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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賈璉的心思,她自然能猜出一二。 又因怕她親自去公堂名聲不好,這才順著賈璉的心思說。想叫賈璉支持她。 賈璉并不知道王熙鳳的真正心思,但即使是假的,她能看到這一點,就說明這半個月的史書沒有白讀。 “那,”賈璉又問,“你的意思是?” “有范大人在,那就把人交給范大人,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若是要原告,我去告他?!蓖跷貘P的話擲地有聲。 她覺得,范慎并不是個木頭官,當不會重判薛蟠。她并沒有讀過律例,也不知道強搶民女是多大的罪名,下意識覺得,既然沒搶成,她也安然無事,大概教訓教訓也就完了。所以,出主意叫賈璉把人交給范慎。 當然,賈璉不會真的叫她上公堂。此時禮法嚴苛,若是王熙鳳上了公堂,無論她有錯沒錯,風言風語都會指向她,名聲會有妨礙。 這事兒,自然是他這個男人站在前邊。 賈璉和王熙鳳商量妥當后,一起走出門。王熙鳳出門后站在樓梯口的秦可卿身邊,不再往下去。賈璉則是徑直走到范慎身前,拱了拱手,“范大人,我的意思是,按照我朝律例,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此事范慎固然臉上無光,前腳剛保證過,話音還沒落就被打了臉。但范慎真心覺得,反正偷玉那時候,他已經丟過一次面子了,此時再丟一次,也并不嫌多。 對于被人押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薛蟠這個人而言,他也沒有多大興趣。 這種紈绔子弟,他當官這么多年見過不少,不過是靠著家族余蔭作威作福而已。真等他動真格的抓了他們的時候,這些個慫貨沒一個敢放狠話的,沒意思得很。 倒是賈璉,范慎極有興趣的看著他,問:“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媳婦兒的意思?他們和你的關系,你應該知道吧?” 賈璉看著一旁欲說卻不敢說話的薛蟠,笑道:“都有,既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家奶奶的意思。這關系么,不老范大人cao心。” “哦?”范慎滿臉懷疑。只是并未繼續(xù)深入問,而是決定靜待其便。 此時,一旁的薛蟠終于等到了空閑的機會,偷偷抬眼瞅著賈璉,咽口唾沫,問:“你...你真的是京城我二姨家的璉二爺?” 范慎的目光從賈璉轉到薛蟠,好笑道:“人家都報過名字了,你不是知道么?” 薛蟠一瞬間張大了嘴,好似個蛤、蟆一樣半天合不攏,然后苦著臉瞥一眼樓上,“那,那兩位......” “哼,”曾凡一邊捂著熊貓一樣的眼,一邊沒好氣兒地說,“就是我家璉二奶奶。就是你說,‘不管什么二奶奶,大奶奶,全搶回家舒坦兩日’的二奶奶?!?/br> “???”薛蟠臉一垮,兩個公人沒提防,被他一屁股做到地上,喊了一句,“媽耶?!钡呛傲艘宦曋?,又高興起來,伸手用袖子一抹臉,興奮抬頭看著賈璉,“那,您就是我表哥啦?哎喲,表哥耶,你可來了?!闭f完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給賈璉磕頭。 賈璉哭笑不得,還真沒辜負他呆霸王的稱號。 只是,賈璉搖頭,今日他給他磕再多的頭,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放過他。 于是告訴范慎,“還請范大人秉公處置,我們愿意做原告?!?/br> 范慎看夠了戲,笑著點頭,“既然你愿意告,那就好說?!币膊还苎创笞兊哪樕汀翱从H戚情面,積點兒德”的話,叫公人拉著他就就走。 賈璉、柳湘蓮、還有小廝家丁都跟著,一會兒做個見證。 作者有話要說: ps:薛蟠的年齡這個。 原著中,第四回又說只比薛寶釵大兩歲,亂的很。 只是作者事先是按照薛蟠比王熙鳳大安排的劇情,所以,攤手,只能先這么寫下去了。 將來,有空了我再改吧。(不要當真,不保證一定改。)(我先逃了,你們輕噴?。。。?/br> ☆、第 50 章 此時雖然天色漸黑,但這個時代的官府并沒有什么朝九晚五上下班的說法,只要是有人來告狀,官員一般都要問案。 于是一眾人跟著到了大堂。 其實這件案子非常好審,因為見證人太多,全部加起來,包括原先躲在柜臺下瑟瑟發(fā)抖的掌柜的,一共二十來個。 都不用一一問完,就能知道個大概。 除了人證,薛蟠這個呆貨也并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范慎驚堂木一拍、再幾句話一嚇,竹筒倒豆子一樣把這件事兒原原本本的全說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把他剛剛說的許多不堪入目的話也一字不落的重復了一遍。 賈璉聽了后,這才知道王熙鳳為什么一定要告。 說真的,薛蟠真的是一點兒不講究,許多臟話、罵人話、調戲的話是張口就來,什么“花魁娘子”、“好好疼你”、“樓里的姐兒”這種已經算是文雅的了,其他的,幾乎沒法兒聽,比現代社會那些罵大街的還勁爆。 賈璉這么好的脾氣,都要受不了,差點兒揍他。好在他還知道自己此事所處的環(huán)境,并沒有造次。 最后,既然人證物證確鑿,嫌犯自己也承認的爽快,范慎判得也挺快,薛蟠強搶官家小姐,依律“杖八十,徒二年,流三百里?!?/br> 就是說,挨打之后,還要去三百里之外做兩年苦力。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身份地位上的差別。 王子騰是京營節(jié)度使,官高位顯,王熙鳳是實實在在的官家小姐。她嫁給賈璉后,賈家是功勛之后,賈赦大小有個爵位,也算是官家人。 薛家只是皇商,并無功名,薛蟠再是親戚,那搶的也是官家家眷。搶官家家眷這種罪名一般都很重,并不是打幾下罰點兒錢就完了。 官官相護這句話,也并不是那些官員們隨口說說而已,那是從制度和律法上就有特權和保證。并不和現代社會一樣,人人平等,誰犯了法結果都一樣。 對于這個結果,薛蟠自然是不滿意的。 一聽就開始嚎,范慎才不管他那一套,叫人堵著嘴拉走,先打,等打完了,過幾日,送到三百里外做苦力。 然后自然是退堂。 賈璉想了想,和范慎告辭。畢竟他剛剛審過他的案子,若是今夜住在這里,將來被人知道了,可能會被說閑話。 而范慎則是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會兒,看得賈璉奇怪自己是不是臉上有土了,他才說:“唉,還以為你到了你姑父那兒這半個多月多少會有些長進,沒想到有時候還是挺呆,嗯,呆里呆氣?!?/br> 賈璉抓狂了,“不打擊我,你會死嗎?” 范慎誠懇點頭,“會?!?/br> “那當我沒說。”賈璉無奈了。 “說真心話,你這案子,沒什么好審的,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