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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動地。不但兩邊的人遭殃,還會連累天下百姓。到時候哀嚎遍野,生靈涂炭,又豈是她一個何杳杳能夠抵償了的?”懷著沉重的心情,霍清風沒有放緩腳步。天外天既然已經(jīng)暴露在修士們面前,魔族也沒有沿途設(shè)坎,一行人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祭臺的最高處供奉著一塊黑色的巨石,上面還拴著紅繩,應(yīng)該就是魔族傳說中用來換魂的魔石了。祭臺的左下側(cè)建了一個三層高的樓閣式寶塔,不算太高,卻讓人不得不抬頭仰視上面的人。霍清風躲在人群中間,抬頭看見冷寒陌一身紅衣,風度翩翩的站在最上層,他旁邊半立著一口棺材,同樣一身紅衣的何杳杳靜靜的躺在里面。“他們這是要成親嗎?”修士中有人開口道。“都穿成這樣了,肯定是?!?/br>“他們是想雙喜臨門呢,真是做夢!”身邊人在議論什么,霍清風已經(jīng)聽不清了。兩人身上大紅的喜袍刺疼了他的雙眼,霍清風終于設(shè)身處地的明白了一句俗話:從別人那里聽到是一回事,自己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冷寒陌還是一貫會討人歡心,知道何杳杳最想要什么。等何杳杳睜開眼后一定會很開心。可她開心的代價卻是那么多修士的命。矮身藏在一個高大的修士身后,霍清風不想看遠處的那對璧人,只覺得垂下的眼睛有些發(fā)澀。只是,除了發(fā)澀之外,似乎也沒有太多的痛苦和傷心?;羟屣L不由想,原來感情也會在一次次的失望和受傷中漸漸消磨殆盡的。楚凌風一路征戰(zhàn),早就消耗過度,又強行使用內(nèi)力劈開了天外天的結(jié)界,此時已經(jīng)內(nèi)力大損。他怒目瞪著臺上的冷寒陌,調(diào)集所有的靈力聚在斬龍劍上,將斬龍劍朝著冷寒陌擲去。冷寒陌淡淡的一笑,右手輕輕一揮,斬龍劍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兒,竟然調(diào)了頭,直接掉在楚凌風腳邊。一時之間,魔族奮起狂歡,而所有的仙門修士都愣了神。楚凌風身為天云門的掌門,是所有仙門中修為最高的修士,斬龍劍更是仙門中的神器,連上古的神龍都能斬殺,竟然被冷寒陌揮揮手便打發(fā)了,他的功力難道已經(jīng)超越了楚凌風?水觀海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靠著一口氣硬撐,如今見楚凌風敗下陣來,愈發(fā)的絕望。一旁的方如風也失去了往日的從容淡定,知道楚凌風后繼無力,拄著劍強撐著立在他旁邊,隨時做好替掌門擋劍的準備。其實冷寒陌只是表面上表現(xiàn)的比較輕松而已。楚凌風受了傷,又在迷障幻境內(nèi)過度消耗,剛剛那一劍僅僅發(fā)揮了平時功力的五層。而冷寒陌雖然功力大進,奈何魔功并沒煉成,體內(nèi)的仙門靈力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排斥。冒險接那一劍,也只是希望能將場子鎮(zhèn)住,好談下面的條件。將充血發(fā)抖的右手藏在袖中,冷寒陌在修士群中沒有掃到霍清風的身影,臉色更加的難看。蕊姬連忙給身后的慶忌使了個眼色,慶忌會意,拍了拍手,幾個魔兵押著臉色蒼白的水瀠泓和白晴晴出現(xiàn)在小樓的第二層。“瀠泓?!币姷奖宦佣嗳盏膼叟?,水觀海就要沖上去。挾持水瀠泓的人立馬將雪白的刀刃抵在水瀠泓秀美的脖子上,大有你敢動就割了她的架勢。顧及著女兒的安危,水觀海只能止住腳步。慶忌又拍了拍手,祭臺旁邊一塊高大的巖石上放出了一段影像,卻是小和尚口中溶月在迷迭谷遇險的畫面。眾人眼睜睜的看著溶月的佩劍和沐聽風的彩菱在溺水熔漿上融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影像播完便停留在迷迭谷的全景上,被困的修士不在少數(shù),除了沐聽風和溶月,還有晏家的長子晏無天以及韋陀寺、輕音閣等很多仙門的重要人物。溺水熔漿中間原本尚且寬敞的石臺上一下子擠了百十號人,顯得又緊張又局促。眼見自己的同仁和前輩在魔族手里,臺下的修士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楚掌門,我們做個交易吧?!睏冭环怕暤溃骸澳前耸粋€女修已經(jīng)被我們魔尊收了,還給你們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們就此收手,退出吃人嶺,迷迭谷的修士和這兩名女弟子便可以毫發(fā)無損的回去?!?/br>梼杌指了指水瀠泓和白晴晴,面色一變,繼續(xù)道:“若你們冥頑不靈再生事端,我便讓你們看著迷迭谷的修士一個一個的死?!?/br>一聽女兒可以毫發(fā)無損的回來,水觀海一臉猶豫的看向楚凌風。“用八十一個女修換一百多名修士以及那么多前輩高人,這筆買賣,值呀!”梼杌笑著補充。冷寒陌功力高強,身后又有那么多魔族兵士。而修士這邊已經(jīng)征戰(zhàn)了那么長時間,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剩下的人早就疲憊不堪,繼續(xù)僵持下去,對他們很不利。眼下修士們已經(jīng)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梼杌的提議,也不是不能考慮。下面的修士已經(jīng)開始亂了起來,有人怒罵魔族無恥,有人在計算得失利弊。丟女修的修士嚷著不能向魔族妥協(xié),同門被困的則在一邊使勁勸。既丟女修有人被困的則是一臉糾結(jié),不知如何取舍。楚凌風不為所動,抬頭看著冷寒陌道:“那八十一名女修,你們要來作甚?”冷寒陌沒有做聲,管豹囂張道:“還能做什么,自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用她們換我meimei的命。若你們繼續(xù)不識好歹,迷迭谷里的修士,也別想活。”方如風怒道:“冷寒陌,你好歹在我們天云門待了那么多年,沈師兄視你若親子,沐師姐待你也不薄,你就是這樣報答他們嗎?”這一席話倒是給其他人提了個醒,讓修士們想起冷寒陌和天云門的關(guān)系。眾人紛紛七嘴八舌的唏噓起來。“天云門真是養(yǎng)了一頭白眼狼,若是沈仙師泉下有知,還不知道怎么罵這個不孝子!”“就是,當年我們仙門對他可算不薄,如今怎么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聽著周圍的修士理直氣壯的對著冷寒陌口誅筆伐,霍清風在心里訕笑:“臉皮都已經(jīng)撕破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你們還指望冷寒陌忽然念起舊情,想起仙門的好嗎?”果然,冷寒陌絲毫不為所動。漸漸的,底下的修士也罵不下去了。梼杌也沒費勁,等著下面安靜了之后才指著水瀠泓和白晴晴威脅道:“我們主上早就和你們仙門恩斷義絕,若再有侮辱我們主上的言語,老子就先拿這兩個女修的血祭旗。”“冷寒陌,你在仙門之時和我們的關(guān)系一向和睦,縱然墮入魔族,我們也并未為難過你。當年刺傷那個魔女的人是霍清風,和旁人并無關(guān)系。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因為一個霍清風得罪整個仙門,值嗎?”水觀海焦急道。她話音剛落,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