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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煙搖搖頭,望向他的目光里是最后的絲絲戀慕,還有一些難為情。“夠了,二爺送給了我這么多東西,我是怎么都報答不了的了?!?/br>二爺瞥了她一眼,卻是敏銳的從她的遲疑中瞧出幾分難以言喻的其他意味,他勾了勾煙卷頭,主動開口說。“總之你也要走了,相識著實不易,有什么話就說吧?!?/br>蘇煙被他溫和的話觸動,眼眶慢慢紅了起來,她立起身突然跪到地上,鼓起勇氣咬牙請求。“二爺,我想求您最后一件事。前些日子我撿了個小孩,瞧他實在可憐的緊就讓他在戲樓里待著了,您待我的好被戲樓里其他人一直惦記著,等我走后免不了欺負他??晌液头蚓龑嵲陬櫜坏闷渌肆耍蠖斈p他口飯吃吧。”她說完半晌都沒聽見二爺回答,心驚膽戰(zhàn)的又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二爺笑了一聲,像是很愉悅似的,甚至還帶著一點溫柔。“那孩子叫什么名字?”蘇煙老老實實的回答說。“他姓元,叫元辰?!?/br>二爺又笑了一下,像是聽到了意料之中的某個回答,然后說。“帶他過來吧。”蘇煙沒料到這么輕易就獲得了他的應(yīng)允,她想到自己平日里承了那么多情,臨走時居然又麻煩了二爺一番,當(dāng)即責(zé)恨自己實在是蹬鼻子上臉,太不知好歹了。二爺似乎是留意到了她蹙起的漣漣臉色,掏出了煙卷,口齒清晰的勸慰笑道。“我倒是要謝謝你呢,費了我這么久的工夫,原來人掉在了你這里?!?/br>聽出了他話里暗含的意思,蘇煙一驚,忙問。“二爺認識那小孩嗎?”二爺濃密的眼睫微微垂了垂,好看的唇彎出很柔軟的弧度。“他是我一個老友的孩子,我答應(yīng)要照顧他的,現(xiàn)在被你尋著了也算是巧。”蘇煙壓根沒察覺出他話語的隨意,憑二爺在北城里的勢力地位,尋找一個有名有姓的人還不都是輕而易舉的小事,而現(xiàn)在二爺都犯難的事居然被她機緣巧合的解決了。在為二爺感到欣喜的同時,蘇煙也因為自己無形中幫了二爺一個大忙感到輕松不少,那些沉甸甸的恩情終于不再壓的她寢食難安了。她連忙親自回去把那個小孩帶來,包廂里頓時又落了個安靜,二爺?shù)皖^捏著煙卷沒說話,旁邊始終立著的程副倒是冷靜的開口。“二爺什么時候有了老友,什么時候答應(yīng)照顧他,又是什么時候?qū)さ模课以趺聪沽怂频?。?/br>二爺斜眼瞥了他一眼,挑起的眉梢眼角泄出的冷意裹著nongnong的惑美,笑意不減的聲音里沒半點感情。“我又不是一分一秒被你監(jiān)著的,怎么,你又要去告訴大哥?”程副目光沉沉的盯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是冷厲的硬氣。“聞哥知道你往周公館里帶人的話,會生氣的。”“我一沒養(yǎng)女人二沒養(yǎng)兔爺,找個小孩兒解解悶還不行嗎?”二爺眨眨眼,先前的強硬姿勢頓時煙消云散,他的眼眸又黑又潤,專注凝視一個人的時候宛如含情脈脈的給予了深愛,教人根本無法抵擋的住這甜蜜的誘/惑。而他故意放軟了語氣開玩笑的時候更像是蒙著鼻音撒嬌,酒窩甜軟,微微蹙起的眉尖顯出一股子令人憐惜的稚弱。程副明顯一愣。二爺歪著頭朝他笑,相貌美的像是把淬毒的鉤子,聲音輕的宛如一股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流。“你不告訴大哥的話,我就也不告訴他你晚上溜進我房里偷看我睡覺的事?!?/br>程副的背脊驟然緊緊的繃了起來,連呼吸都凌亂了幾分。他的眼皮重重顫了顫。凝滯的片刻后,蘇煙及時的進來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舊衣衫的小男孩。他和蘇煙之間隔著一些距離,像是不習(xí)慣和別人離得那么近。走進房里后,他看到倚著木椅沖他笑的二爺時,像是不知所措的楞了一下。蘇煙沒發(fā)覺他的異樣,現(xiàn)在知道他是二爺?shù)呐f識后也不敢再多吩咐他,只是忐忑的和二爺說了幾句話后,就戀戀不舍的走了。小男孩一直立在邊上沉默的看著二爺,而二爺在他剛進門時看了他一眼后就一直在和蘇煙說話,白膩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語氣也是柔柔的。小男孩自然聽得懂他們二人說話的內(nèi)容,但他沒有開口否認,只是無聲無息的窺著那個久仰大名的二爺,和二爺身后對自己懷有莫名敵意的程副。等蘇煙走后,二爺朝他揮揮手,說。“過來,讓我仔細瞧瞧你?!?/br>二爺?shù)恼Z氣自然又熟稔,仿佛他們真是認識了許久似的。小男孩愣了愣,遲疑了好一會兒后,才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二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又很好奇的沿著他稚嫩的輪廓描了一遍,嘴里小聲的嘀咕道。“原來小時候長的這個模樣啊,還挺可愛的。”他的手光滑柔軟,小男孩被他碰到的瞬間便僵硬了,像是忽然飄來了一只晃晃悠悠的羽毛,讓他的心左顧右盼的生怕接不到。二爺看著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模樣,天然帶著點紅的嘴唇微微翹了起來,仿佛很高興似的。“你叫元辰,那我就叫你元元好了,走,跟我回家吧?!?/br>他說出來的話很武斷,但奇異的并不讓小男孩覺得反感。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終究沒有反駁,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說。“好?!?/br>旁邊的程副狠狠皺起了眉。他們坐著汽車回到了聞公館,這里雖然叫聞公館,但的確是二爺?shù)淖√帯?/br>因為他是被大哥聞錫從小養(yǎng)到大的,感情深厚如親生兄弟,因此在聞錫被派到南方后,這里的聞公館便成了二爺?shù)摹?/br>換下長袍襟衣的二爺穿著閑適的灰色睡衣,他胡亂抓了抓半濕的頭發(fā),隨口吩咐程副。“把那衣服扔了吧,以后不去戲樓了?!?/br>程副應(yīng)了一聲,等他的身影消失后,撿起地上的長袍襟衣抱在懷里,然后埋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筆直的背脊彎成了戰(zhàn)栗的弧度,仿佛絲絲骨縫里都浸入了那令人心旌神搖的香甜體香。洗完澡的元辰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高而瘦的二爺倚著門框含笑的模樣,年輕的容貌被水浸過后顯的愈發(fā)通透明麗,烏瞳紅唇,肌膚細膩雪白,整個人因為心情很好而露出極其柔軟的親切。“元元,知道我叫什么嗎?”元辰愣愣的看著他,下意識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叫江伏?!?/br>二爺撇了撇嘴,覺得很無趣似的,不過轉(zhuǎn)眼又揚起眉笑了起來。他微微彎腰,伸手捏了一把元辰的臉,微微放低了聲音蠱惑道。“其實我還有另外一