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仃時跟在他身邊,強勢地將他裝進他的眼睛,又強勢地讓他的眼睛再也離不開他。大名鼎鼎的魔頭之子也是會有的,一見鐘情這樣天真爛漫的情懷。花容時辰算得準,說話間,金色的暖意便染上二人的臉。于是他們都不再說話,只抬頭,望向遠方。日出東方。耀眼燦爛的金色日輪似乎是從天邊一躍而起,霎那便點亮了天地。籠罩的黑暗被瞬間驅散,天色大明。太陽一躍而起后似乎就沒了力氣,動作慢了下來,又像是要給人留足欣賞的時間。時暮方才屏息緊盯著太陽升起,此時才長呼一口氣。民間傳言修真界的修者仙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便是烏云雷霆也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是凡人對浩渺仙途的無盡幻想,實際上的情況與此也大同小異,時暮更是個中翹楚。驚雷引,回風訣,毒火拳,落雪劍。風花雪月,雨電冰霜。修真界的大能似乎早已利用盡了自然元素。仙修能以軟劍喚出月華朗照,佛秀也能以佛號召出金頂佛光。再長呵一聲,金身佛像后便會有日出佛山。時暮,早就看膩了這般風云攪動。可哪怕道行再深的佛像用盡畢生所學,所召喚的日光也不及眼前這一日輪萬分之一。即便是仙人也無法復制世界本身的、能抑住人呼吸的威儀。時暮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地親眼看這樣的景象。也只是因為花容在身邊,時暮才難得有這份雅興與耐心。光芒照在花容和時暮兩人臉上眼底,眼里的對方也被陽光鑲上了一圈金邊。時暮像是被陽光照到了身上每一個角落,心里溫熱柔軟得一塌糊涂。被太陽喚醒的世界終于有了除花容和時暮外第三道聲音。那是飛鳥在天空振翅,是游魚在河湖擺尾,是百獸在山野奔行。生命與活力在這一時刻一同迸發(fā)。世界原來是這幅模樣。時暮說:“我覺得現(xiàn)在氣氛正好,你覺得呢?”花容回復他的并非言語。時暮閉上眼,懂得了他的回答。他的手,抓緊了花容的衣襟。☆、甘愿花容和時暮帶著自山頂而來的朝氣與陽光下山回到青冥派內。等他們到的時候,門派里各處活動的人已經(jīng)不少了。不僅有衣著統(tǒng)一的弟子,也有昨日山下聚集的各色江湖子弟。他們昨日在山下聚集了一會兒,司清琪帶著花容一行人進入了青冥派之后就又奉師父的命再次下山。司清琪大師姐的派頭一起,帶著師弟師妹們將山下人一一登記篩選,然后剩下的人就被弟子們邀請到山上安置下來,這才能一大早便行走在青冥派內。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青冥派上聚集的人多了,便也隱隱能顯現(xiàn)出眾生百態(tài)來。有人只是單純地參觀門派,有人是熱血沸騰欲拜入宗門,也還有人刁滑狡詐,蒙蔽了弟子混入青冥派,現(xiàn)在又忽悠著處理雜務和專管接待的弟子特意往人煙稀少又偏僻的地方走,想要探到宗門重地,空手套白狼地悄悄拿走些寶物秘籍。虧得青旻道人教導有方,弟子們雖然憨直卻不愚蠢,感受到有人心懷不軌的也都靈活含糊了過去,順便記住這人的臉再告訴師兄弟們,以后少讓這種人上山。時暮和花容到達青冥派內就先看到了嵐昱和青旻。今日就是宗門大比和對外收徒的日子。青冥派小門小派的,沒有什么長老客座可以領事,所有的事便壓在了唯二的長輩嵐昱和青旻以及大師姐司清琪身上。像是要安排來者、清理場地和決定比武次序,他們要安排的事情不少,所以一大早就要起來忙碌。嵐昱像是一點也不計較時暮昨天逗弄他的事,瞧見了他和花容之后還特意跟青旻道人一起走過來。時暮看他滿脖子的印子挑挑眉,調笑地說:“看起來為了他你真是挺賣力的。不過你怎么還敢來找我啊,我瞧著也可以撐一段時間了,不用那么頻繁?!睍r暮又壞笑,“還是說你故意的,想要享受?”嵐昱聽時暮不懷好意地發(fā)言瞪了他一眼,不過隨后深吸一口氣笑了。嵐昱是謫仙,相貌還是仙人的樣子。嵐昱本身就好看得不得了,笑起來就更是極富魅力,加之他周圍的花容時暮還有青旻都是難得的好顏色,惹得周圍路過的人不小心看到時,不論男女,都忍不住駐足下來眼睛直勾勾盯著這一群人。真是群惹眼又勾人的家伙。不過呀,人美則美哉,卻只能遠觀。花容一雙駭人的眼睛瞪過去,青旻道人又似笑非笑的讓人心底發(fā)毛,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忙移開視線看天看地,裝作是偶然路過。還好青冥派的弟子們看自家?guī)熌锟戳晳T了,稍微有了點抵抗力,趕緊帶著外來人急匆匆地該去哪去哪了。時暮和嵐昱都沒在意周圍的氣氛。只見嵐昱笑完了之后,對時暮說:“我當然敢找你了,還必須要找你?!?/br>時暮不解。嵐昱接著說:“我是來預先恭喜你的?!?/br>“為何要恭喜我?”時暮反問,又看向花容:“最近有什么喜事嗎?”嵐昱但笑不語,賣了個關子,打定主意要看時暮急得焦頭爛額也猜不透他的意思的模樣。左右嵐昱就是不準備告訴時暮,也算是小小報了個仇。“反正是件大喜事,不過我不準備告訴你,”嵐昱說,“我跟青旻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自便。”嵐昱說完便拉著青旻走開了。時暮還有點迷茫。花容半天沒有說話,時暮就又問他:“你說有什么喜事呢?他還特意來恭喜我?!?/br>花容稍窒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知道?!?/br>時暮想著花容日日跟他在一處,他不知道的事花容也應該不知道,就不問花容了。“難不成是說你父親和佘月的事?”時暮沉吟,“不對啊,那也該恭喜你父親,不用來恭喜我啊?!?/br>花容還是那句話:“不知道?!?/br>然后他又補上一句:“不過我想應該跟父親無關。他們之間應該還沒個結果呢。再者嵐昱估計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時暮想也是。時暮左思右想想不出來個頭緒,最后索性拋在一邊,不管了,說:“我不想了!管他呢!我們回去吧,姜還在屋里呢,也看看你父親和佘月怎么樣了?!?/br>“好?!?/br>花容和時暮回到幾個人的院落里。姜氣鼓鼓地站在他們房門外。姜看到花容和時暮回來,小臉兒都鼓鼓地撐起來,活像只藏食兒的倉鼠,可愛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