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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在了一邊,揮手道:“傳朕旨意,開城門——命西南西北兩軍各回駐地,如無旨意,不得擅自調(diào)動?!?/br>作者有話要說: 周綏:朕好難過,想哭。作者菌:這算啥……你后面會更想哭的。溫容:那我后面會笑嗎?(圍笑)作者菌:emmmm……第49章芙蓉帳(49)芙蓉帳(49)時候終于入了深冬。京城靠北,幾場大雪下過,踏出房門便覺得寒涼入骨。鳳棲宮中又加了幾只暖爐,閉了窗欞,整個宮殿像是被鎖在深宮大院中與世隔絕。既感受不到屋外的酷寒,卻也感受不到萬物的絲毫生氣。這座內(nèi)宮中最華美的宮殿,在年輕帝王的旨意下拒絕了一切外來門客,除了每日從側(cè)門絡(luò)繹不絕進(jìn)進(jìn)出出的宮人,再無任何多余的響動。秋蘭推開殿門,從門外當(dāng)值的宮人手中接過一碗湯藥。分明是深冬時節(jié),湯藥卻像是剛剛煨好一般,滾滾的蒸騰出霧氣來。秋蘭早已換了最薄的宮裝,卻依舊熱得滿身是汗。她端著藥碗小跑著來到舒樂身邊,躬身道:“娘娘,該吃藥了。”舒樂丟掉了手中的話本,指了指面前的小案幾,下頜一抬:“放那兒吧?!?/br>秋蘭非常堅決:“回娘娘,陛下早已經(jīng)吩咐過,每一次的藥都必須讓奴才親自看著您喝完,不留底兒才行?!?/br>舒樂:“……”舒樂覺得他快要撐不下去了。自從入了冬,他這幅身子像是強(qiáng)弩之末,一日不如一日。太醫(yī)院按照古籍上的方子所配的解藥一副一副每日定時送來,卻也沒見大好,成天吊著半口命。最關(guān)鍵的是,據(jù)說是為了他的身子著想。那些面目可憎的御醫(yī)慷慨激昂的向周綏陳述了行房事容易導(dǎo)致腎氣不足,尤其若是瀉得多了,精血兩虧,于身體更為不利。最終,就算舒樂再怎么刺激他,周綏還是停止了單方面付出的美好姓生活打樁機(jī)服務(wù)。只要想起,舒樂便覺得人生黑暗極了。放眼望去,一片干涸枯萎的大地,看不到一絲曙光。不但看不到曙光,還天天要喝明知道沒用還不得不喝的藥。舒樂長長嘆了一口氣,望了站在身旁,端著湯藥碗的秋蘭。……媽的,是不是沒有姓生活太久。看秋蘭嬤嬤都覺得眉清目秀了。舒樂被自己嚇得打了個寒顫。秋蘭也嚇了一跳,趕忙將藥碗放在案幾上,面色惶惶的問舒樂:“皇后娘娘,可是還覺得冷?奴婢再去為您補(bǔ)兩個手爐來?”舒樂搖了搖頭。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孵蛋的老母雞,這溫度,馬上就要生了。舒樂打了個哈欠,抬眼瞅了瞅秋蘭,開口道:“你熱嗎?”秋蘭愣了一下,搖頭道:“回娘娘,奴婢不熱的?!?/br>舒樂嘆了口氣,從美人榻上隨手拽了個絲絹丟給她:“拿去擦擦汗吧,不必再拿手爐來了?!?/br>反正拿來了也沒用。秋蘭小心翼翼的看了舒樂兩眼,見他雖然面色依舊蒼白如紙,卻沒有再發(fā)抖了,小聲道:“娘娘,如今你身子剛好些了,還是快些喝藥罷。”舒樂沉默片刻,終歸是給了秋蘭一個面子,接過藥碗低頭灌了下去。可惜舒樂愿意給秋蘭面子,胃卻顯然不樂意給舒樂面子。剛灌下去的藥還沒呆半盞茶的時間,又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進(jìn)去的時候是什么樣,出來的時候原封不動什么樣。舒樂:“……”很尷尬了。不知是不是吐出來的時候刺激到了喉嚨,舒樂咳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緩了下來,他擺了擺手,對秋蘭道:“算了算了,今天的藥先停一停吧?!?/br>秋蘭面上有些猶豫,待宮人將殿內(nèi)重新打掃干凈之后向舒樂拜道:“那請娘娘稍后,奴婢去和陛下請示一番?!?/br>舒樂習(xí)慣性的擺了擺手,秋蘭便立即去了。這副解藥已用了一月有余,苦的令人發(fā)指,剛開始舒樂還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咽下去,后來便吐的越來越厲害。而且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舒樂的身子已經(jīng)是江河日下。周綏放下手中的奏折,從御書房擺駕鳳棲宮時正是晌午。近日西南又起戰(zhàn)事,蠻夷不知從何處窺得舒樂身體抱恙,甚不安寧,大有卷土重來之意。兩軍駐在分界線上,頻頻摩擦,光溫容從川南城傳回的戰(zhàn)報就有好幾份。幸而皆是捷報。大雪停后的正午難得出了些太陽,快到鳳棲宮時,周綏向外抬眼看了看——比起后宮中其他殿的門廳大開,鳳棲宮顯得分外安靜。就連門口當(dāng)值的宮人也甚少說話,垂著頭,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不知是不是由于周綏時常來鳳棲宮的原因,宮中不知何時傳出了皇上極為寵愛皇后的傳聞。一傳十十傳百,傳了半月,就變成了皇后娘娘艷壓惠嬪,寵冠后宮。這句話配上舒樂那張綺麗非常的臉,一時間竟在宮中無限風(fēng)靡,上到貼身宮女,下到掃地的雜使太監(jiān),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因此,鳳棲宮中的宮人更加瑟瑟發(fā)抖。見周綏下了龍攆,宮人紛紛跪下請安。周綏皺了皺眉,道:“皇后呢?”秋蘭隨福全跟在周綏一側(cè),聞言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娘娘應(yīng)該才剛剛睡下,您要進(jìn)去看看嗎?”說著就要去推主殿的正門。周綏示意福全攔住了她,搖搖頭道:“今日寒重風(fēng)大,開側(cè)門即可?!?/br>側(cè)門比正門窄小,自然冷風(fēng)倒灌便要少上些許。一入正殿,迎面便是一股清淡極了的藥味。內(nèi)殿伺候的宮人腳步很輕的小跑過來,給周綏行了一禮:“陛下,皇后娘娘方才睡著。”周綏猶豫了片刻,輕手輕腳的掀開了內(nèi)殿的簾帳,走了進(jìn)去。舒樂是真的睡著了。仗不能打,愛不能做,妹子不能一起玩耍,漢子沒得一起玩耍。除了睡覺,沒有其他的意義。周綏在舒樂床邊坐了下來。床上的人闔著眼睛,顯得非常安靜。不知是不是因為怕冷,他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在厚重的錦被里,連一根手指都沒有露出來。而這床錦被對于普通人來說實在太過厚重。周綏擰了擰眉,伸手撫上舒樂的側(cè)臉,然后劃過眉骨,拂過額頭。最終才那雙毫無血色的唇上停留下來。那雙唇也是冰涼的。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額際的一點熱度,周綏甚至以為——恍然之間,周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