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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十里何時還會春盛 又見樹下一盞風存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別讓恩怨愛恨涼透那花的純 吾生愿牽塵 然然的聲音自然、空靈,玄哲的聲音厚重、磁性。二人自然的表演,贏得臺下一片熱烈的掌聲。 玄哲牽著然然的手退下場,然然也很自然地讓他牽著。 “累嗎?”玄哲看著然然的高跟鞋問道。 然然搖搖頭,“還好,就是有點緊張。上課都沒有這么緊張?!?/br> 玄哲扶著然然坐到一把椅子上,半蹲在然然身邊,輕輕按摩然然有些抖動的手。這樣溫柔的動作,讓然然有些失神,一股暖流從指間劃過,一直到她的心里,心不由得跳動了一下。 “這樣好些嗎?”玄哲溫柔的說。 “然然老師?。 甭逑寂苓^來,“岳玲老師說…………” 然然猛得抽出手,慌亂得站起來,看著洛霞,問:“岳玲說什么?!?/br> 洛霞看著一邊緩緩站起來的玄哲,有點狐疑地說:“岳玲老師說,你身上的衣服可以明天再拿過來還。” 然然回答,“哦!好,那我先回去了?!比蝗徽f罷,轉身就向劇院外走去。 玄哲看著忽然離去的然然,有些失神。 洛霞對著玄哲笑著說:“玄哲,你今天唱得可真好,下面的同學都要為你瘋狂了呢!” 玄哲低聲說了一句,“謝謝!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哎!”洛霞拉住玄哲,“同學們想一起去喝東西慶祝一下,一起去吧?!?/br> 玄哲拉開洛霞拉著他的手,說:“謝謝!你們去吧,我有點累。改天我請大家喝咖啡?!?/br> 說罷,玄哲也向外快步走去。 洛霞望著玄哲遠去的背影,不禁淡然抿了下嘴。 然然感到有點興奮,想起剛才站在舞臺中央,與玄哲表演,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她慢慢往校園里一處桂花樹林走去。月色好美,快中秋了! “你小心一點,穿著高跟鞋還往樹林里走,不怕絆倒嗎?”玄哲從身后追了過來。 然然回頭看著玄哲,說:“沒有事,我包里有單鞋,已經換過了。”然然好像并沒有奇怪玄哲會找到她。 玄哲來到然然身邊,說:“這次沒有嚇一跳?” “我又不是膽小鬼,怎么能總是被你嚇一跳?!?/br> “不累嗎?還不回去?” “可能是太累了,反倒不想急著回去。” “我陪你走走。” 然然沒有作聲,一手提著裙子,一邊來到桂花樹下漫步,深吸一口氣,清清涼涼的桂花香,“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飄。”就是這個感覺吧。 玄哲輕聲說:“你好像很喜歡在校園里逛?!?/br> 然然說:“是啊,我很喜歡這里的秋天和春天,冬天太過濕冷,夏天太過炎熱,春天有花,絢爛,秋天有樹,端莊。任何一事一景都有詩的感覺,可惜我沒有那么好的文采,寫不出詩人的意境,欣賞一下還是可以的?!?/br> 玄哲說:“你說得好有畫面感,這里和我的家鄉(xiāng)差得有點大,不過,我會試著欣賞這里的美。” 然然開心地,說:“一定要好好欣賞,你一定會喜歡,春天這個長廊紫藤花開起來,那才叫美呢。每次我都會看得呆住?!比蝗豢粗?,好奇的說:“不過,你好像第一次說起自己的家鄉(xiāng)?!?/br> 玄哲挑了挑眉毛,說:“因為你從來沒給我機會說?!?/br> 然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問:“你從哪里來?” “釜山?!?/br> 然然奇道:“這么說你是留學生?!中文這么好?” 玄哲說:“怎么?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我是留學生?” 然然略想了想,說:“嗯!沒有想過,因為你中文說得很標準。再說我一直生活在北方,那里有很多朝鮮族同學,姓金、崔、樸的很多,跟韓國人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br> 玄哲點了點頭,說:“哦!我是留學生。剛從國內服完兵役,申請了這里的研究生?!?/br> 然然點點頭,“那為什么你的中文這么好?” 玄哲燦然一笑,說:“其實我也算是半個中國人吧,我在中國出生,4、5歲的時候跟隨爺爺奶奶到了韓國,入了韓國籍,我父親是韓國人,我母親是中國人。爺爺奶奶希望我可以說中國話,所以很小的時候就請了中文老師教我說中文。” “跟隨爺爺奶奶?你的父母呢?” “我爸爸現(xiàn)在在韓國,我mama……”,玄哲頓了頓,“不知道在哪里?!?/br> 玄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兩人忽然陷入寂靜。 然然感覺有點不安,清了清嗓子,又問:“你為什么會來H市,選擇這個學校?”。 “為什么來H市?!因為一些原因,嗯,想來看看。至于學校嘛,沒想那么多,只聽說這里是中國很好的大學?!?/br> 然然聽出他話里的猶豫,便沒有再追問。 “累了吧,來”,玄哲拉著然然來到一處公園椅子,倆人并肩坐下,然然感念玄哲的家事,原來這個大男孩的背后也有一些故事。 “說來不相信命運也不行,沒有想到D市跟H市相隔這么遠,兩年后我們卻可以再相遇,挺神奇的?!比蝗徽f。 玄哲很認真的看著然然,說:“你也相信命運?” 然然點點頭,“準確的說不是命運,是概率問題,雖然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再小也有可能發(fā)生,正是因為概率太小,所以人們把它歸結為命運,其實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玄哲略有所思狀,“我倒是認為事件發(fā)生取決于概率有點被動,如果人為努力能夠讓某些小概率事件發(fā)生的概率提升,變成確定的事,正可以促使人們去努力、去爭取,而這也讓人們充滿希望,對吧?!” 然然笑了笑,說:“沒想到你是這么樂觀的人。” “怎么?讓你意外?” 然然略一遲疑,輕聲說:“所以今天的事情并不是概率事件,我要謝謝你!”。 玄哲抬眼看著然然,“謝我什么?” 然然笑了笑,說:“你說過,別把你當傻瓜,同樣,你也不要把我當傻瓜。這首歌的難度我知道,不可能不練習,就可以把音調、節(jié)拍掌握得這么準確,張信哲也不行。” 玄哲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那天上課那哥們坐我旁邊,我聽到他有點咳嗽,我也知道他今天會跟你表演歌曲,我估計著,他的嗓子到今天不會好?!毙茴D了頓,又說:“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會答應表演,估計應該是很喜歡這首歌吧,所以我回去就練習了一下?!?/br> 然然聽了之后,忽然有點語塞。 回想二人的相處,并不是很愉快,總是處于吵架和未吵架的邊緣,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給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