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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揚(yáng)揚(yáng)下巴,好像這樣氣勢就能壓得過時暮似的,“但到底是花大哥出的銀子?!?/br>時暮“嘖”了一聲,眼神瞟向身邊的花容:“是施舍嗎?辛苦你了?!?/br>花容還沒回答,庭院里的人除了姜和大白便都笑起來,就連身為十步大哥的梧桐都不例外。大哥梧桐怕十步不生氣似的,補(bǔ)上一句:“丫頭怪可憐的,是該施舍。也是我這大哥做得不好?!?/br>十步憋不住“盛氣凌人”的氣場,頓時就破了功,喊道:“什么施舍!是封口費(fèi)啦封口費(fèi)!”十步立馬就把花容拖下水,“我?guī)土嘶ù蟾绲拿?,還幫他保守秘密,他自然要給我當(dāng)錢袋子!”時暮再問她幫了花容干什么,十步堪稱“愛憐”地摸摸懷里的布匹,卻不說了,搖頭晃腦地便抱著東西悄悄往房間的方向蹭,嘴里還說著:“封口費(fèi)呀封口費(fèi),花大哥給我的封口費(fèi)??墒俏以趺淳褪遣幌敫嬖V酒哥是什么呢?大哥也算了,我沒有這種笑話人的大哥呀!花叔叔和佘叔叔比大哥帥氣一千倍也比大哥富有一千倍,不過他們也笑話了十步呀。那就不說吧不說吧,回去告訴我家的乖小孩去!”十步那驕傲的小模樣簡直欠揍地不行,不過十步動作敏捷,在被她點到名字的人動手揍她之前便一溜煙兒跑了,身為乖小孩兒之一的大白被她懷里垂下的一縷絲帶吸引也跟著跑了。留下的大人們只覺得十步這模樣既好氣又好笑,不過笑過之后,也沒人真跟十步計較,任由她自己跑開回房去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懂不懂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道理。就說話間,天徹底暗了下來,銀月如鉤自天際撒下銀輝,連帶眾星拱月的明朗悄然落在這一片庭院里。月色如水,融融流轉(zhuǎn)著。花容時暮和姜也回房去了。借著月華重啟暫時中斷的棋局,梧桐和花九戚大抵是勢要在今晚分出個高下來。而佘月是蛇妖,黑暗使他的眼前朦朧不清,他又不想以人形吐信以了解周圍的動靜,于是喝茶觀棋的計劃就此作罷。佘月也懶得再陪他們耗,就沒提議點個燈或移到屋里,直接便回了花宅里留出的他的房間去了。只是佘月臨走之前,還按住花九戚的肩膀,低下頭來,對著他的唇親了下去,然后指尖柔柔劃過他的臉,說:“我先走了?!?/br>佘月這人本就生的嫵媚妖嬈,這一個吻一句話在花九戚看來就更是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堪稱美不勝收。別看花九戚在別處精明,但在這樣的親昵舉動上他的段數(shù)是絕對比不上佘月的,被佘月一襯反而顯得呆愣愣的。佘月輕笑一下便走了,梧桐在旁邊看得笑瞇瞇的——他自覺真該嘆一聲佘月“美色誤人”,這局棋他恐怕要穩(wěn)贏了。果不其然。花九戚被佘月一吻,頓時又想到自荒止山以來的幾日經(jīng)歷——佘月活生生地一個美人在懷,他卻比不得佘月來得游刃有余,二人到如今也不過有過幾枚蜻蜓點水般的吻,花九戚僅在只手可數(shù)的次數(shù)里壓制得過佘月。按說這進(jìn)度不可謂不快,在花九戚看來卻慢得讓他急躁——誰叫他長生不老,如今憋得久了仍稱得上是血?dú)夥絼偰亍?/br>當(dāng)然,不管是誰碰上佘月這般的人兒大抵都會急躁罷。花九戚想著,是該好好研究研究從兒子那里討來的書了……也是他年輕時滿腦子只有叱咤江湖稱霸武林,對那檔子事無甚興趣,前者倒是做到了,還做得不錯,可后者卻……落得如今這種地步。——沒得讓花九戚感受到一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滋味。也不知道他這么想,說出這話的文人會不會給他氣到……花九戚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反映到棋盤上棋子也是凌亂不堪不成一派,很快便潰不成軍。梧桐雖然贏得輕松,卻反而嘆了口氣,說:“我想這對弈還是要有個觀棋人才是,否則對手便提不起勁兒來,倒讓我贏得無趣?!?/br>花九戚倒是一本正經(jīng)地回應(yīng)梧桐的調(diào)侃,說:“是了,以后我可一點都不能放開那人?!?/br>棋局已了,梧桐也回屋去了?;ň牌莸惯€坐在棋盤前,對著散亂的棋子拿出一冊無名書來。端的是一副仔細(xì)研讀的模樣。至于能有何成效,那便是后話了。且說先行回屋的花容和時暮。時暮方才雖然不動聲色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可回屋一關(guān)上門便問花容:“做了什么虧心事?還有封口費(fèi)?!?/br>花容避重就輕:“剛才怎么不問?”時暮輕笑一聲:“我怕你當(dāng)眾說出來面子里子都丟盡了?!?/br>時暮倒沒輕易被花容轉(zhuǎn)移話題,接著又說:“別扯別的,說吧,讓十步抓住了你什么小辮子?”花容這人坦誠,對時暮就更是。所以他不亂謅什么雜七雜八,就直接說:“不是什么小辮子,但是不能告訴你?!?/br>時暮挑眉:“為何?”花容說:“因為本就是為你準(zhǔn)備的東西,所以暫且不能告訴你?!?/br>時暮勾勾唇,說:“那我就耐心等了?!?/br>“真乖?!?/br>“什么真乖!”時暮捏住花容的臉扯了扯泄憤,又湊近他說,“我也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想知道是什么嗎?”時暮放開手轉(zhuǎn)而摟住花容的脖子,靠近花容耳邊:“恩?花容。”這聲音跟勾魂似的,花容哪里抵抗得住。花容便順勢摟住時暮的腰:“恩。”時暮聽到了他的回答,說:“是我自己,可以嗎?”此話一說完,室內(nèi)就突然靜謐了下來。曖昧的氣息開始蔓延。花容的眸色深了幾許,眼里只盛得下這個不知死活“挑釁”他的美人。“當(dāng)真?”花容問道,美人卻沒有回答,只眨眨眼,仿佛這意思便能心有靈犀地傳到花容心里去了。花容這次卻沒心有靈犀地接受到任何消息,他就盯著眨眼的美人,覺得這人長而卷翹的睫羽像是掃到了他心上。心尖上便是一陣瘙癢。“呵?!?/br>時暮突然笑了一聲,一下就打碎了室內(nèi)的靜謐。沒等花容反應(yīng)過來,時暮親他一口就哈哈笑著從他懷里鉆了出來。花容馬上就抓住他,說:“禮物已經(jīng)送出來了,還要到哪里去?”時暮大笑著說:“不送了不送了!禮物有是有,但是不能現(xiàn)在送!”花容說:“看來我也得耐心等著?”時暮點頭:“那是自然?!?/br>花容沉吟一下,搖頭,故作為難道:“不行,我也要先收些封口費(fèi)。”花容說罷,指尖點點自己的唇角。時暮說:“好,封口就封口?!?/br>時暮就再次攬上他的脖子,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