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像被恐懼扼住了,抑制不住聲音里的顫抖。林之麒放開扼住他下巴的手,把他緊緊擁入懷里,似乎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會離他而去。憤怒和不滿消失殆盡。卑微的人,低到了塵埃里。秦莫被壓的透不過氣,直到逼出了熱燙的眼淚。他悲哀地想,他終于要失去唯一的朋友。秦莫在他懷里小聲說了一句話。林之麒放開他轉(zhuǎn)身離去。秦莫望著他走向校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往教室的方向走去。他說,“我永遠不會愛上你?!?/br>第二天,林之麒回到學(xué)校,依然冷著一張臉。印象里形影不離類似連體嬰兒的兩個人突然形同陌路,周圍的人都很好奇。秦莫本來就不太合群,跟班上的人幾乎不說話,林之麒的眼神能凍死人,更是不敢問。只好向溫文有禮的陳瑞的打聽,只可惜昨晚林之麒徹夜未歸也沒能聯(lián)系上,問秦莫又什么都不說。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一群女生垂頭喪氣離去。俞子君看見林之麒在座位上坐下,正要拍向他肩膀的手被陳瑞阻攔住。“別多事?!标惾鹩镁嬉馕妒愕难凵竦芍?。俞子君撇了撇嘴抽回手。后方的動靜驚動了林之麒,他用余光看了眼秦莫,對方絲毫不受影響地盯著桌上的課本,想起昨天他那句絕情的話,心里又是難過又是氣憤,只覺得再也坐不住,又不想讓他看輕了去。煎熬般的等了一上午,終于挨到放學(xué)。一打鈴就往外面走,別人怎么想他是再也顧不上了,在秦莫身邊這樣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多待一秒都是煎熬,若是看不到,像昨晚那樣,思念反而來得更加蝕骨。暫時讓他喘口氣吧。下午上課的時候陳瑞和俞子君在學(xué)校的樹林里找到躺在草叢里的林之麒。“喂,你怎么病懨懨的。”俞子君在他旁邊躺下。林之麒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笑。“你們倆怎么了?”陳瑞問道。“你別問了?!绷种铇O不耐煩地說。“你自己想清楚,累了就放手吧?!标惾饎e有深意地說完,拉著俞子君走了。放手嗎?原來旁人一直看的比他清楚。昨晚林爸爸對失魂落魄的他說,“男子漢要拿得起放得下?!?/br>至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陷入了那個怪圈里走不出來。只是說起來容易罷了。一個人打飯吃飯,一個人走路,秦莫有點不習(xí)慣但也不是說不能忍受,只是住同一個宿舍,在同一間教室上課,又是同桌,要想完全沒有交集是不可。秦莫盡量避開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除了上課時間都待在圖書館里。林之麒也意外地沒有多做糾纏,頗不像他以前的風(fēng)格。秦莫松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將近晚上熄燈的時候,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宿舍。路上拿著手機把玩,電話簿里翻來翻去都只有一個號碼。看著看著就笑了出來。旁人或許會以為里面是有什么笑話短信才會笑的這么開心,實際上只有幾條通話記錄。每天晚上十點來電鈴聲準時響起,秦莫從床上跳起踢踏著一雙拖鞋跑到走廊的盡頭,背靠在護欄上,慢悠悠地哼出一聲。秦軒在那頭笑,“已經(jīng)睡了嗎?那我明天早點打來?!?/br>秦莫愣了一下,半晌沒有回話,不情不愿地嘟囔,“……沒有?!?/br>那邊秦軒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疲憊,簡單地問了幾句,就讓秦莫早點睡。秦莫又看了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九點半,離十點還有半個小時,他突然有點等不及,又想給那人一個驚喜。想著他會怎樣的歡欣雀躍,耳邊似乎就聽到了低沉的笑聲,透過無線電波傳過來,帶著低啞和磁xing,嗡嗡地震動耳膜。他猶猶豫豫地按下?lián)艽蜴I,配合著“嘟——嘟——”的聲音呼吸也緩了下來。半分鐘過去,秦莫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正打算掛斷的時候電話被接起。電話那頭有些嘈雜,夾雜著聽不清明的呼喊聲,秦莫的心被提了起來。直到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莫莫?”“哥哥,你在哪里?”秦莫心里一陣不安,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慌亂。“在路上,剛下班,前面剛剛出了交通事故,你別擔(dān)心?!鼻剀幗忉尩?。“那你注意開車吧,我沒什么事,先掛了?!鼻啬钡?。“怎么不等我電話?”“我很想你?!鼻啬f完,憋著的一口氣總算吐出來了。過了半晌,暗啞的聲音響起,“莫莫,哥哥也是。”陽光無法抵達的愛情_正文第五十一章如果你明白1聽到那句“我很想你”,秦軒怔了幾秒鐘。今天莫莫的電話已經(jīng)讓他倍感意外,而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依莫莫的xing格,這樣的主動盡管只是通過電波,也一定下了很大的決心。仿佛看到他憋紅的臉頰,想要調(diào)笑的心思被那股感動壓下,滿滿脹脹地堵住了胸口,任何甜言蜜語的都失了效。“莫莫,哥哥也是?!?/br>似乎是不滿意這樣的回答,秦莫低聲嘟囔了一句,“沒什么事我掛了啊?!?/br>秦軒又囑咐了幾句,聽著那邊連聲的“知道啦”,不禁失笑。聽到那頭傳來掛斷的“嘟嘟”聲,秦軒這才掛斷電話。已經(jīng)立夏很久了,和白天的炎熱形成對比,夜晚仍然帶著些許寒意。秦軒想起剛才忘記讓莫莫多穿點衣服,晚上要蓋好被子。再打過去又怕他不高興,再一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過十分,于是一條短信來來回回打了幾遍。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晚上涼,蓋好被子?!?/br>正要放入口袋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嗯,晚安。”秦軒笑著想,莫莫比他還要吝嗇。他們都是習(xí)慣隱忍的人,心里有再多的話到了嘴邊說出口就仿佛變了味兒,非得埋在心里讓對方猜了又猜。身邊又有幾個護士和醫(yī)生推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病人經(jīng)過,緊跟其后的家屬慌亂地哭喊“醫(yī)生,您一定要救救他……”聲音越傳越遠,秦軒疲憊地閉上眼背靠在醫(yī)院走廊的窗口上。如果是以前,聽到這樣的話他不過是稍微有些動容,而他今天剛說過。秦軒走進病房,秦mama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