應著他,有那么一兩次,他甚至咬到了邵明雍的嘴唇。許晗整個人如同即將噴薄的火山一樣,體內流著guntang的巖漿,都要燒壞他了。他像是在害怕什么,像是在尋找什么,又像是在發(fā)泄什么,非常急躁不安,像個暴戾的孩子,卻又跌跌撞撞,邵明雍極盡溫柔之能事,一直耐心地安撫著他,直到讓他安心下來。許晗這才感覺自己如同一只水鳥找到了真正的歸宿,進入了本屬于自己的安靜平和的湖泊。在邵明雍身邊,他常常會有這樣的感覺,就像進入了平和之域,感到安心。一整晚許晗的臉都很紅,他是在事后懊悔自己在邵明雍面前太過丟臉了。許晗曾經想過溜走,但邵明雍的態(tài)度很堅持,但也許只是許晗自己意志并不是很堅定。一開始許晗睡得離邵明雍很遠,但后來和邵明雍說著說著話,便自動靠在了他的懷里,大約是因為邵明雍身上很溫暖,氣息很好聞,總之許晗露出了很舒服的神情,像只慵懶的貓。后來他就這樣睡著了。第二天上午要拍戲,還是邵明雍把許晗叫起來的。許晗這段時間還沒有睡過如此安穩(wěn)的覺,于是賴了一會床,不愿意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你怎么知道我待會有戲?”他記得自己昨晚沒跟邵明雍說這件事。“羅心涂說的?!?/br>許晗瞬間清醒了,坐了起來,看著他。邵明雍解釋道:“羅心涂給你打了電話?!?/br>許晗盯著邵明雍的臉看,發(fā)現(xiàn)他神色坦蕩,并沒有意識到哪里不對的樣子。許晗這才覺得是自己反應太過,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邵明雍親了親他眼尾的淚痣:“送你回酒店?”許晗閉上了眼睛,沒應他,微揚起下巴,邵明雍從善如流地吻住了他。不過許晗在回酒店房間的時候遇見了葉儒文。葉儒文說:“我剛剛去你房間找你,你不在,你去哪里了?”許晗不想搭理他:“跟你有關系么?”葉儒文敏銳地注意到今天的許晗跟平時不太一樣,是從眼角眉梢等細微之處不經意之間散發(fā)出來的感覺,很難準確地捕捉,卻是真實存在著的,讓許晗看起來容光煥發(fā),比平時看起來更漂亮,更誘惑,連那顆淚痣都變得動人起來。許晗從葉儒文身邊走過的時候,葉儒文眼尖,發(fā)現(xiàn)了許晗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里鎖骨處的一抹痕跡。葉儒文渾身一震,臉色煞白,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許晗見他跟著自己進了房間,皺起眉來:“你有事么?”葉儒文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死死盯著他,質問道:“許晗,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許晗不勝其煩:“我的行蹤沒有向你交代的必要?!?/br>“許晗,”葉儒文的神經被刺痛了,他失態(tài)地叫了他一聲,口吻沉痛,“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么?”見許晗沒有回答,葉儒文又急切地問:“是不是有人對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被人強迫的?我是在擔心你。我上次在醫(yī)院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你遇見了什么難題,我會陪你一起解決,不論什么時候,我都會幫你?!?/br>許晗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怒罵:“收起你腦子里的那些齷蹉念頭。”“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這件事情很嚴重,我不能坐視不管。你這樣下去,會成為你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種人。憑你的實力,不用這種手段也可以找到紅的機會,你只要再等等,沒必要走到這個地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輩子就這樣毀掉……”看著葉儒文一臉沉痛自責的模樣,許晗不禁怒火中燒,疾言厲色:“你既然一直覺得我不可能出賣自己,那你現(xiàn)在憑什么覺得我就是自甘墮落了?你既然口口聲聲看好我,為什么要抹黑我?葉儒文,我發(fā)現(xiàn)你永遠都聽不懂別人說話。你只會憑自己的一己之愿揣測別人,你覺得除了你,這個世界就沒有好人了是吧?你以為自己肩負重任,必須拯救所有人,所有人都必須依靠你是吧?葉儒文,你太可笑了。”“許晗,你回來了?”正在這時,羅心涂突然闖了進來,看見他們之間的氛圍很古怪,一時沒有說話。葉儒文失魂落魄地匆匆離去。羅心涂不明就里:“他怎么了?”許晗的好心情都被葉儒文敗光了,因此也沒好氣:“別管他?!?/br>邵明雍有公事在身,當天晚上就要離開。邵明雍很容易就看出許晗心情不快,剛想開口。被許晗粗暴地制止了:“別問,一些小事,我自己能解決?!?/br>邵明雍卻執(zhí)意要他看著自己,對他說:“如果有人讓你不開心,我就讓他不開心,記得么?”許晗就笑了:“不用,現(xiàn)在他比我還不開心。邵先生,你不知道我脾氣也不太好么?如果別人讓我難受,我就讓他比我更難受。”邵明雍眼睛里蕩開的是很無奈的淺笑,帶著點苦惱和擔心。許晗說:“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