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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媽這次也沒有如從前順著最寵的兒子:“不行!小蘆這孩子我看著歡喜,她招我心疼。你要她嫁你,一來我沒看出你多有誠意,二來也沒看出她有多愿意?!?/br> 一句成功挑起林夏天的神經:“她跟你說了不愿意?”聲音里面已經染上透徹的寒意。不待他媽回話,林夏天已經轉首盯著蘇蘆:“你剛才跟我媽說了什么?不愿意?” 蘇蘆忙搖頭:“我沒……” 夏天媽瞟了自家兒子一眼:“敢說不嗎?你那眼神跟連環(huán)兇手似的,要給我也不敢說不!你爸說的沒錯,你跟小蘆都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兒子,結婚不是沖動,更不是用逼的?!?/br> 結婚不是沖動,更不是用逼的。 夏天媽的話最終擊中林夏天的心臟,還有誰比他自己更清楚這婚是他逼出來的?!他不用逼的她會點頭嫁他嗎?!他不用孩子要挾她會聽話留在他身邊嗎?! 可是,愛能逼嗎?下半生他們要成為一對怨侶嗎? 林夏天不敢照此想象下去。 蘇蘆看著林夏天的神色一點一點的黯下去,不知道怎么辦,欲抓緊他的手,可他已經早一步松開了她的手。蘇蘆急急喚著他:“林夏天——” 卻見林夏天放空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原來你還是不愿意……” 說出這句后,心內就像一潑冷水生生灌進來,火沒了,希望也沒了。林夏天對他媽說:“給我密碼……” “你的生日?!?/br> 林夏天沒再多說話,僵硬地轉了身在門鎖上摁下密碼。 蘇蘆追上,可是門吧嗒一響,就這樣把她隔于門外。蘇蘆回頭望向夏天媽,眼神里盡是無助。 夏天媽嘆了一口氣,走到蘇蘆身邊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讓他一個人處處,對你對他都是好的。來,我?guī)愕椒块g休息一下?!闭f著牽起蘇蘆的手到早收拾妥當的房間。 夏天說:你愿意? 黑夜深沉襲來。 室內沒有一絲光亮,鴉雀無聲,正是人們熟睡的時間。黑暗中林夏天站在蘇蘆門外已經很久,手正放在門鎖上。金屬制的門鎖被握熱,而后又涼了。可是林夏天終究沒有扭開那重門鎖。 忽然不遠處另一房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是他爸。父子兩人看到對方均是一愣,同樣很快回過神。他爸再看了林夏天一眼,便轉到廚房里喝水。林夏天跟上的時候,他爸已在陽臺處等著。 默契是一種無聲流淌的東西。 父子兩人一左一右地站著,醞釀語言前一致眺望著遠處黑颼颼的風景。 等到他爸杯子里頭的水喝盡,林夏天在風中吁了一道無助的情緒:“爸,我不想失去她……” “如果不得不呢?” “不行,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 “然后呢?禁錮她?用孩子套牢她?還是用手段要挾她?” “我……不知道?!?/br> “你愛她嗎?” 林夏天點頭。 “我很懷疑。” 林夏天激動了:“你知道什么?!你憑什么懷疑!你了解我些什么!” 他爸聽了林夏天的語氣也沒有怒,默然了一下后,道:“我至少知道在你心底某一處一定有這么個意識,世界上只有你林夏天不要的東西而沒有要不到的東西。” 林夏天一下xiele氣,無話可駁。 “夏天?!彼值囊暰€放在遠方。 林夏天怔了怔,好像長這么大來,老爸是第一次夏天二字喚他。 “你覺得你愛她?” “毫無疑問?!?/br> 他爸收回視線,望了這個早跟自己齊高的兒子一眼:“可是如果愛一個人,你是不會舍得她受一絲委屈?!?/br> 林夏天怔住。 “要學會愛一個人,首先讓自己學會犧牲?!?/br> “你……讓我放手?”林夏天的手握成拳頭,青筋在手背畢露。 他爸沒有接話,只是在離開前深深和林夏天對視一眼,然后留下林夏天獨立于被夜色淹沒的陽臺。 風繼續(xù)吹,夜繼續(xù)黑。 只是輕輕把放手二字從嘴里吐出來,林夏天已覺絕望沒頂。蘇蘆是林夏天十三年的堅持,四千七百五十二天的追求,數不清分秒的欲念,困頓艱忍時的渴盼。 沒錯。回國前在異鄉(xiāng)流落時,他的確是用報仇兩個字撐過那段堅苦的五年。他告訴自己,既然她能狠下心丟開他,終有一天,他會用雙倍的狠回報在她身上。因此,他必須讓自己強大。林夏天一定要站在一個讓蘇蘆仰望的高度,讓她無法忽視他,讓她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惡魔,亦讓她再無法輕易拋棄他! 可是,當他披著滿身光彩回國時,第一下踏在國土上,林夏天發(fā)現自己對她的思念竟一瞬間就覆沒之前積聚的恨意。于是他處心積慮地與她相遇,假裝車禍,費盡心機讓蘇家處于經濟危機而后造成大環(huán)境讓她不得不依賴他,繼而蓄謀誘惑著她愛上他。 其實他如此千方百計,只不過非她不可而已! 林夏天今生今世,非蘇蘆不可! 如今談放手?讓他如何承受這份割舍?! 但是林夏天無論如何也沒法忘記蘇蘆昏厥在自己懷里的畫面。她神色里的慘白,沒有誰比林夏天自己清楚,那是他逼得的。 茫然回到房間,發(fā)現蘇蘆正坐于他的床邊,林夏天忽然就沒有勇氣跨進房內。 蘇蘆見林夏天沒有走過來,慢慢站了起來,聲音低低的:“你……還在生氣嗎?” 林夏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往里走。 蘇蘆走到林夏天身邊,輕輕牽了他的手:“林夏天,我……真的沒有說不愿意?!?/br> 林夏天靜靜盯著她:“你愿意?” 蘇蘆點頭,牽緊林夏天的手:“我愿意。” 林夏天卻松了蘇蘆的手,慢步走到床邊坐下來,喃喃地又問了一遍:“你愿意?” 蘇蘆轉過身對上他的目光,可他的目光里有太多她無法看懂的情緒:“嗯?!?/br> 林夏天避開蘇蘆的視線,沉默了很久,藏在衣服下的身體繃緊,終究把話說出口:“蘇蘆,你知道過去五年我在干些什么嗎?” “第一年,我跑回美國發(fā)脾氣。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