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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眉目精致、面似冠玉,丫鬟并未給他上濃妝,只略施薄粉,將他的五官勾勒得愈加艷麗飽滿,英氣的眉毛稍加修飾,額間貼上艷紅的花鈿,上挑的鳳眸更顯嫵媚,活脫脫就是個艷若桃李的俏娘子。他的長發(fā)被編成了夷人女人最常編的滿頭細(xì)辮子,綴以小巧的金玉珍珠,長長的夾耳墜襯得他裸露在外的一節(jié)脖頸愈加纖細(xì)修長,再換上夷人女人穿的一身紅色掐金絲十分艷麗的裙衫,別說是賀懷翎,連那兩個丫鬟都看直了眼。祝云璟不自在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這樣能行嗎?”賀懷翎低笑:“很好。”臨到出門時(shí)祝云璟還是覺得哪哪都不對,女人穿的精致繡鞋穿上腳,差點(diǎn)連怎么走路都忘了,渾身都別扭,他扯著裙子瞪賀懷翎:“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賀懷翎很無奈:“我早說了我一個人去了?!?/br>“……走吧。”辰時(shí)剛過,曾家宅門大開,客似云來,待客的圓桌幾乎要擺到大門口,無數(shù)丫鬟小廝穿梭期間,忙碌不停。扈陽商會的會長曾近南領(lǐng)著幾個半大的兒子,正喜氣洋洋地站在門邊親自迎客。賀懷翎扶著祝云璟從車上下來,他易了容,貼上了大胡子,與那位被他們迷暈了的商人相貌一般無二,祝云璟挽著他,紅紗遮了面,只露出一雙水波蕩漾的漂亮眼睛,卻是叫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上一眼。賀懷翎偕著祝云璟去與那曾近南寒暄,并送上壽禮,曾近南笑呵呵道:“李老爺客氣了,快里面請吧。”賀懷翎假扮的這姓李的茶商初到扈陽城,沒什么根基,商會也是好不容易才托關(guān)系加入的,曾近南對他們算不上熱絡(luò),卻也客氣,倒是他旁邊那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卻是一個個的看祝云璟看得丟了魂,眼神熱切得幾乎要將之吞了,絲毫不懂得掩飾。祝云璟垂眸,若是換做從前,他定要挖了這幾個臭小子的眼珠子。賀懷翎不著痕跡地用身體擋住那些人的視線,攬著祝云璟進(jìn)了里頭去,祝云璟抬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下。剛走進(jìn)門,便有丫鬟過來將祝云璟領(lǐng)去后院的女賓席,賀懷翎輕拍了拍他的手:“小心一些。”祝云璟嗤他:“吃你的酒去?!?/br>與賀懷翎分別后,祝云璟隨著領(lǐng)路的小丫鬟走去后院,一路留心地四處打量著,這曾家不愧是扈陽城首富之家,家宅建得十分的氣派,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看著到處都是逾制的地方,但在這邊境地帶也無人會管,難怪他們會選擇在這里扎根。后院里也開了酒席,這里聚滿了穿金戴銀、珠光寶氣的女人,祝云璟隨意掃了一眼,這些人個個看上去都十分的富貴,但若要論氣度論儀態(tài),與京中那些世家貴婦卻是差得遠(yuǎn)了,商戶到底只是商戶。祝云璟出現(xiàn)時(shí)便已有不少打探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無它,只因他的姿容太過絕色,女人之間在外貌上永遠(yuǎn)都存著攀比的心思,更別說他扮的還是個大多數(shù)人心中都鄙夷的夷人女人。祝云璟倒是不怕別人瞧,他大大方方地落座,別人看他他便也淡定回視回去,最后先移開視線的那個肯定不會是他。他越是這樣便越叫人不痛快,有人故意說起誰家老爺納了個北夷來的男妾,生得比他們部落的女人還美,還會跳肚皮舞,曖昧哄笑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便又有人故意把話題往祝云璟身上引,問他:“聽說夷人都會跳那肚皮舞,是真的嗎?李嫂子可也會跳?”祝云璟還稍稍慢了一拍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句“李嫂子”是在喊他,他:“……”不過這說話的人可沒懷什么好意,七八雙等著看好戲的眼睛落在他身上,誰不知道在大衍肚皮舞這種艷舞那是青樓妓館的人才會跳的,祝云璟心中好笑,一臉無辜地望著她們,卻不說話。原來這李老板正兒八經(jīng)娶回家的夷人卻是個啞巴,生得再美又如何,還不是不能說話!這么一來旁的人更瞧不上祝云璟了,連奚落幾句都沒了興致,紛紛將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不再搭理了他。祝云璟樂得自在,坐在一旁安靜地剝著花生喝著茶,不動聲色地分出心思聽人交談嘮嗑。女人的話題不是家長里短便是新的衣服款式、新的首飾花樣,祝云璟越聽越無聊,就見那位方才還刻意擠兌他的女人抬起手,一面給旁的人看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碗口那么粗的鑲了寶石的金鐲子,一面裝著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我家老爺前幾日從關(guān)外回來時(shí)給我?guī)У?,戴著別提多累人了,他還一定要我戴,說好看,他懂什么叫好看啊?!痹捳f完,引得一片艷羨的贊嘆。另有人也不甘示弱地攀比道:“我家老爺也是,每回去關(guān)外總喜歡給我弄那些華而不實(shí)的東西回來,跟他說了多少次了家里什么都有,他偏不聽,那關(guān)外時(shí)常都要去的,費(fèi)那勞什子功夫做什么?!?/br>祝云璟抬眸瞥了一眼,這兩個女人都是這扈陽商會排名前十的大商人的妻子,庸俗是庸俗了些,他在意的卻是她們這話里的別的東西,原以為這里的人敢留在邊關(guān)做買賣是因?yàn)橛袩﹃P(guān)這道堅(jiān)實(shí)的關(guān)卡在才無所畏懼,原來他們還會親自送貨去往關(guān)外交易嗎?再后面女人們便七嘴八舌地說起了從自家男人那里聽來的關(guān)外見聞,就在祝云璟的思緒逐漸跑遠(yuǎn)了的時(shí)候忽然有人話鋒一轉(zhuǎn)道:“別總說那些沒意思的東西了,你們聽說了這煢關(guān)新來的年輕總兵嗎?就是之前那把北夷人打得不敢再冒頭了的那位征遠(yuǎn)軍統(tǒng)帥,聽人說他長得可俊俏了,在京里的時(shí)候皇帝老兒還想把公主嫁給他,他都沒要,來了這里才沒幾個月竟然要娶個男妻了,好似馬上就要舉行婚禮,前兩日我還聽我家老爺說要合計(jì)著以商會的名義送份禮過去,雖然我看人家未必看得上?!?/br>祝云璟:“……”賀懷翎什么時(shí)候有艷福娶公主了?“可不是嘛,可惜那么一個俏將軍卻要娶個男妻,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有人不無惋惜地嘆道。雖說大衍朝的開國皇后就是男人,且男妻地位與尋常妻子并無不同,但總有人存著偏見,越是高門越不會娶男妻,就連尋常富貴一些的人家,也最多納一兩個男妾而已。女人們興致勃勃地議論起來,這里的女人并沒有那些貴婦人的矜持,說起這些事情來絲毫不覺臉紅,而且似乎個個都對賀懷翎充滿了興趣,祝云璟忽然想起賀懷翎剛回京那日一路鮮花香囊不斷的情形,心里莫名冒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緒。女人們說了一陣賀懷翎又聊起了他身邊的副將,便有人撇嘴道:“聽說那位陳副總卻是個風(fēng)流的,包了個妓館里出來的女人做外室,就藏在那杏花街的胡同里,也不知怎么想的?!?/br>立刻有人接話道:“我也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